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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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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松樹?”

“是松樹。”林念指着說道,“還有你看右下角。”

“這個圖案……我認識!我之前摸到過它!”蕭歌大聲說道,“是那個……浦弦的小刀上就刻有一個一模一樣的!”

蕭歌說着就從包袱裡掏出一個被破布層層包裹住的物件,他沿着封口處一層、一層往外揭開,露出了一個被血污污垢覆蓋黏膩的小刀。那是靈漾城城郊村莊的老頭老太最後托付給他的“寶貝”,是被浦弦丢下的通傳物。

血污一直積攢至今也未被抹去,此刻林念拿着布頭的邊緣去擦拭已經很難清理幹淨了。他盯着上頭的污垢瞧了一會兒,又原模原樣地将其包裹了回去。

“得找條河好好洗洗了。”

“所以這些赤砂真的是浦弦……”

十幾年前在甯家宅發生的赤砂憑空消失的事件,是不是也和浦弦有着什麼聯系?會是他的所作所為嗎?

那事到如今,浦弦又為何要将這些赤砂重新運回到安岚的家裡來呢?

林念先前并未意識到的各種細節突然在他的腦海中撲面展開——甯夫人将赤砂關在屋子裡作為禁室,此舉到底是為了哪般?她與安岚言說的赤砂不過是受了潮沒用的材料又到底摻雜着幾分真幾分假?赤砂的秘密她究竟知道多少?有沒有刻意隐瞞?又為什麼要對自己的親人隐瞞?

“或許是……”林念兀自嘀咕道。

蕭歌湊近來問道:“什麼?你說了什麼?”

“我們還是得搞清楚浦弦到底需要赤砂做什麼,很明顯他十分渴求這個東西。”林念說出自己的推斷道,“要收集世面上少見的赤砂很難,可在這裡、在這個觸手可及的地方卻有着數都數不完的赤砂。我若是浦弦,又何必去外面費盡心血,倒不如來這兒走一遭,好了卻往後幾年的煩惱。”

“可他當年是怎麼知道這裡會有赤砂的呢?”

林念盯着那張畫沉默不語。

“話說回來這封禁符還真是沒用啊。”蕭歌彎腰将其撿起來說道,“應當是一直貼着的,安岚能打開也就算了,浦弦又為什麼能竊取到呢?”

“這也是我一直在想的地方。”林念說道,“這封禁符應該是甯夫人自己貼的,我原以為隻會是根據血脈……甯夫人是個高手,他們家又向來擅長研究寶器,也許做了其他準備吧……”

蕭歌走到松樹畫作旁立定,赤砂堆起的小山竟比他還要高出兩個頭。

林念看着他,不知為何有些緊張。

“偷走便偷走了,還還回來了?既然都穿穴逾牆了,還要趕着回來把洞給堵上?真是稀奇。”蕭歌撇撇嘴道,“難道是被我們打了一頓,終于良心發現,想來彌補一下自己先前做過的錯事了嗎?”

“他應該不會有這種想法。”

“也許……是他覺得甯夫人一直都沒有發現赤砂的失蹤?所以再放回來也沒有什麼不對的……”蕭歌抓了抓腦袋說道,“不對,他可不會想得這麼彎彎繞繞。靈漾城城郊的倉庫已經被我們察覺,也許他隻是急需一個存放物資的地方,這裡很危險,所以也很安全。”

兩人走出屋子,又将封禁符按照原樣老老實實地貼了回去。

“浦弦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将數量如此龐大的赤砂運到這裡,如果他不是那種人,我真是佩服他的毅力和決心。”蕭歌同林念說道,“可惜了,正道不走,便要走些歪門斜路。”

“火燒同川浴可是件持續多年的命案,他是個殺人魔,不需要我們的同情。”林念提點道,“他可從來沒有後悔過自己的行為,再給他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選擇下手的。”

蕭歌道:“我明白的。可是你說,關于浦弦和赤砂的事,甯夫人……會不會也插了一腳?”

林念道:“是有更深層的意思吧。你是想說……甯夫人會暗地裡幫助浦弦?”

蕭歌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

若是安岚在場,說出此番話倒當真是極度冒犯的了。

“或許是、或許不是,這赤砂已經被轉移到了甯家宅,不管甯夫人怎麼回避,都已經與她産生了瓜葛,已經不是插不插一腳的問題了,而是一隻腳已經被迫陷入了沼澤,想要拔出去可沒這麼容易。”林念與蕭歌對視道,“我們應該多相信安岚一些,他不在這裡也好,說不定比我們更快一步,已經找到能證明甯夫人清白的證據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留下來看守這些赤砂嗎?”

林念沉思片刻,搖了搖頭道:“如果他貼在赤砂堆上的松樹畫作是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那我想短期内他大約是不會大費周章地回來再取了。”

“為什麼?”

“他貼這個是為了給人看的。”林念說道,“給甯家人看,還有……給可能會來的我們看的。”

“給我們看?莫非是一種示威?示威自己赢過了我們?”蕭歌道,“啊!那宣稱甯夫人投毒的人會不會也是他?目的就是為了調虎離山,好把赤砂都歸到原位!”

“你又如何知道他每分每秒的所思所想?”

一道陌生的嗓音從高處傳來,兩人齊齊擡頭看去,隻見一位陌生的俠士背對着陽光,正站姿筆挺地立在屋頂的磚瓦之上。

即使是臉部被一層厚重的陰影籠罩,也能窺見對方玉樹臨風的面龐。他從屋檐上躍下,接近小麥色的皮膚在太陽底下耀眼地發光,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仿佛隻一眼就能将面前的兩人完全看穿。

蕭歌幾乎是沒有多想地就将林念護在了身後,而林念則後退一步,離身後儲藏着赤砂的屋子更貼近了一些。

“來者何人?”

對方擡頭挺胸,端着是一副雍容不迫的氣質,他眼神頗為有味地打量了一會兒,這才态度極好地說道:“鄙人姓池,池子磬,是林漢霄從前的摯友,那便是與你也有一層緊密的關系了。初次見面,你可以叫我池子磬。”

“從前的摯友?那現在就不是了嗎?”林念道。

對方哈哈大笑起來:“你是他的兒子阿念吧,你父親已經許久未出過林園,恐怕早就已經忘了我這個人了吧?”

林念不敢怠慢,突然冒出的陌生人于他都有些不得不防的緊張。

“既如此,您又為何突然現身于此來與我相認?此時此地,請原諒我冒出您在跟蹤我的想法。”林念的左手偷偷握緊了劍柄,“您說您是我父親的摯友,您就真的是了嗎?我可從沒從他的嘴裡聽說過有一位姓池的友人。”

“你當然沒聽說過,你父親向來什麼都不喜往外說,我與李郎碰面時,他也倍感遺憾你沒有在第一時間就把他認出來。”池子磬面色和藹,緩緩向他們靠近道,“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你們相認了。阿念,我對你來說可比那李郎重要得多,畢竟,我可是你的義父啊。”

“一上來就想當爹!誰會信你啊!”蕭歌拔劍攔住他的去路道,“你這副模樣可是毫無可信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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