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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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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道光芒跟随着我,我感知到其中有雷德和舍倫堡,他們也要回到那個時間線。由于我的回歸,他們将被賦予機會,重新做出決定,嘗試改變命運。他們像幾枚遠程導彈一樣,以曲線回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時間開始逆轉。一幕幕在我意識中回放,如倒退的火車。我想回到在威維爾斯堡離開身體的時候。如果能在那幾天内順利醒來,其他人都不會死去了,這樣操作最簡單。

但是那個場景有一股強大的力量,不讓我回去。紅眼烏鴉還在那裡徘徊,阻擋着我的穿越。隻能沿着時間線繼續尋找有“漏洞”之處。

我必須逐個改變他們的命運,因為機會窗口的分布是不一緻的。

時間進行到舍倫堡在華沙告訴阿爾伯特我“去世”的時候,我試圖接近他,但他心裡充滿了憤怒。

在他孤獨地坐在沙發上思念我的時候,在客廳裡,我坐在沙發上,在他用手臂圈出的位置裡,叫他的名字。可他那被懊悔和無助堵塞的心關閉着。

在維斯瓦河畔,在戰鬥的間隙,我看着他在煤油燈下給我寫信,我讓油燈的火苗跳動,我讓筆尖劃破紙張。我無奈地感受到他強烈的思念,但當我想告訴他我還活着的時候,卻被他“接受現實,她已經死去”的意念打斷。

也許我必須加大能量,不隻是通過意念,而是讓他也能看到我。

當他點燃那座小屋時,我終于聚集了足夠的能量,讓自己的形體顯出影像,在小屋外的一棵樹下。隻是一瞬,我的能量又散開了。

但他看到了我。

第二次嘗試,我出現在小屋旁邊。

但這個固執的人,以為看到我的影像,是因為他馬上要死了。

敵人的戰鬥機已經來到附近,我先沖到了空中,把能量化為更多的濃霧。河上水氣多而順從,霧氣很快連成一片,沿着河道鋪展,籠罩了附近的好幾公裡。飛機在附近盤旋,但沒有向這裡掃射。

阿爾伯特成功點燃了第三處引信。

我松了一口氣,卻發現他站在那附近不動了。他這是要自尋死路嗎?

積蓄意念,專注地向他傳達:“快走啊,阿爾伯特!”

他終于聽到了我。在這個他決定放棄生命的關頭,他不再認定和我分處兩個世界,我終于能對他說話了。

“貝兒,”他喃喃地念道,“我馬上來找你。”

“傻瓜,快過橋啊!”我在霧中顯出形體,他看到了我,跟着我向橋那邊移動。

等我們到達對岸,巨大的爆|炸聲從橋上傳來。第一處已經爆|炸了。

他不知躲避,站在那傻傻微笑:“我們再也不分開了,以後我都陪着你。”

這個大呆瓜,還以為和我在另一個世界“團聚”。其實我們還在物質世界,還有兩次爆|炸呢!

“快卧倒!”我提醒他。那霧凝出的身形被第一波爆|炸的沖擊吹散了一大部分,他見我成了這樣,慌亂地向我撲倒,似乎想把我護在身下。但我被他一撲,整個霧身都散了。他近乎悲恸地望着我頭部僅剩的一點霧氣。

“阿爾伯特,我隻是意念形體,但我要告訴你,我還活着。不要放棄希望,要活着。我會等你。”

濃霧散去,敵機的聲音重新響起,它仍然會來。我已經改變了一個人的命運改變,但國與國的戰争注定還是要發生。不過我可以放心離去了,阿爾伯特已經聽到了我。

換景。

柏林。雷德站在舍倫堡的辦公室裡。

我在這兩個人你死我活的最後時刻找到了機會,也許是因為在生死關頭,人的意識才會更接近靈界,才能聽到我。

一股風吹開了舍倫堡辦公室的窗戶,和幾片雪花一起,我的意識落到了雷德的肩頭。

“您還不明白狀況,”舍倫堡正壓抑着怒氣解釋,“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您為莫斯科工作,甚至知道您對西貝爾有些不該有的情感。但隻要您把她好好地送回來,這些我都不會追究。您可以離開第三帝國。”

雷德的手在口袋裡握住了那根筆式的槍 ,他想要為我報仇。

“不要拿出來,”我對他說,“我是西貝爾。告訴他,我還活着。”

雷德渾身一震,向我這邊邊瞥過來,但這時我是無形的,剛剛勸說阿爾伯特用去了太多能量。我讓更多雪花從窗口飛入,撲到他身上。他從衣袋裡拿出手,關上了窗戶,同時向外望了望,外面當然沒有人。

雪花在他肩膀上、胳膊上慢慢融化。

“我活着,雷德。告訴他,隻有你知道我在哪裡,你必須親自去。”

雷德還在用餘光尋找,這表明他清楚地聽到了我的信息。

“你騙他,必須去找我。但離開柏林後你就逃走,我會自己回來。”我對他說,“抓住這次機會,我們所有人都會活下來。”

“您應該多考慮一下。”舍倫堡用自己的筆點了幾下桌面,似乎在催促。

“是的,您說的對,我可以讓她回來,”雷德收起震驚,望着胳膊上的幾個水滴說,“隻有我知道她在哪裡。”

……

任務二,完成。繼續趕往下一場。

西線,弗裡德裡希剛從荷蘭的埃因霍芬機場返回,他參加了襲擊這個機場的秘密行動。

“弗裡德裡希,我是西貝爾。不要按原路返回,尋找安全的曠野降落,然後悄悄回去。德國高炮部隊沒有得到通知,他們會擊落你們!”

