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這位容貌出衆即使坐在角落但剛進門就有幾道視線往這邊的方向看引人注意,二的話,一個人來清吧通常不會點這麼高度數的酒,小酌都是幾杯果酒搭配小食拼盤聽聽歌
馬天尼,入口淡淡的杜松子味,加入檸檬汁看起來就很可口,但它的度數還是很高的,醉人于無形之中,對宋予禮來說,還是在可控範圍的
台上的駐唱,單條腿坐在椅子上撐着,她的聲線軟糯,卻不顯得黏膩,清透又幹淨,嗓音獨特,一首金岐玟的《歲月神偷》緩緩流過
能夠抓住的就别放了
能夠擁抱的就别拉扯
時間着急的沖刷着
剩下了什麼
原諒走過的那些曲折
原來留下的都是真的
...
但當擡眸時餘光看到進門的那道身影時,卻不經意錯了個調子随後和弦接上,在座的人隻當做是一個調音的小插曲甚至沒人聽得出來
宋予禮隻是微偏了下頭,眼中帶着點笑意星星點點的碎,唇角微勾,品嘗着那杯馬天尼
她看着台上的楚稚,那人在下午換了一身衣服,哥特風的短裙跟黑色背心,另外一件格子衫僅系在腰間,拿着話筒,看上去自由又熱烈
調酒師看着臨開切歌的空檔,看見角落的宋予禮推過去一杯酒,忍不住開口:“是一個人嗎。”他是這家清吧的老闆,周遭的人或多或少都是眼熟,隻有這人他沒印象,但不妨礙讓人心生好感想要認識一下
宋予禮看着台上坐着的身影,眼前的這幕讓她心生創作欲:“噓,請問這裡有紙筆嗎。” 出來應該随身帶畫冊素描本的
阿傑腦海中想要搭讪的話語都被打斷,比如是否是對台上的駐唱好奇,又或是哪裡人,調的酒是否合口味,職業是做什麼的,來到這裡是散心還是。
雖然心生好奇但他還是翻出a4紙跟筆:“這個可以嗎。”
宋予禮:“謝謝,這就夠了。”
他看着她拿起鉛筆,小臂低垂袖子随意的卷着,手指淨白修長隐有月牙,動筆前總是喜歡拿着筆杆在手上轉兩下,既是調和也是找手感,指尖帶着層薄繭,這是她長期拿畫筆的因素
此時的宋予禮看上去神情專注且認真,僅僅隻是指尖勾勒下台上的身影便有了具象化,眼中蘊着繁星,幹淨又澄澈,讓人不想去叨擾,甚至就連打斷似乎都是種罪過
阿傑默默的走開,把這方僻靜的淨土之地留給白襯衫的女人
此時台上的駐唱換了個人,現在的楚稚已經坐在了宋予禮的旁邊,隻是默默點了杯酒坐在旁邊,看上去異常的乖巧柔順,她剛才就看到宋予禮拿起了筆,紙上的那道身影每一道劃過的線痕勾勒的就像是她本人,但又不完全是
人物上面的栩栩如生幾乎是模子刻出來的,但宋予禮畫完之後,楚稚卻覺得她看上去有些壓抑,心裡沉了下,是,不滿意嗎
宋予禮拿起左手邊的馬天尼喝了一口,味道不對,惘然間才看到是杯莫吉托,朗姆酒加青檸薄荷的特調,口感柔和帶着果香,但這不是她的酒
這才發現楚稚坐在了她的身邊,不知道剛才的那幕她看到了多久,神情舒展開口:“抱歉,拿錯了,原來你還會唱歌,很好聽。”
楚稚:“嗯,沒事,隻是偶爾過來。”莫吉托默默挪了兩分,入眼的杯口方向卻對着剛才宋予禮喝過的位置
宋予禮遞上剛才的那張肖像,給了楚稚:“我畫的,你覺得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看。”顯然神情看上去很滿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