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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那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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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點半,我拿掉耳機,從宿舍二層床爬下來,在筆記軟件上記錄下剛才半睡半醒中看到的畫面。

窗外在落雪,剛剛的意識畫面裡也有雪。

這是我的研究生宿舍,那些擺着手辦和娃娃的桌子是應屆生室友的,而比她們大幾歲又工作過的我,桌子上隻是電腦和文具。一本關于二戰德國的書《中央集團軍的覆滅》,牆上釘着幾張二戰坦克兵的黑白照片,那是之前作一個作業時找資料打印的。

打開手機消息,關掉了室友群讨論漫展的【99+】,打開了同學小江的私信:

小江:你把丹尼怎麼了?他說行程改了,這幾天不回德國了,要找你談什麼事,原因不肯說,說是你的隐私。[好奇貓.jpg]

丹尼是我們系的交換生。研一的時候,我們導師拉了我和幾個人一起翻譯德國漢堡大學心理學系一位教授的新書。後來出版了,這位作者教授帶着幾個學生來我們學校講座,丹尼就是其中一個。第二年他到我們學校做交換生。

我:沒隐私,他糊弄你們。到中國兩年,他變奸了。

小江:怪不得,我嗅到了奸奸情。

小江:他看上你了?你把他掰直了?

我:[大棒打狗.jpg]

晚上下樓,宿舍樓口,果然是丹尼,藍色衛衣,187的個頭,頂着一頭淺金頭發,和一張顯眼的日耳曼長臉。

“你能不能别找我了?”我說,“同學以為我們談戀愛。”

“何必在意,”他用中文回答,“我們讨論的是嚴肅的事。你作為一個學心理學的研究生,必須面對。”

不用說,這車軸一樣的德國佬糾結的仍然老問題。

他老師來講座期間,跟我們老師合作給同學們催眠。有人被當場催成鋼闆,能讓另一個同學坐在肚子上;有的催出自己童年創傷,哭着叫媽媽。隻有我,剛開了個頭就彈了出來。

當時我看到自己在維也納,叫西貝爾,我和父親吵架,跳進了湖裡,被一個人拉上來。當他們問我這個拉我上來的人是誰時,催眠就結束了。

老師解釋說,可能我潛意識保護機制發作,某些東西還沒到面對的時候,讓我下去自己挖掘。

沒有人在意,隻有丹尼對我的催眠信息産生了好奇,說他自己也夢過在二戰世界生活,希望知道我的後續。回德國以後,他也時不時發郵件問我,挖掘得怎麼樣啦,怎麼樣啦。做了交換生後更别提了。

“我請你再吃一頓你喜歡的土豆泥拌粉,這事就算了,以後再不要打聽了。”我對老丹說。

他雙手打成一個叉。

“再加一頓火鍋。”

搖頭。

“烤海鮮。”

“不要用中國式的人情世故對我,雖然我今天真的很想吃烤海鮮,但我不是圓形的中國人。”

“行行行,你是方形的德國人。”

這天晚上,他變成了老太婆。

被烤鱿魚辣得夠嗆時猛然擡頭:“你不能逃避啊,雲貝。”

嘬一口芋泥波波:“這個好好喝,但你不能逃避啊。”

吃完了,我表示要去圖書館查點資料。

“祝你好好學習,但你不能逃避啊……”

幾天下來,我快被他逼瘋了:“你到底什麼毛病!什麼時候才能離開中國!”

“謝謝,我很健康。正因為快離開了,才要提醒你。”

“請多聯系自己的朋友,不要找我了,再見!”

他不說話,盯着手機發愣,然後把一張圖拿給我看:“瞧,朋友剛發給我的遊戲截圖,是二戰遊戲,所以,這和我們的話題同步了,——你不能逃避。”

“啊啊啊——”我作發瘋狀,“你到底懂不懂?有些事是解決不了的!别煩我了,沃裡斯!”

這個名字一出口,我們全愣了。

“你怎麼知道我的中間名?”他急問,“我從來沒有在中國使用過。”

我不說話。

“你想起什麼來了!沒錯!”他指着我,又拍打自己的頭,“不,不,我也想起了點什麼!我一直不喜歡這個中間名字,但現在我明白了,它是有意義的。——你再叫我幾次。”

我不吭聲,他自己小聲重複着這個名字:“沃裡斯,我是沃裡斯!這也是我在40年代德國的名字,這就解釋了為什麼我一直要勸說你面對潛意識,我也在那個年代生活過。說不定我和西貝爾認識,所以你必須想起來,這對我們都很重要!”

然後他看着我的沉默,慢慢變得氣憤:“你早就知道?你知道我是沃裡斯?”

是的,我剛回到這個世界時,把過去忘記了。但是我卻莫名其妙堅持要考心理研究生,為此和父親關系一直沒有緩和。到研一那次催眠後不久,我就想起他是沃裡斯。

“你也想起了過去?”他繼續問。

是的,想起了那些沉入到意識深處的過去。

“那你的問題非常大!”他情急之下用德語吼起來,“你想起來了,卻還拒絕面對,到底是為什麼?難道你真的有心理問題了嗎?”

