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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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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福,查了你绮主子院裡的丫頭婆子告假的記錄來!”

“嗻!”

……

丢下午飯碗,戴铎進來回禀:“爺,十三爺,奴才們從劫匪随身物件和手腳粗略判斷,這是個江湖人。”

“江湖人?”

十三弟跟我對視一眼,雙雙皺起了眉頭。

若隻是一般毛賊倒也罷了,江湖人裡許多拿人錢财,與人消災的亡命之徒。

而從這個人跑過幾個院子直入绮羅院子看,明顯是沖着绮羅去的!

不過不是府裡人,我問:“查出是打哪兒進府的嗎?”

“回爺的話,隋赫德、常赉等已領護軍牽了獵犬,阖府排查!”

“查!”我發了狠心:“一定給爺查明白。”

門戶出了這麼大一個漏洞,不查明白,我都沒法睡覺。

……

“爺,”高福捧來記錄:“打三月初八,绮主子進府以來,绮主子院裡徐嬷嬷就今日往上房告了一回假。”

五個月就隻今天?

“其他人呢?”我追問。

“其他人,回爺的話,春花和金嬷嬷都沒有告過假!”

都沒出門——“那訪客呢?”

“回爺的話,沒有訪客。”

難道是我想多了,不是内外勾結?

“四哥,”胤祥插口問:“春花、金嬷嬷、徐嬷嬷不是京裡人嗎?端午,中元都不家去瞧瞧嗎?”

我看向高福,高福答應:“回十三爺,春花、金嬷嬷、徐嬷嬷都是京師本地人,家都在京。過去五個月确是都沒有告假。”

沒有出門,沒有訪客,更沒有請醫,绮羅是怎麼從鬼門關兜回來的?

我一肚子疑問,等不及吩咐高無庸:“傳了秦栓兒來!”

秦栓兒小跑進來:“爺!”

“春花回去後,”我問:“都做什麼了?”

婦人遇上今兒這麼大的事,都會唧唧喳喳,這便就是線索。

“回爺的話,”秦栓兒回禀:“春花回院後發現金嬷嬷一鍋飯都燒糊了,就揀了塊鍋巴給绮主子吃,自己打水洗地。”

聞言我方想起那一地的血漬腦漿。绮羅院裡現就三個丫頭婆子,可不得春花幫着洗。

“就這樣?”胤祥不信:“春花都沒和金嬷嬷說點什麼?”

“回十三爺,沒有!”秦栓兒非常肯定:“金嬷嬷在廚房洗鍋淘米,燒火煮飯。春花和金嬷嬷各忙各的,沒有說話!”

胤祥愣怔了一下,服氣:“飯煮好了呢?”

“回十三爺的話,飯沒煮好,绮主子跟前的徐嬷嬷打外頭回來了。金嬷嬷開門瞧見徐嬷嬷帶了一籃子的壽面壽桃鹵菜,就很高興,說這下好了,主子午飯有了。”

“金嬷嬷告訴徐嬷嬷說剛來了個毛賊叫春花給打死了。她隻顧看熱鬧,煮糊了鍋,誤了绮主子的午飯,現廚房還燒着火,可不能再糊了,就回廚房看鍋去了。”

胤祥聽得目瞪口呆,我也很無語——對于她主子绮羅為人刀架脖子的命懸一線,金婆子竟沒一點擔心後怕?

還毛賊?

知道一個單槍匹馬敢獨闖我護軍侍衛林立貝勒府的江湖人有多兇殘?手上有過多少人命?今兒失手完全是為春花的樣貌所欺騙,沒作提防。

真正是無知者無畏!

“那個金嬷嬷不說,徐嬷嬷都不問嗎?”胤祥十難相信。

“回十三爺,徐嬷嬷确是什麼都沒問。即便進院瞧到血迹,也隻是叫春花擺碗筷伺候绮主子吃壽桃壽面鹵菜,自換了衣裳來洗地。直等看到砸壞了的熨鬥,徐嬷嬷方抱怨了春花兩句。”

“四哥,”胤祥一臉地匪夷所思:“绮福晉膽小,怎麼她的丫頭婆子怎麼一個比一個的膽大心寬?打死人都跟沒事人似的?”

确是挺奇怪的!

“還抱怨?春花臨危不懼,救了主子,不該嘉獎嗎?怎麼為一個熨鬥還抱怨上了?”胤祥問:“都抱怨什麼了?秦栓兒,你繼續講!”

“回十三爺,徐嬷嬷說春花不應該拿熨鬥砸人,現熨鬥壞了,她還得找人去買。等熨鬥買來了,讓春花趕緊着做绮主子八月節的衣裳。到日子做不好,她就揭了春花的皮!”

我……

俗話說“鍋沿碰馬勺”,丫頭婆子一個院子住着總少不了拌嘴。

徐婆子面容白淨富态,說話不疾不徐,沒想看着慈眉善目的一個人背地裡這麼挑揀春花,簡直無理取鬧——連使門上買辦重買個熨鬥都能說嘴。

果然是,我剛想批評“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忽地想到端午時,绮羅使門上買荷包手帕,門上給買了一堆青綠的故事,瞬間明白:牆倒衆人推。绮羅一病三個月,上房不聞不問,門上見風使舵,不坑绮羅坑誰?

過去三個月,春花、金嬷嬷、徐嬷嬷的日子想必很不好過。

胤祥不知我府裡事,結舌良久,方問:“春花怎麼說?”

“春花——”秦栓兒猶豫地住了嘴,眼瞟向我。

我便知道春花的話多半有些妨礙,現當着胤祥,我呵斥:“十三爺不是外人,什麼話不能說?”

我都已答應将春花送給胤祥了,還有什麼好隐藏的?

“爺,十三爺恕罪,都是奴才糊塗。回十三爺,春花原沒怎麼說。直等绮主子吃過午飯午睡了,春花和徐嬷嬷、金嬷嬷一處吃飯,才和徐嬷嬷商量說既然要找買辦,幹脆多買兩把布剪,那剪子刃口長,回頭拆了,跟匕首差不多,再來賊,她就拿這個紮!”

我聽愣:“春花以為賊有同夥,府裡侍衛拿不住?”

“回爺的話,徐嬷嬷也這樣問。春花說家賊難防。過去三個月,貝勒爺、福晉、李主子去了圍場,府裡安安靜靜,太平無事。結果貝勒爺、福晉、李主子回來了,反鬧出賊來了。她琢磨這賊闖後院多半不是為财物。”

“又說俗話說‘謀财害命’,這賊既不為謀财,那冒這麼大風險闖進來還能為什麼?”

“似绮主子院子,平日都關着門,獨今天,徐嬷嬷去上房告假給绮三爺送壽禮,才虛掩了門,結果就進了賊,隻怕往後類似的事還多着呢!”

春花懷疑上房琴雅謀害绮羅?這賊是琴雅開門揖盜。

“一派胡言!”我氣得拍了桌子。

剛戴铎都回了,是江湖人,琴雅一個嫡福晉,即便想弄死绮羅,法子多了,何用買兇殺人,授人以柄?

“四哥,”胤祥勸我:“春花一個丫頭,沒什麼見識,犯不着為她動氣!秦栓兒,你先下去!”

“四哥,且先等等,等隋赫德、常赉排查有了結果,自然真相大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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