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主殿下您可算是回來了,奴婢們昨晚擔心死了。”阿月接過馬鞭,阿樂又将雪狐裘替我取下。
我穿過走廊又攀上石橋,随後坐在了湖邊:“阿月,這房子你租得不錯。”
阿月興高采烈的跟了過來:“謝翁主誇獎!”
張以樂也跟着過了小橋:“這麻雀雖小但五髒俱全,真是不錯!”
阿月笑着俯身給張以樂行禮:“謝張公子誇獎。”
我擡頭看着阿月:“府中這兩日可還好嗎?”
阿月和阿樂點點頭:“好着呢!翁主殿下,這府邸可這漂亮。您瞧不遠處的湖畔還有兩個秋千呢!”
我朝湖畔邊望去,确有兩個秋千在那處,竟還是可站立的秋千,我笑着:“你們想去玩嗎?”
阿月和阿樂搖搖頭:“好呀好呀!”
“走吧?”我起身,“還站着幹啥呀?走吧!”
張以樂停在原地:“我就不去了吧?”
“為何?”我疑惑道。
張以樂将弓箭取下,皺眉說道:“這是女子的物件,我去不好吧?”
我走出幾步,回頭笑着看着他:“張公子,這就是您的偏見了,物件哪有性别之分?不過是世人的定義罷了。”
張以樂聽我這麼說,轉而一笑:“婉儀說得是,但我還有些公務要處理,暫時就不陪婉儀一起玩了。”
我朝他微微點頭:“好,你先去忙吧,我帶阿月和阿樂去玩便好。”
張以樂俯身作揖,轉身穿過竹林和石橋,他的背影是那麼的孤獨和平靜的。
我轉頭看阿月和阿樂還停在原地:“走吧?我們去玩。”
阿月低下頭,但眼中卻充滿期待:“翁主殿下,我們真的能玩嗎?”
我噗嗤一笑:“有什麼不能玩的?這秋千難不成還有尊卑之分?”
阿樂笑得很可愛,臉上一大一小的酒窩讓她看起來更俏麗幾分:“多謝翁主殿下!”
阿樂拉起阿月跟着我走到了了秋千旁,但我從未站着玩過秋千,加之有些恐高,于是選擇坐在秋千上自己晃蕩,轉頭看見阿月将阿樂推得老高了,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如同給她添上了一身絢麗的紗衣,阿月看到妹妹如此開心,也跟着笑了起來。
真好啊!若是能讓她們一直如此開心便好了,這樣,天下也多了兩位開心的人。隻是在這吃人的封建禮教之下,她們被壓抑和壓迫久了,早就把自己放于這世間谷底的位置了,她們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也無法決定自己的開心和快樂。
“翁主殿下,這秋千真好玩!”阿月也站上了秋千,高興的朝着天空進發,她的衣裙和長發也随風揚起。
我坐在秋千上看着湛藍的天空,陽光卻有些刺眼,讓我的眼前都有些朦胧了,一個身影替我擋住了這刺眼的陽光:“阿婉,别去瞧這陽光,傷眼。”
我站起身:“阿病,你怎麼來了?你不應該陪着天家閱兵嗎?”
阿月和阿樂趕緊走到我身後,怯生生的看着眼前着全甲胄的霍去病,吓得有些發抖,看來在權縣時那些官兵将她們吓得不親。
我趕緊拉着霍去病給她們介紹:“這位是霍票姚,你們别怕,他不是權縣來的,他是大司馬大将軍麾下的将領。”
阿月和阿樂趕緊蹲下身行禮:“見過霍票姚。”
“權縣?”霍去病微皺着眉頭看着我,“阿婉,你何時去的權縣?”
我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先别問,随後我示意她們先起身留在秋千處,随後牽起霍去病走到内殿:“阿病你怎麼知道我的住處?”
霍去病面露驕傲:“這城中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我挽起他的手:“阿病,不如坐下說?”
霍去病一把提起兩隻灰色兔子:“不了,阿婉,我是來給你送野兔的,我待會還得趕到城外去陪天家狩獵。”
我睜大了眼睛,不是,他到底是怎麼變出來的,剛剛我也沒看見他提着兔子啊?再說,這兩隻兔子也太肥了吧!而且它倆即使性命堪憂,還不忘嚼着嘴裡的樹葉眨巴眨巴眼睛迷茫的看着我,這松弛感真的讓我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