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報警告你謀殺。”
許輝把外帶的早餐放在客廳餐桌上。
“硯哥你手機一關,睡的真香,陸爹騷擾了我一夜。”
柏硯走到桌前看了看今天的早餐,臉上全是嫌棄。
“騷擾了你一夜,你陸爹彎了想睡你?”
許輝無語望天,不再跟他胡扯:“硯哥你要看看你的熱搜嗎?”
柏硯:“你同步下,這次說我什麼?”
許輝:“說你戲多。”
上一次的事情還沒風平浪靜,這次又打開私信設置弄上熱搜,不是戲多都沒人信。
“對了,陸爹剛才打電話說讓你開機,說你昨天的操作他暫時記賬,不找你了。”
柏硯叼着牙刷走回卧室,把手機開機,未接電話為0。
柏硯檢查了下信号,滿格,他走到客廳,邊刷牙邊問許輝:“你陸爹昨晚沒讓你睡覺,打電話折騰了你一夜?”
許輝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五點才挂斷電話,說要不是走不開,他非得殺過來看看,怎麼你這次進組一直出事,就沒安穩過。”
“讓我從你進組的第一天開始說,看是你遇到了什麼事,還是和劇組風水不和。”
柏硯眼皮跳了下:“你都說了什麼?”
許輝邊掏出來早餐邊奇怪道:“沒說什麼啊!我們來到現在不是都挺正常的嗎?就是柯向陽那人幺蛾子不斷,硯哥你英雄好漢,路見不平一聲吼。”
柏硯去洗手間漱口,許輝勾着頭提聲道:“不過硯哥,以前你也不這樣,看不慣就帶上眼罩帶上耳機,你最近是正義心爆棚,還是得控制一下......”
砰
重重的關門聲打斷了許輝喋喋不休的念叨。
許輝順了順心口,在心裡默念:不氣不氣,誰讓人家是老闆,一切像錢看。
柯向陽回了劇組,劇組的人竊竊私語着,他臉色難看的厲害,除了拍戲就是躲到房車上。
沈帆星對這一切無所覺,或者說是無所謂。
和柏硯搭戲很輕松,他和李導鬥嘴時,沈帆星也會跟着笑。
隻是有一點,不知道是不是柏硯提前和李導說過,時不時的自由發揮,讓固守劇本的沈帆星難以習慣。
就如現在。
柏硯飾演的男主和二皇子兩人在亭中對弈,沈帆星飾演的跟班童山站在亭外的台階下。
他垂首站着,思緒有些紛飛。
“童山,接着。”
猛然的提聲讓他下意識轉頭看去,一個通紅的蘋果從亭子裡飛出來,呈抛物線的狀态穩穩的落在他懷裡。
沈帆星:......
亭子裡,二皇子坐的闆正規矩,為了棋局絞盡腦汁,男主淩肅咬着蘋果,下棋像是不過腦子,擡手就落子。
李導也沒喊cut,沈帆星握着蘋果,一時都不知道該吃還是不該吃。
過了好一會,他咬了一口。
蘋果是糖心的,還挺甜。
一場戲結束,柏硯擰着水,瞥了眼淡漠的沈帆星,他的鬓角出了細汗,卻仿若未察覺到。
腳擡起又落下,落下又擡起,眼神複雜多變的讓許輝生生打了個冷顫。
“硯哥,你中邪了?”
柏硯冷了許輝一眼,一口氣喝了半瓶水後,才和許輝說:“你去和沈帆星解釋下,剛才抛蘋果的戲是和李導還有史格溝通過的,剛才沒看到他。”
許輝:“硯哥,這事你自己解釋是不是會好點?”
柏硯眯眼看過來,許輝忙舉手投降:“行行,我去說。”
隻是還不等他擡腳,柏硯就從許輝包裡抽了一瓶未開的礦泉水扔他懷裡。
“背這麼多不重?”
許輝茫然臉,迷迷糊糊走到沈帆星跟前,看到沈帆星有些發幹的唇瓣,大腦一機靈,突然就懂了。
忙笑着把懷裡的水遞給沈帆星,笑呵呵的道:“帆星哥你喝點水。”
沈帆星餘光看到的是柏硯挺拔的背影,他笑着和許輝說了句謝謝,沒接水。
許輝熱情的擰開水往他懷裡送:“你看你嘴巴都幹了。”
“硯哥來讓我幫忙解釋解釋,剛才抛蘋果的戲是提前和李導說過的,沒看到你,所以就沒提前跟你說。”
水已經被許輝怼到了身上,沈帆星無奈接過,笑容泛暖道:“沒事。”
許輝完成任務,光榮離去。
饑渴的喉嚨灌入微甜的水,身上的燥熱都去了幾分。
對于許輝的解釋,沈帆星握着礦泉水瓶,垂眸淺笑了下。
他和柏硯的戲是連在一起的,早上到現在沈帆星都沒去過廁所,所以一直都是在柏硯眼皮底下的,不存在找不到的情況。
而且,不止今天,前面還有幾次,柏硯也都沒和他說。
不知怎的,沈帆星隐隐有種感覺,柏硯,就是在故意欺負他。
陽光穿透斑駁樹葉,落在沈帆星略帶笑意的眉眼,無人知道,他在心裡說了句:幼稚。
柏硯,真幼稚。
PM
周錦剛開了場精疲力盡的會,助理敲門而進,說是總裁讓他上去。
周錦收拾心情,邊走邊揣測着總裁叫他什麼事,是不是自己最近太冒進了。
進了總裁室,看到年過半百的總裁穿的休閑,打着室内高爾夫,心裡松了不少。
聽到腳步,總裁看了他一眼,說了幾件瑣碎的事。
他揮杆時問了一句:“那個叫沈帆星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