也許是因為高空中能量純淨,沒有地面其他人類腦電波的幹擾,和弗裡德裡希的首次溝通很順利。他吓了一跳,一隻手拉起罩着耳朵的耳機,在狹小的機艙裡打量,随後認為自己在高空中有了幻聽,重新專注于駕駛。

“是我,西貝爾!剛才我的話,你聽到了嗎?”我又一次提醒他,并且讓我的影像顯現在他的前玻璃上。

他吓了一跳,自語道:“不可能!我好像聽到西貝爾的聲音,但怎麼可能?”

飛機仍沿原方向行駛,馬上就要到德國境内布置高炮的地方了。

聽到了還迷糊,弗裡德裡希真是太遲鈍了,跟這種人溝通太累!

“笨蛋!”我提高輸出能量,“笨蛋弗裡德裡希!把你從酒館送回家的根本不是凱羅琳,而是麗塔!——我是西貝爾,相信了吧?快轉向,否則你就死了,麗塔要怎麼辦!大笨蛋!轉向,轉向!轉向!!”

被我一通罵,不知道弗裡德裡希終于認清現實,還是經過了我的“飽和轟炸式洗|腦”,他調轉了方向。但他的兩個僚機沒有跟上來,他不斷通過遠遠線電向他們喊道:“快轉向,前面的高炮會攻擊我們。”

但回答他的卻是:“編号17,你已偏離航線。”

“笨蛋,大笨蛋!轉向,轉向!轉向!!”他把我沖他喊的話原封不動喊了出來。

兩架僚機仍然重複“你已偏離航線”,弗裡德裡希拉高,下沖,直接飛到了他們前面,然後又一個翻身急轉,僚機吓得趕緊降低高度,但仍然保持原方向飛行。

“幾個白癡!”弗裡德裡希跟上他們,直接開了MG151機槍 ,一排子彈幾乎是擦着前面的機腹過去,還輕微打傷了前面飛機的機翼。在他的“火力威逼”下,這兩架僚機以及後面的幾架飛機,都跟着轉了向。

“喂,西貝爾!”弗裡德裡希興奮地說道,“你怎麼能對我說話的?麗塔最近好嗎?我回去可以去找她嗎?她現在還喜歡我嗎,我真是個大笨蛋——”

“這些私事你自己解決!”這麼重要的溝通,可不是用來聊八卦的,剛才不得已提到麗塔,隻是為了讓他相信我是西貝爾。

“我要走了。”我留下一個意念。

與此同時,被迫轉向的一架僚機向控制台彙報:“總共五架戰鬥機被編号17‘睡美人’劫持,即将被迫降落。完畢。”

“17号是否解釋原因。完畢。”

僚機飛行員猶豫着,不确定地把他聽到的斷續聲音複述出來:“他說:還喜歡我嗎——大笨蛋。完畢。”

控制台沉默不語。

……

這幾件事的時間點是不對齊的,但不要緊,我的幹涉已經在他們的未來中插|入了新的版本,時間到來就會各自按新版本上演。

現在,我可以真正回到西貝爾的身體裡了。沿着機會的窗口查看,發現我隻能回到謝爾把西貝爾帶出柏林以後。因為我已經改變了他們幾個的未來,我不能回到有雷德在場的時候,必須找一個遠離他們的場景。

幸好西貝爾經曆過金字塔啟蒙,肉體被能量改造過。即使如此,順着微弱信号,落西貝爾的身體裡的那一刻,還是覺得沉重而冰冷。

好像進|入了一間冰屋,心髒都要停滞——不,這心髒原本就是停止的。我必須想辦法讓它跳動起來。

給一個冷掉好幾天的肉身“開機”,給它注入能量,就像在西伯利亞的隆冬,從齊腰深的雪窩裡挖出汽車,給它點火。

我調動了所有能量,終于讓心髒有一點溫暖起來,可還是無力跳動。要跨越從靈性到物質的臨界點太難了。

血液是凝固的,器官“停機”好幾天,也已經相當衰弱,怎樣才能讓它們動起來?

終于,我從已經“解凍”的心髒中央,産生了一點感受的能力。從那一絲溫暖中,我開始感覺到剛才被我改變命運的人、其他牽挂我的人,甚至我原來世界的父親、丹尼和老師,都在向我發出祝福,給我力量。所有熾熱的力量彙聚到一起,沖破了那個臨界點,在心髒底部某個點上像觸電一樣,點燃了一簇火花。

就像生命最初誕生時的第一次搏動。

我聽到心髒“砰——”的一聲。血液隻是微微晃動,還沒有開始循環,但随着這個世界所有牽挂之人的牽引,心髒的搏動越來越有力,呼吸也随之規律起伏。

血液變得鮮紅,沿着動脈開始流動全身。四肢有了溫度。體内的濁氣也随着呼吸一點點排出。

我作為西貝爾,又活過來了。

聽到旁邊正開|車的謝爾對我說:“喂,你可堅持住,我真怕沒到莫斯科,你就變質了。到前面我得停一下,把你裝進袋子裡。這樣真是不習慣。”

汽車從林間小路上歪下去,急刹,謝爾慌不擇路地跳下車。

我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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