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單翔是真的隻有一點頭緒,好歹範圍從整個阿爾法國縮小到了斯巴達酒店,有了一個明确的目标。
“這個酒店是高級酒店,不好光明正大去打探,這就是有點煩了。”
他想着該如何從酒店打探到消毒水信息素,首先這個酒店肯定要住的,他需要觀察酒店的環境。
池昭陽:“我也許可以幫你問到。”
此話一出,風單翔眼前一亮,想起了面前這個大少爺的隐藏身份。
序言集團在阿爾法國也很有勢力,要是這少爺出馬鐵定行。
“對啊,你是Sun,肯定有門道可以問出來,走吧,我們現在就出發,找誰能問出來?你認識那個經理斌叔嗎?”
池昭陽面無表情,“想我幫你,有條件。”
風單翔怔愣住了,不明白為什麼一向聽話好講的人突然來了這麼一出,“哈?”
池昭陽:“不是你說的嗎?你可以自己搞定,能力強到獨自一人來到阿爾法國都不怕。尋求我幫助,自然是有條件的。”
風單翔覺察出了點異常,這是還記恨自己不帶他來阿爾法國?
“什麼條件?”
池昭陽雙眼眨都不眨看着他,“去哪裡都要帶上我。”
他隻有這麼一個要求,理智告訴他不能逼得太狠,但現實和生理本能讓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他一分一秒都不能離開這個人,他的信息素也叫嚣着去汲取那酸甜。
風單翔有所預料,但還是想要逗逗他,“洗澡上廁所你也要跟着?睡覺也要睡在一起,不能分開?”
池昭陽沉默片刻,搖頭:“我不介意。”
“……”風單翔頭一回被四個字堵住嗓子眼。
他一口接一口深呼吸,無數髒話從腦内飄過,最後凝聚成了簡短的一句話。
“你不介意,我介意。”
池昭陽:“你要自己找?”
“我人生地不熟,還無權無勢,自己找肯定難。但你條件太苛刻了,我決定換一個外援。”
風單翔堅信自己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哪怕沒有池昭陽,他也有方法。
“換一個?”池昭陽若有所感,同時内心極其不舒服。
風單翔笑的燦爛,“萬倍啊,本地人,還是一個明星競技手,有能力人品也不錯,我可以拜托他幫我留意一下。”
他手指在自己膝蓋上輕點,“他的條件應該沒有你這麼難,我問問他,說不定有些希望。”
“話說到這裡,萬倍人呢,他去哪了?”
池昭陽不是很想回答他,整個人郁悶至極,随手朝黑暗中一指。
風單翔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能看到一片黑黢黢,他慢慢坐直身體,收斂了嘴邊的笑。
“我怎麼聞到血液的腥臭味?”
池昭陽原本還沉浸在風單翔的話中,聽到這一句,立刻擡頭聳動鼻子。
雖然防護口罩隔絕了很大一部分味道,但也無法百分百隔絕,還是能嗅到一些細微的味道。
風單翔立馬就站了起來,他堅信自己聞到了腥臭味,原先萬倍的血腥味是鮮血的鐵鏽味,但如今卻變成了一種惡臭。
他沖向那片黑暗之處,循着味道很快就隐約看到了萬倍躺在地上的身影。
“萬……”
風單翔的驚呼還沒有來得及出口就止住了,他頭一縮,及時将自己藏在了牆角裡。
他打開手機相機,将攝像頭伸出去,透過手機屏幕看着逐漸靠近萬倍的人。
在手機的夜視功能下,來人哪怕是在黑暗中也能看的一清二楚,正是山羊胡經理斌叔。
風單翔放慢呼吸,有意減弱自己的呼吸聲,靜靜看着斌叔走近萬倍。
隻見斌叔手中拿着一個儲存氧氣的圓長形罐子,上方還有一個漏鬥狀的吸口。
萬倍雖然染了病毒,但身為競技手的肌體本能還在,他喘着擡起手,其中覆蓋着他僅剩的信息素。
“你還敢回來……”
斌叔對他的防禦是視而不見,焦急扶起他,“萬倍啊,你這是怎麼了?誰傷的你?我是斌叔啊,你還有意識嗎?”
他一手扶起他,一手把氧氣罐吸口覆上他面門。
“這是急救藥劑,來,深呼吸。”
風單翔兩指放大了手機攝像頭,聚精會神觀察着那個奇異的氧氣瓶。
兩方距離并不遠,且空間密閉,他自然聽到了斌叔的話,但他從來沒有見過氧氣罐似的急救藥。
什麼藥會做成這種樣式?
在放大的屏幕中,能夠看到萬倍鼻尖收縮,他吸入了所謂的急救藥劑後慢慢睜開了眼。
萬倍吸了好幾口,面色恢複了點紅潤,血液的腥臭味也逐漸消失。
“斌叔,你怎麼在這?”
斌叔繼續給他托着罐子,“一個服務員看到你跟人離開了,很久都沒有出現,他把這件事告訴了我,我就到處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