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勇銳:???“你兒子被人綁架了?”
李章平傻傻的看他不言語。
時勇銳急了:“真的?對方要多少錢,哎呀,你說呀,急得我。”
他拍着大腿,唯恐李章平的兒子被人撕破了,過了會,他反應過來:“不對,你這不是柏硯的電話嗎?”
時勇銳撿起地上的手機看了眼通話記錄,确實是柏硯。
李章平:“柏硯開口就叫我叔。”
啪叽一聲,李章平的手機再次被摔在地上。
他們倆可以說是看着柏硯長大的,這小屁孩,什麼時候叫過叔。
李章平咽了口吐沫:“關機。”
時勇銳鄭重點頭:“關機。”
兩個人同時彎腰撿手機,還沒直起身,就聽到一側有人喊:“李叔,時叔。”
他們渾身一僵,直起身看到帶着口罩的柏硯眉眼彎彎的笑着,一時間有些毛骨悚然。
柏硯自覺笑的真誠,可在外人看來,那就是不懷好意的壞笑。一肚子壞水的狐狸笑。
天實在是熱,吃個燒烤都是受罪,柏硯帶着黑色棒球帽,露出些許的墨藍色頭發。
不請自來,不讓自坐,态度良好的拿起啤酒瓶子,把兩位叔叔面前的杯子倒滿酒。
李章平真想拔腿就跑。
提着心問:“你抽的哪門子風?”
柏硯笑眯眯道:“李叔,時叔,我想把劇本稍微改那麼一點。”
李章平的心放了點下來,時勇銳的心提起來了。
“你都是主角了,你還想怎麼改?往真善美的這個方向走?那不行,哪裡有雄圖霸業的帝王是傻白甜的。”
柏硯:“不改我的。”
時勇銳:“那改誰的?”
柏硯:“沈帆星的。”
時勇銳是有事耽擱了幾天,剛來就被李章平抓來喝酒了,還沒去過劇組。
他歪頭看李章平:“沈帆星是誰?我劇本裡有這個人?”
李章平咳嗽了兩聲:“就那個童山,柯向陽身邊挨打的小太監。”
時勇銳:......“你等我捋捋,你又是叔又是倒酒的,就是改那個童山的戲?”
時勇銳思索着:“你想怎麼改?這個角色不是很重要,删掉也行,若是删掉的話......”
他沉浸在思緒中,想象着那些畫畫,:“如果沒了人,皇太子直接一腳踹在柱子上,抱着腳蹦跶着......”
柏硯嘴角抽了抽,沒打擾他。
時勇銳雙眼一亮:“這樣也行,會給這個劇增加很多趣味性,至于皇太子的暴躁殘忍,可以從其他方面體現。”
删掉一個功能性單調,從頭到尾毫無成長的童山,讓嚴肅的劇情多了輕松,更加突出皇太子有頭無腦的人設,時勇銳越想越心動。
他拍闆道:“我今天回去修改,老李,你願意重拍我就把童山删了,不願意我就在下一場把童山寫死,或者是直接不出現,一個小人物,簡單,配角話中一帶而過說被皇太子打死了就可以。”
柏硯殘忍的打破他的幻想:“時叔,你把童山寫到我身邊。”
時勇銳:???
柏硯跟他掰扯:“今天的賞花宴上,主角淩肅為救丫鬟,害的太子遷怒童山,主角當場掀了皇太子的面子,童山一事就算過去了嗎?”
“那後面皇太子肯定要更加殘忍的對童山。”
“觀衆最能和小人物共情,所以我思來想去,淩肅應該救人救到底,把童山弄到自己身邊護着。”
李章平安靜的喝酒,看着他們兩個人你來我往的争論,反正他就一個拍戲的,劇本怎麼寫他怎麼拍。
時勇銳咬牙:“你要是真的覺得不合理,我可以打個補丁,但是弄到你身邊不行。你是主角,你知道動你身邊的人,要增加多少東西嗎?這就是牽一發動全身,裡裡外外都要修改。”
“主角身邊的人都是有功能性的,除非把他要到你身邊後随便安排個地方,例如打掃小厮,馬夫之類的,從熒幕上消失,這樣的話他最多再拍三場戲就可以殺青。”
柏硯:“他得活到最後。”
時勇銳:......被氣的踹不過來氣了。
柏硯一句一個叔,一杯酒一杯酒的倒。
從沒受過這個待遇的時勇銳有點暈:“一個沒台詞的炮灰變成主角團,柏硯你要不說出個理由,我去找你爸告狀。”
“理由......”柏硯的桃花眼陷入沉思,在李章平和時勇銳的注視下,看向他們緩緩道:“我心地善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算不算?”
李章平/時勇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