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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諾曼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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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作響,一條假腿的馬克斯從人群裡走上前:“出了什麼事?”

“我們接到情報,敵人将在諾曼底地區登陸,就在今天午夜!”然後他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難道那則消息是真的?”軍長驚疑,他的聲音有些變了。

周圍的笑聲和音樂聲突然消失,所有人像在埋伏的士兵一樣一聲不出,都看着他們。

“我們下午5點前接到了通知,”軍長馬克斯說,“我聯系了B集團軍下的其他軍群,他們都認為消息不可靠。也沒有收到倫德施泰特元帥的直接命令!”

“是的,倫德施泰特元帥認為情報不一定是真,”阿爾伯特說,“可是來的路上|我聽到好幾處橋梁被炸,——他們已經開始了!”

聽說倫德施泰特元帥的判斷,軍長馬克斯重新放松,笑了起來:“既然元帥認為沒有問題,我們也不必緊張。橋梁被炸很常見,法國地下組織的日常伎倆。而且你看今天這天氣,陰沉沉的,不是登陸的好時機。”

他拍了拍阿爾伯特身上的塵土:“好了,施特恩上校,趕了這麼遠的路,肯定累壞了,拿一杯夏布利酒來!”

原本驚疑不定的人們再度放松下來,歡笑聲又一次溢滿了屋子。一些年輕人聚在一起,唱起了普通士兵當中流行的歌曲《可愛的小女仆》。

阿爾伯特拒絕了遞過來的夏布利酒,雖然這種勃艮第的上好葡萄酒發出清沏好聞的香味,和安迪亞兩個人來到指揮部外面,盯着陰沉的夜空。

“怎麼辦?”安迪亞問。

阿爾伯特搖頭。

幾分鐘後,指揮部裡走出一個人,遞來兩塊蘋果餡餅。但安迪亞接了餡餅,他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

“我是馬克斯将軍的參謀,海因少校,”他說,“我想知道,那則情報你确信是真的?”

阿爾伯特苦笑了一下。到了這時候,一切都顯得那麼可笑。由西貝爾的夢支撐起的信念讓他整整一天都在為這份情報奔走,事情卻更加荒謬。他越是确信,周圍所有人越是不相信。

如果他三周前就從西貝爾口中知道了登陸地點呢?如果他從那時候就開始信以為真,開始奔走呼喊,那時他将會被當作什麼樣的精神病?

甚至間諜?他打了個哆嗦。

“我隻希望你們能提起警戒,即使是假的,又能怎麼樣?”他說。

“我同意,”海因少校說,“我會再去勸一勸馬克斯将軍。”

“不用勸了!”馬克斯将軍出現在門口,他拍着自己的那條假腿,“這條腿,忽然疼得鑽心。就像每次天氣變壞時那樣,我想這個丢在東線的夥計在提醒我,我必須警惕一點!”

“太好了!”安迪亞和阿爾伯特互相看了一眼,握了握手。

“告訴那些生日會上的人,都停|下來,”馬克斯望着天空說,“今晚,我們可能必須聽另一種音樂了。”

84軍進|入戒備狀态,隻是這裡确實武器裝備陳舊,人員也不齊備。海岸上有大量中年人,甚至有50多歲的高炮員。

“這已經是我們的所有了,”海因少校說,“我們軍長和OKW(最高統帥部)關系較差,得不到太好的支持。”

阿爾伯特沉重地點點頭。

夜裡10點31分。雷達兵傳來消息,說有“數不清的飛機”。

阿爾伯特和馬克斯一言不發地注視着雷達屏幕,海面上有大片的光點,密集到讓人想吐。

“這真的是飛機嗎?”海因少校抽了一口冷氣。

“如果不是海鷗的話,”馬克斯将軍說,“海岸線拉起警報!”

午夜12點剛過。阿爾伯特和海因少校從指揮部的掩體裡出來,瞭望看似還算安靜的夜空。安迪亞因為太累,已經在掩體裡睡着了。

剛剛還有電話來催促,讓馬克斯将軍和他的指揮部6日上午到雷恩去參加登陸的地圖演習。諷刺的是,真正的登陸,已經在步步逼近。

12點20分。地面哨兵開始聽到天空中的嗡嗡聲,阿爾伯特也看到仿佛是飛機上燈光的閃爍。

飛機發動機的轟鳴越來越響,遠處響起了空襲的炸響。

不一會,滑翔機一架接一架呼嘯而過,從上面掉下一個接一個的小白點,這些小白點在空中像一朵朵綻開的小白花。

是□□!

地面上的哨兵不斷向空中射擊,可是烏雲遮住了月亮,黑夜在幫助他們。

“突突突”一陣響,黑夜中傳來了美制沖鋒[槍]的第一串連發。第一批□□,已經落地了。

這時,通往B集團軍總指揮部的電話也接通了。

“先生們,敵人開始登陸了。”阿爾伯特在電話裡平靜地說。

6月底,當安迪亞因為受傷而回到柏林時,舍倫堡專程去病房見了他,副官把周圍人都趕走,關上了門。

安迪亞頭上裹着繃帶,沒有像以前那樣驚慌害怕,而是很自然地向他行禮。

“果然,經過大戰的洗禮,人就會成長。”舍倫堡微笑。

“感謝您給我機會。”

“那麼,我們要失去法國了嗎?會撤出巴黎嗎?”舍倫堡尖銳地問。

“就我看來,恐怕是兩三月内的事。”

“所以,那則情報沒有給他們帶來警示?”

“當時幾位元帥和大部分将軍……有自己的判斷。”

既然前線這樣不順,将來肯定會追究一批人的責任,舍倫堡想着。

“所以……也許施特恩上校會有某些責任?”舍倫堡很和藹地問,“也許你認為他能承擔某些過錯?”

安迪亞猶豫了,舍倫堡顯然是在誘導他,讓他給施特恩上校安上一些罪名,比如影響了施派德爾将軍,使其對情報不夠重視,或者執行命令時不夠積極之類。

“我想,”安迪亞小心地說,“即使在這次登陸中所有人都有過錯,但施特恩上校也是例外。當時,他堅信我們的情報是真實的,我甚至不知道他哪裡來的信念。而且,他從知道我是您派來的時候起,從來沒有不配合,還多次表示信任您在情報工作上的專業和負責。”

這番贊揚讓舍倫堡感受頗為複雜。得到“情敵”的認可,他不由自主有點高興。但安迪亞和對方接觸了半年就被“招募”,又讓他惱火。

“我很高興,這是一位出色的指揮官,一位英雄,”舍倫堡慢腔慢調地說,“一位‘無可指摘’的人。”

安迪亞沒有接話,旅隊長語氣中的諷刺太濃了,但他内心卻想:施特恩上校在這次登陸中的表現,遠遠超過了‘無可指摘’。

“那麼接下來,我們的英雄們,”舍倫堡望着窗外6月的陰霾,意味深長地說,“将會為秘密的德國……做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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