我搖頭,又點頭。我知道自己顯得固執又可笑。

“我是想幫你的,”他放緩了聲音,“你可以告訴我。”

要告訴他嗎?這三年來,我從沒把這件事告訴别人。

找了個咖啡館,我打開電腦,把一個總結出來的長文檔發給他。半小時後,他擡起頭來。

“這麼快看完了?”那可是将近兩萬|字。

“我們都在希拇萊手下做過事……你好像有個老師,他的兒子做了蘇聯間諜,和你訂婚了,叫舍倫堡?”

???這家夥中文閱讀有點差啊。

于是我給他理了人物關系,但又苦笑:“這些你沒必要搞太清楚,想起你自己的那部分就夠了。你在那個世界離開,一方面是局勢所迫,一方面也是為了幫我,我很感激你。所以你一直催我,我即使再煩,也明白你大概沒有完全想起前世,潛意識想知道。”

他愣了一會,直搖頭:“不是那些,我總覺得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你離開那個世界以後,那些人怎麼樣了?”

那些人……

我心裡一空,好像正播放的視頻憑空挖走了人物,隻剩下背景還在移動。

“我還沒有整理出來。”

也許永遠不會整理出來了,因為那裡的劇情,結束了。

…………

新副官埃裡克走進營帳的時候,阿爾伯特正在寫信。

“軍法官帕蒂先生說,下午2點在指揮部外面要審判幾個怯戰和偷竊國家|財|産的士兵,要求您出席。”

軍法官帕蒂,阿爾伯特心中冷笑。10月到11月時,阿爾伯特還在中央集團軍的總參謀部,但後來厭惡在總參謀被希拇萊的人盯着,他申請到了前線的裝甲旅當了參謀長。

可是緊跟着,舍倫堡調到中央集團軍總管督戰隊和特别行動隊,把原蓋世太保帕蒂派到這個旅,作了軍法官。

鋼筆沒水了,找了一會墨水瓶,阿爾伯特才想起,昨天的空襲已經把墨水瓶打破了。他把信折起來,裝進了口袋。

“知道了,你去維修站看看,”阿爾伯特說,“我們旅的坦克有一半都在維修,得加緊。”

埃裡克磨磨蹭蹭,想說話又不敢說。

“他們要求把這……這給您送來。”埃裡克很快地說,好像說出的話很燙,不敢在嘴裡停留一樣。

然後一個女俘虜被推了進來。

“我不負責審訊俘虜。”阿爾伯特耐下性子解釋,新副官有好多事情還不熟悉。

“軍法官說,把女俘虜送來讓您……享用……說如果您再推辭,他就要向上彙報您的性取向有問題……”

阿爾伯特目光一寒,埃裡克瑟縮一下,又重新站直。

“帶出去吧,讓他随便彙報。”

他們守在維斯瓦河的一座橋上已經好幾天,蘇軍幾次想要攻下這座橋了,哪還有時間管這些?即使打報告說他的取向是一根桌子腿,他也無所謂了。

埃裡克點點頭。參謀長的态度并不意外,做副官不久,他就發現自己的長官确實如其他高級軍官所說,過着古希臘“斯多葛學派式”的禁欲生活。他隻是拗不過軍法官,才來走一趟而已。

埃裡克把女俘虜拉起來,當她的頭發從臉上撥開以後,阿爾伯特叫住了他們。

“把她留下。”

埃裡克差點折一跟頭,他又看了一眼這個女俘虜,是比其他時候被俘的女人幹淨漂亮一點,但……他眼睜睜看着長官把女俘虜帶進了營帳,還放下了門簾。

阿爾伯特讓俘虜坐在床上,松開了她嘴上的繩子。

“混蛋!禽獸妠粹!”女人罵道,“禽獸!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們!”

她罵了一會,發現眼前的男人一動不動,隻是在昏暗的燒油燈下盯着她:“不認識我了嗎?魯絲?”

魯絲一抖,意識到這就是她曾經為之工作的西貝爾的未婚夫,阿爾伯特·施特恩。

“您很厲害,成了遊擊隊員,”阿爾伯特說,“我記得,毛奇伯爵曾把你放在他西裡西亞的莊園。他出事以後,莊園被搜捕,西貝爾說打聽不到你的消息。你是當時逃走了,對嗎?”

魯絲胸口起伏着,眼神依舊兇狠:“不要以為讓我回憶過去,我就會投降。”

“我沒有讓您投降,我隻是想起了一些事。”現在每件事都會讓他想起貝兒。

但魯絲不關心他的回憶。“你是西貝爾的未婚夫,也許你是有良心的,能放了我?”她直截了當地問。

當然不能,阿爾伯特沒有直接說出來,但他的表情替他回答了。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那麼起碼讓我們少受些罪,另一個女戰士被你們三個士兵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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