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陵複的師妹。
這二人不知何時來的,無人知道他們來了多久。
碧綠衣裙的男子雙臂交疊于身前,方才似乎帶着微笑地看他們打鬥。
是師尊,不知師尊有沒有達成所願。
紫衣女修的眼中溢出傾慕的光彩,正看向顧絨身側的郁離。
顧絨不經意間,也帶着探究地看身旁的綠衣服,好奇二人間會有什麼關系。
師兄他應當沒事吧。
隻間郁離對着身旁好奇的顧絨微微一笑,擡手間就拿起一塊,不知何時準備的芙蓉糕。
還帶着新鮮的,淡淡的香氣。
他擡手間優雅地遞給一旁的顧絨,帶着示好和安慰的眸色。
隻是,
剛擡起手,手中粉嫩的芙蓉糕就被一道突如其來的銀色電光,劈成了一塊焦碳,碎在碧衣男子手裡。
郁離和顧絨都面色不善地看向電光打來的方向。
對面,正是無人在意的,一個素衣國師還在緊緊抱着手臂。
鷹爪攻擊過猛,又被土石般生硬的靈光打回來。
男人面色掙紮着擰回手臂,狠辣的目光射向底下的手握圓錘的女修,又在看到身側的郁離後,目光閃爍着移開眼。
她身側怎麼站着郁離?莫非方才都是郁離大人授意的。
怎麼二人都這般看他?
粗糙的手掌中黑煙還未消滅,他不忍被郁離看到他的醜陋,将手臂慢慢藏入身後,黑氣被白色長袍掩住。
當光芒又一次憑空閃現的時候,顧絨‘翠微錘’一擡,直接利落地擋下了攻擊。
二人才知道,原來不是那個國師打來的,因為他還在抱着剛複原的手臂。
靈力的銀光從‘翠微錘’徑直彈回的時候,終于打到一處什麼都沒有的空氣。
電光火石間,
一個身着黑白陣法袍的清冷仙君緩緩現身。
……是江承禮。
“你什麼時候在這兒的,莫不是想在最後漁翁得利?”粗糙的嗓音從素衣國師的喉間傳出,問道。
冷漠仙君琥珀瞳中摻冰,似是天底下最冰凍的雪原。
“不過是欣賞狗咬狗罷了。”
他語氣不善,未給任何人什麼好臉色。
也微微擡眸,眼裡似有電光閃來,要将方才不告而别的狠心女修,雷得外焦裡嫩。
顧絨:“……”
雖然是郁離将她突然拉走的,但少女還是難以接受仙君幽深又暧昧的目光,
難以承受地别開眼。
見顧絨竟然袒護郁離,還不正眼看他,江承禮警惕又審視地眼神碾過那個藥師。
郁離回了個得意的眼神。
顧絨想了想,還是覺得去跟江承禮解釋一下比較好。
少女剛邁出離開的步子,就被郁離擡手攔住。
顧絨不明所以地按下他的手,剛要走就聽到撕裂的叫喊聲,回頭一看。
“齊仙!!”
一個黑金衣袍的男子狼狽地從門口忽然閃現,一聲叫喊打破了金銮殿内甯靜又詭異的氛圍。
“齊仙,我終于跟上了。大家都在這兒啊。”
怎麼元嬰修士還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狽。連發冠都散了,一整個雞窩頭。
空中的紫衣女子沒眼看。
二皇子又在一衆看向他的人中,找到了顧絨,遂點了點頭,“師妹。”
【好了,人終于到齊了。】
雄厚又空靈的少年音又傳來。
【既然東西在齊仙手上,那她就作為擂主吧,本尊倒要看看誰最後能奪得尺刀。】
忽而,金光如刀刃。
将空間劈裂成了幾塊,黑墨包金,其外是暗淡無光的一切,似乎這金銮殿包攬了所有的光澤。
顧絨的眼前被郁離的方扇擋住,再擡頭時,他們所有人已經被靈力的光影吞沒。
全是黑金色的平面空間,幾人看起來就像是棋子,立于一個個刻度上。
一時間衆人立于一個平面内,而紫衣女子則站于尺寸刻度的擂台上,
素袍男子飛上擂台就打。
水劍不斷地剪開,齊仙鸢尾花劍中凝出的紫色靈力。
速度之快,讓齊仙難以招架。
不錯,他上擂台來前,剛吃下一顆高級靈丹,能讓他修為短時間内暴漲。
此時,素衣國師的修為已然超過了元嬰期大圓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