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又在包袱中翻出用一小截竹子做成的封閉水壺:“這是王後娘娘親自釀的葡萄酒釀,與桃花糕一并交給奴婢的。”
阿父阿母也太好了給我送了好吃的,我這出征好比春遊般快活。
三個營帳不一會便搭好了。我吃飽喝足以大字型躺在床榻上翻滾着,醞釀着睡覺的氛圍,桃夭笑着說道:“翁主,王後娘娘将您的狸奴接回定州照顧了,還吩咐奴婢們往後見狸奴如見翁主。”
我哈哈大笑:“阿母可真有趣,這般趣事也能想出來。”
桃夭歎了口氣:“翁主殿下,您不知道,您那日走了之後,大王和王後娘娘緊張得茶飯不思。”
我皺着眉頭:“這次确是我不對,說走便走了,若是能随大軍班師回朝了,定得給阿父阿母請罪。”
“請罪做甚?”霍南仲的聲音在帳外響起。
我坐起身,桃夭知趣的離開了營帳。
霍南仲嘴角微微上揚,朝我走來:“我陪你一起去給你阿父阿母請罪可好?”
我起身去牽霍南仲的手:“那多不好意思呀?阿仲你們商讨完了?”
霍南仲讓我先坐在榻上,自己才坐下:“對,阿舅決定先派前将軍趙荥和右将軍舒澗先行刺探匈奴軍情。”
我思索片刻:“阿仲,我覺得此計有點懸,首先你看,那趙荥本就是匈奴人,很容易被匈奴人招降,若他降,則于我軍不利。”
霍南仲點點頭:“我也是如此考量的,加之,右将軍舒澗似乎不願意用胡騎,茫茫大漠若軍中無胡騎帶路很容易迷路。”
我靠在霍南仲的肩頭:“阿仲,阿舅還是沒答應你的請纓嗎?”
霍南仲歎了口氣:“是啊,還是沒有。”
“别氣餒,再與阿舅說說?”我擡頭看着霍南仲,陽光明媚的他如今也是有些烏雲密布,作為從小就立志驅逐匈奴,維護漢土的他,如今甚至沒有出征機會。
我想了想:“不如我去與阿舅說說吧,總得試試。”
“阿婉,”霍南仲将我攬在懷裡,“讓我自己處理吧。”
我伸手抱住他的腰:“好,我相信阿仲一定能處理好的。”
霍南仲低頭注視着我,随後看見我脖頸上的指甲痕迹:“劉子衿掐你了?”
我趕緊去擋:“不礙事的,不過是破了點皮罷了,明天便好了。不過阿仲,我有些好奇,劉子衿是怎麼逃出來的?”
霍南仲眉峰微皺:“想必,軍中有人早已被匈奴人收買了。”
“那我們就找出被匈奴收買之人就地處決,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我握着霍南仲的手铿锵有力的說出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