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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士之耽兮,猶可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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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姐氣得将茶杯狠狠的砸在桌上,随後起身回了寖殿,陸羽和雲思随後也趕緊緊随長姐身後服侍。

“你這嘴皮子可真硬啊”我轉身坐到席上,趙林帶着幾個士兵将窦章抓起來,窦章想要掙脫卻被士兵狠狠扣住。

我一擡手,趙林便讓士兵将他拖到殿外跪倒,我歎了一口氣,坐在案席之上,拿起茶壺看了看,随後給自己再倒了一杯茶:“我 本念在你與長姐夫妻一場總有些情誼,想着給你留些體面,沒想到你竟不領情,那好吧。”

我擡手,士兵手上的馬鞭便狠狠的劃過了窦章的皮膚,疼得從小錦衣玉食的他哇哇大叫起來,我拿起茶杯聞了聞茶香,随後品起茶來:“給我往死裡打,打得皮開肉綻奄奄一息為止,我長姐過往糟的罪,今日便重現于你身上。我要讓你記住,敢傷我的長姐,便是這個下場!”

我轉着杯子冷冷的笑道:“對了,待會記得将他扔到行人最多的大門外示衆,随後發配至邊關當沖鋒死士。”

張以樂擡頭看着我,似乎看見了一個嗜血的野獸,我笑着看着他: “怎麼,以樂,害怕了?”

張以樂搖搖頭,俯身行禮:“若是臣得家人被如此對待,臣定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我看着他,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以樂,若往後有人敢欺負你,我也會替你出頭的。無規矩不成方圓,無威信無以治軍。今日你或許會覺得,我過于殺伐果斷,但往有一天你或許理解我這種感受。家人于我來說,大于一切。”

張以樂似懂非懂的朝我點點頭,我示意張以樂讓士兵按住如兒,将嘴給她封上,不要吵到我的志兒和窦珠兒休息了。

我轉身走入長姐寖殿,長姐正趴在枕頭上哭泣着,我屏退了陸羽和雲思,獨自走向長姐的床邊:“長姐,可是吓到了?”

長姐搖搖頭,緩緩坐起身,我趕緊去扶她:“長姐小心傷口!”

待長姐坐好後,又示意我讓我坐在她床上,随後才緩緩開口:“阿婉,長姐是不是有些懦弱?”

我疑惑的看着她:“長姐這件事不是你的錯啊,為何反思起來了自己?”

長姐抹着眼淚哽咽道:“我本想着與人為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我沒想到,我竟然遭此痛苦。”

我抱住阿姐:“阿姐不是你的錯,男子本就力量較大,我們争不過很正常,要怪,就怪這吃人的時代吧!”

我感覺得到阿姐滾燙的眼淚正劃過我的肩頭,我又安慰到:“長姐,與人為善是沒錯的,但前提是我們能保護好我們自己。長姐,我們女子很多時候身不由己,很多時候需要肩負很多責任,很多時候可能也會想要哭上一哭。可長姐,若是哭過了、難受過了,我們也要慢慢堅強起來,用自己堅強和勇氣來直面這吃人的時代。如果我們不堅強起來,往後便是其他人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我們女子也有溫柔和善良的力量,但這股溫柔和善良,要用在對的人身上。好嗎,長姐?”

長姐點點頭,随後坐起身,笑着看着我:“阿婉長大了,也有自己的主意了,真好,真好!”

我拿起床頭準備好了的幹淨手絹替阿姐擦掉眼淚:“好啦,長姐,人總是要長大的,不是嗎長姐?”

長姐點點頭,伸手捏了捏我的臉蛋:“長姐也希望以後能和阿婉一樣堅強!”

我拍了拍長姐的手,笑着說道:“好!長姐歇會吧,外面的事交給我。”

長姐點了點頭,随後慢慢側身躺下了,我替阿姐蓋好了被子,随後輕身輕腳走出了長姐的寖殿,在門口我看見了陸羽和雲思,告訴她們讓長姐先睡會,再過會兒将吃食端到長姐寝宮。

張以樂走到通道門外等着我,随後告訴我,窦章已經不停求饒了,我便再次走到正殿的席座後,安穩坐下,才擡手讓士兵停下,不必在敲打窦章了。

我這才看着如兒吓得膽戰心驚的樣子,我覺很是出氣:“如兒,你可還有什麼要招的?”

如兒匍匐在地,爬到我面前,随後不斷磕頭:“求新樂翁主殿下放過我!”

我笑着看着她:“放過你?好呀?來人拿筆、墨、竹簡!”

我轉頭看向張以樂,示意他去坐旁邊的案席:“可以勞煩張醫師替我寫一份符合漢律的合法的棄子女書嗎?”

張以樂雖有些疑惑,但還是走到案席旁,在竹簡上洋洋灑灑的寫下了棄子女書,我接過竹簡,轉頭看着如兒:“若是你願意簽下這卷棄子女書,我便放你走。”

如兒如獲至寶,趕緊拿起竹簡,在末尾簽上自己的大名,我起身,走到張以樂身邊,對她說了幾句悄悄話,随後張以樂點了點頭,随後從藥箱中取出兩瓶藥。

我接過藥,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如兒:“把這藥吃了,你便馬上就能走。”

如兒疑惑,我将手上兩個藥瓶遞到她手上:“放心,我不會毒死你的。”

如兒為了活命,雖然害怕卻也隻好照做,閉着眼仰頭便把藥吞了下去,我倒了一杯茶,笑着遞給她。如兒接過後,又仰頭喝了起來,随後,茶杯摔在地上那前一秒,張以樂接住了茶杯,将茶杯靜靜的放在了案台上。

如兒站起身來,她想要驚呼,她想要往前走,她卻說不出,看不見了。她的手朝衣袖裡摸索而去,按照我多年看宮鬥劇的經驗來說,這種情況不出意外就要出意外了

我飛快扭身就躲到了屏風後面,張以樂拔出寶劍抵在如兒脖頸前,冰冷的刀鋒,讓如兒意識到,自己終于是敗了,多年的精打細算挑撥離間,到此刻都變成了她敗給一個自己從未想過也從未看得上的對手手上。

如兒被那把劍吓得後退了幾步,随後她緊閉眼睛,眼淚緩緩的落下,她想笑,笑自己荒唐笑自己無能,笑自己竟然能敗給一個才十五歲的女子手上。

但是她卻忘了,她自己曾經種下的苦果,即使難咽也得是由她自己吃下去,她從傷害我長姐的那一刻就應該知道自己會有這一天,不過是時間或早或晚罷了。

我從屏風款走出來,俯下身輕笑着在她耳邊說道:“你既然如此在想要嫁給窦章,便陪他一起去邊關吧!哈哈哈!”

我擡手,四個士兵将如兒和窦章拖出望都翁主府,将兩人扔給負責押送的官差,官差歪笑着,駕着牛車,朝着邊關行去。

我轉身看着身後的屏風,随後轉回身,在竹簡上寫下工整的小篆,留下兩行字,随後帶着張以樂和玄甲騎兵,飛身上馬繼續朝着定襄郡趕去。

我騎馬越上高山,喃喃自語道:“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張以樂也騎馬追上我,又問到:“翁主殿下,在說什麼?”

我笑着看着他:“我是在為被辜負的女子惋惜。”

我朝着遠處望去,關外的山似乎還蓋着層層白色的被子,不願意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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