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探,迹棠直接愣住。
儲物袋裡的法寶全沒了,無論是凡人界的貨币還是修真界的靈石一點沒給她留。隻剩些瓶瓶罐罐還在,這都是迹棠自己做的,上面沒貼丹藥名字,也可能是他們不知道這些丹藥作用,這才沒有被洗劫走。
被瓶瓶罐罐壓在最底,裝有鹽吹莺的木盒也在,這讓迹棠涼透的心終于回暖了一點。
她邊吃藥邊聽外面聲音。
兩人一前一後走近,伴随一聲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的沉悶響動,長條椅被拉開。
其中一個道:“鄒師兄也真是的,這人惹他幹脆殺了便好,非要等人醒了再折磨,多此一舉嗎這不是?”
另一人哼笑兩聲,“鄒師兄向來如此,你見哪個讓他不痛快的能痛痛快快死的?”
“說什麼繞口令,和你說話就是累。”
“诶我說你,是你先和我說話的!”
先開口的那人:“可最後累得不還是咱們?那個小姑娘也就算了,挪起來還算輕松,可這個就費勁了,你說他看着也不胖啊,怎麼這麼壓人!”
“讓你平常多煉煉體格,成天好吃懶做,這桌上垃圾都放多久了,也不知道扔。”
“你怎不扔?”
“又不是我吃的我為何要扔?”
兩人說不了兩句重點又開始鬥嘴,迹棠從兩人話裡聽出他們搬着人進來,她想看看外面昏倒的人是不是師兄,可藥效還沒起作用,她沒法貿然行事。
“鄒師兄真是好命,來參加霜寒大比都有兩位長老跟着保護,不過這次鄒師兄可栽了,聽說他出事那會,兩位長老正好去拜見登天城少城主,不在客棧,鄒師兄就被人給揍了!”
“你要是門主獨子,你也有這待遇。”
“你會不會好好說話了,我一說話你就刺我,真是沒法和你聊天!”
迹棠忍不住翻個白眼,要不是魇氣還沒恢複,她都想直接出去一人一下讓他們閉嘴。
正這麼想着,外面就響起了木頭碎裂的聲音。
兩個鬥嘴弟子驚懼不已,聽聲音似乎是被打到了木架上,他們唉聲痛呼,和塌了的木架響聲摻雜一起。
迹棠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兩個弟子倒在地上的半個身子。
随即她便聽外面人說:“那個小姑娘在哪?”
雖然她已經是個上百歲的‘小姑娘’了,但還是雙眸驟亮,跑出甬道。
“師兄!”
說話人正是迹棠的親親師兄宿盡舟。
宿盡舟沒想到迹棠突然出現,臉上驚喜之情十分明顯。“受傷了嗎?”
“沒有,就是被封了魇氣。”迹棠拍拍儲物袋,“我已經吃了丹藥,一會就能好。”
封她魇氣的人看來沒怎麼上心,隻用了點穴之法,她隻需服用丹藥,等藥效發揮作用就能恢複。
若以靈力直接封她魇氣,隻要修為差距懸殊,她的丹藥就沒有了用武之地。
兩個弟子倒在地上哀叫不止,宿盡舟直接一人一個禁言術伺候。
迹棠看向前面甬道,“外面什麼情況,還會不會有人進來?”
宿盡舟溫聲道:“這裡是雪歸霜寒嶺的山腳下,我被帶進來的時候沒見其他人,放心。”
他溫和的聲音把迹棠緊張的情緒安撫下來。
迹棠:“他們的目标是你,怪我太輕敵了!”
宿盡舟看看她的額頭。
迹棠下意識捂住額頭,“幹嗎?”
宿盡舟:“你确實該用這個腦袋瓜多想想,别再不知深淺就自以為是了。”
“……”迹棠自知理虧,癟嘴不說話。
宿盡舟眼中閃過笑意,給弟子之一解開禁言術。
那人剛能開口就是一連串哀嚎。
迹棠把人踹倒在地,“你再叫一句試試?!”
弟子趕忙噤聲,縮成一團。
宿盡舟咳了聲,迹棠讓出位置。
他問:“本羅門在雪歸霜寒嶺下有這處密道,登天城知道嗎?”
弟子縮頭縮腦:“這不是我門的密道,這就是附近村人建的,為了存放些獵物蔬菜,這裡有好多這樣的地方,少門主也是随便租用的。”
宿盡舟:“我沒在客棧見過你們兩個。”
“我們哪有資格和少門主住在一家客棧啊,霜寒大比近在眼前,好的客棧都被早早預定出去,我們這些不參加大比的随行弟子都住在城邊的客棧裡。”
這麼說他們現在住的客棧在登天城算不錯的了,這還是托了秦長老的福。
“把我帶來這裡的是誰?”迹棠蹲在弟子面前,“是你們長老之一嗎?”
能一擊制服她的那人肯定不是弟子一類。
對方點點頭,“是長老。”
“既然你們少門主目标是我師兄,那為何不就地殺了我,而是要讓你們把我帶到這裡來,凍死和殺死有什麼區别?”
弟子嘴唇嗡動半晌。
迹棠:“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幹掉你!”
倒在地上的另一個弟子拼命示意,被宿盡舟解了禁言術,搶先道:“我說我說!少門主沒想殺你,他還有别的安排!”
“什麼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