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這段時間控制一下,不要劇烈運動。”
“好。”
“我先走了,有什麼問題随時找我。”
“嗯,再見。”
李沉寓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聽見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和林願交流着,但沒多久,就隻剩下一個人的腳步聲。
上半身幾乎是麻木的,他隐約感覺一隻手輕輕撫過傷口,最後在繃帶邊緣屈指彈了一下。李沉寓掙紮着想醒過來,最後卻還是難以抵擋失血帶來的疲憊和傷藥的副作用,又一次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
李沉寓鼻尖嗅到一股肉香,長時間沒有進食,胃在聞到味道的瞬間就給出了反饋,饞蟲勾着,他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屋子裡沒開燈,窗簾拉得嚴嚴實實。身下的被褥幹淨清爽,顯然已經被人換過了。左肩處傳來隐痛,李沉寓隻能右半身發力,單手撐着坐了起來。
燈被打開,李沉寓眯着眼适應了一會兒,才披上衣服下了床,扶着肩膀慢騰騰地向外挪。
“醒了?”
忽然打開的房門阻擋了陛下的前行之路。林願穿着家居服站在門口,頸後貼着藍色的腺體貼,脖子上一圈還未消去的青紅痕迹。
“起來幹嘛?回去躺着。”林願轉身作勢要走,李沉寓下意識伸出手阻攔,卻又牽動了肩膀的傷口。
“嘶——”李沉寓捂着肩膀,表情有些痛苦。林願聽到動靜,隻好先把人扶回床上。
給人壓好被子,林願看着他肩膀上一圈一圈纏繞的繃帶,存心想逗下他:“終身标記之後昏得比Omega還快,真不愧是陛下,與衆不同。”
李沉寓尴尬地掩嘴咳了一聲,随即又關心道:“還好嗎?”說完還意有所指地瞄了眼他的下半身。
“先關心你自己吧。”林願沒好氣說。
天知道他第二天被身體的空虛和情熱喚醒的時候,側頭卻看見面色蒼白、地躺在被大片鮮血染成深色的床單上的李沉寓後的慌張。
艱難挪動着上半身,林願此時也顧不上身體的不适,一把拍在床頭櫃上,打開手機叫了醫生,又匆匆忙忙給自己打了一支短效的抑制劑。
陛下的專屬醫生應該是一直在附近待命,來得很快,處理好李沉寓身上的傷口,又打了一針營養劑,這才離開。
換藥的時候林願在旁邊看着,貫穿傷,瞧着吓人,但其實問題也不大,昨晚就處理好了,本來已經沒什麼事。
結果一晚上劇烈運動,傷口又崩出血,失血過多人才昏倒了。
醫生在一旁欲言又止,林願隻能裝看不見。
送走醫生,叫家政機器人把沾血的床單被子換了,竈上也煲上了湯,趁着人還在昏迷着又去調查了一下昨天夜裡發生了什麼,卻沒有結果。
“哪個Omega被終身标記後的第二天盡幹這種事了?”林願翹着腿坐在床邊的凳子上,闆凳有些硬,他還特地墊了個墊子。
李沉寓靠在床上尴尬地又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