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願沒接他的話,隻是沉默地走上前,蹲下身,将束縛的電子鍊條調回更高的檔位。
“你和自由協會什麼關系?”
盧易沉默。
“你和T區有什麼關系。”
還是沉默。
“最後一個問題,你和菲利普·斯科特什麼關系?”
到底是疏于訓練,在聽到這個名字後,盧易的心跳有了一瞬的加快,被電子鎖鍊捕捉到,頃刻釋放出電流攻擊他,盧易被電得臉色發白,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林願嗤笑一聲,用手裡已經沒有花生米的小瓷碟挑起盧易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說:“好聲好氣和你談,你不願意,那我就隻能用些極端的手法了。”
他話說完,手裡的骨碟狠狠敲在盧易的頭上,四分五裂,碎片四濺,鮮血從他的腦袋上迸出,順着臉留下,最後滴落在地上。
盧易眼前被一片赤紅遮蓋,他透過不斷流下的鮮血迷迷糊糊地看了林願最後一眼,直接昏死過去。
松手将手裡剩下的白瓷碎片随手扔在地下,林願對冷眼旁觀的張海說:“五分鐘後有人會把他帶走。”
張海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林願揉捏着手腕,歎了一聲,說:“我帶兩個菜走。”
“行。”張海拍拍手站起來,兩人都沒有再管地上昏過去的盧易,“付錢就行。”
五分鐘後,兩個打扮普通的Beta上了樓,用特制的袋子把地上的人裝起來,從飯店後面馱了出去。林願則在等待了十分鐘後,滿意地提着兩菜一湯離開了D區。
到家天已經黑了,從外面看别墅亮起了燈。
會議結束得挺早,林願邊開門邊想。
進了門,瑞希聞聲趕來,接過他手裡的飯盒和包。
“晚上加幾個菜。”林願說。
瑞希點頭,轉身去了廚房。
剛剛回家的林願在一樓搜尋了一番,沒見到李沉寓,于是對着廚房問道:“陛下呢?”
“在書房。”
林願兩腿蹬蹬就跑上去,禮貌性地敲了下書房的門,随後直接按下把手推開。
李沉寓坐在桌前看着投影的地圖。
林願順手把抑制環摘下,随手一扔,小跑上前,停在桌子側面,探頭去看投影的内容。
“在看地圖?”
李沉寓揉捏着眉心,點頭。
林願問:“你們下午開會說了什麼?”
李沉寓開口,聲音帶着勞累後的低沉和暗啞:“在讨論是直接收了斯科特的兵權,還是先把他召回,到了直轄再做安排。”
“結果呢?”
“結果是,先找個由頭把他叫來直轄。”
林願“喔”了一聲。
李沉寓:“周末我估計要去軍區開會。”
林願關心道:“易感期怎麼辦?”
李沉寓:“打抑制劑吧。”
“記得打短效的哦。”林願囑咐,“長效對身體不好。”
“那既然你周末不在,我就幹脆答應薛心明喽?”
李沉寓:“你自己安排就好。”
林願手拍在桌子上,投影的地圖被他關掉,他順勢撐起身體坐上了桌子,居高臨下地看着李沉寓。
“我帶回來的那個人,你想怎麼處理?”
李沉寓:“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林願腳尖輕蹭着李沉寓的小腿:“私生子的身份怪好用的。”父親犯事兒挨不着他,自己犯事兒還有别人幫。
李沉寓:“你不都說了,這些大家族出來的,都是一群衣冠禽獸。至于沃羅甯家的繼承人,我會讓人把他做過的事送給小姨。”
“之後怎麼處理,就看李所長的了。”
林願笑笑,不再談論這個話題,轉而問道:“菲利普會和他說什麼嗎?”
李沉寓搖頭:“一枚用完即扔的棋子而已,估計再深的斯科特也不會告訴他。”
林願:“不過綁架财政部部長和薛氏繼承人的兒子,挺有想法的。”
李沉寓支着腦袋:“做成了一本萬利的買賣,做不成,也有概率也不會波及到他身上,試一試又何妨?”
林願“啊”了一聲,随即輕笑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