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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啟蒙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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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就是我要幫他的地方。

這個念頭使身體成形,不再隻是一抹輕飄飄的意識。我感覺到了重量,感覺到風吹拂身體有了阻力,聞到了樹林裡野菊花和落葉松的氣味。

觀察自己的身體,發現是西貝兒12、3歲的樣子,穿一件紅黑相間的花格子裙。我在大橡樹的土坡下面現身 ,向上走十幾步,就看到了文森和沃裡斯。

“誰?”沃裡斯先發現了我,把文森給他展示的畫收了起來。

“我是西貝爾。沃裡斯,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幹什麼?”

“帶你脫離夢境。”

他們面面相觑,文森仔細觀察着我的表情,好像研究一個石膏模型。

“我不認識您,”沃裡斯皺眉道,“不要顯得跟我很熟的樣子,——文森,我們走。”

“等等!”我叫住沃裡斯,“你迷在夢境裡了,真正的你26歲左右,在金字塔裡接受啟蒙,記起來了嗎?”

“你是誰呀?”文森問我。

“我?”我靈機一動,“我是天使啊!”

“嘿!記得我告訴過你的話嗎?”文森使勁一跳,抓住沃裡斯的肩膀,“我就說你不是被魔鬼附體,見到了天使。現在天使來找你了!”

沃裡斯看我的眼神不一樣了。

“對!我就是另一個世界的使者!”我四下看了看,找到了一塊大石頭,我爬了上去,“我可以證明給你們看。”

在石頭上站好,我張開雙臂。下面是一個三四米高的小坡,就是我剛剛走上來的地方。沃裡斯進金字塔前教過我,大部分幻境隻要清醒了,就可以破除幻境的限制。就好像我在前面幾個幻境裡不怕沙暴,不怕海水一樣。

我一躍而起,覺得身體很輕,能飛到空中,——我确實仿佛在空中停留了一秒,直到——

重新摔到了地上。

我滾進了土坡下面厚厚的落葉堆,身上沾滿了樹葉。

擡起來,發現那兩人一開始還呆呆看着我,但文森緊接着就哈哈大笑。

沃裡斯滿臉嫌棄。“這小姑娘到底是誰?聽說瞎了一隻眼的皮裡奧家有個傻女孩,是不是她?”

“不,不是。她不是皮裡奧家的傻女孩,我肯定。”文森說,“因為那女孩是6歲的時候摔壞了腦子,不是剛剛才摔壞。”

沃裡斯嗤笑一聲,轉身躍下石塊。

我拍拍身上的落葉,灰頭土臉從土坡爬上去。

沃裡斯已經走出去了,回頭叫文森,“你跟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文森趕上去,但時不時回頭看我,臉上還笑着,指指自己的頭。我一摸頭,才意識到頭上也有好多樹葉,趕緊從頭發裡摘下來。

怎麼辦?

沒有人告訴我,進|入幻境幫助沃裡斯,使用了他教我的辦法,卻“成功”赢得了他鄙視,然後呢?

而且,被我這麼一打擾,沃裡斯的信沒有送出去。

到底該不該送信?他左右都是後悔,究竟要怎麼辦?

我順着小路來到了村口。兩人已經走進去了,一頭奶牛在旁邊空地上吃草,一個白頭巾、灰色圍裙的大媽好奇地打量我。

我在一段木樁上坐下來,這才發現身上沾了好多小蒼耳,粘得很緊,得一個個摘下來。這夢境中的細節,也真是離譜。有的蒼耳已經鑽進我領子裡,但也不怎麼疼。

要不要,在這村子裡找個簡單的事情做?先住下來,想辦法勸說沃裡斯。應該會在一段時間内解決,就像上一次在夢裡住了幾天一樣。最多一兩周,不可能再多了。

在村口坐久了,身邊開始圍了些人。有幾個男人抽着自己卷的紙煙,在我周圍指指點點。白頭巾大媽問我:“小姑娘,您是誰?來找人嗎?”

“我是沃裡斯·勒内的遠房親戚,他家在哪?”

本以為這樣就能套出她的話,誰知道大媽和藹的表情馬上變得猙獰,她大聲說:“不可能!我就是老勒内的表妹!從不知道家裡還有别的親戚!”

真……巧。我的腦子飛速開動。

“我是,是沃裡斯母親家那邊的親戚。”我好機智。

“那他母親娘家姓什麼?”大媽|逼近一步。

這什麼鬼夢境,為什麼一個工|具|人都這麼聰明!?

“騙子,你到底要來幹什麼?你是不是猶|太小偷?”大媽沖我喊。

她這麼一嚷嚷,周圍的人也喊起來了。有的還說要搜我的身。我有點怯了。劇情進展不順利,要不要先逃跑?

“她叫西貝爾,我認識她!”一個聲音從人群外面傳過來,沃裡斯和文森分開衆人走了進來。

“她是我一個遠房的表妹,她沒偷東西!”

見是沃裡斯,很多人露出警惕的表情,自動離他遠了一點。有些人開始小聲嘀咕:“說是親戚,到也像,都奇奇怪怪的。”

“你的遠房表妹,我怎麼不知道?”白頭巾大媽問沃裡斯。

“她在大城市裡很多年,你又沒去過。”

“哪個‘大城市’喲?我哪裡沒去了?前幾天我還去了——去了蓋倫,在那個城堡外面看了木偶戲!在集市買了東西!”

沃裡斯走在前面,人們議論紛紛,但讓開了一條路。

“你想起來了?那我們就可以脫離夢境了!”我對他說。

“别再說那種鬼話了,”沃裡斯說,“我隻是不想看一個笨蛋連撒謊都不會,被村裡人當成壞人。”

“放心吧,其實我們一直在遠處看着,不會不管你的,”文森對我說,“尤其沃裡斯看到你成了大家的敵人,他可就呆不住了。”

“是你呆不住了。”沃裡斯說。

“不過,我們到是發現一件有意思的事,”文森對我說,“你看,你長得很像沃裡斯一個夢中形象。”說着,他拿出包裡的畫,找到那張頭發都是樹葉組成的女孩畫像。

之前沒有細看,現在一看,那女孩臉型五官是和我類似,隻不過她的頭發本身就是一層層樹葉,而我之前是摔到落葉堆裡,沾了滿頭落葉。

“那可不是我的夢中形象,”沃裡斯瞥他一眼,“我隻告訴你我在幻覺中看到了一個頭發是樹葉組成的女孩,你畫成她那樣,我怎麼知道呢?”

“好吧,好吧。反正是和她很像,所以說不定她真的有點來頭。萬一真的有天使笨到不會飛呢?”他說着又哈哈笑起來。

于是,我在文森家住了下來。本來我是表明要去沃裡斯家的,但他們兩個人都覺得老勒内不會同意。

文森的父親是個教書匠,業餘時間自己也畫點畫,母親是個家庭婦女。他們都很歡迎我,給我從别人家裡借來好幾件衣服、裙子和鞋,還安排我跟着去上學。

反正是夢境,随他們安排。

上學時我發現沃裡斯坐最後一排,一個人一桌,我就坐他同桌,但他伸出胳膊霸占了整個桌面,明擺着不讓我坐。

“沒事,他喜歡安靜。”文森叫我去他旁邊另一張桌子,那裡有個空位。我的同桌是個戴棕色帽子的男孩,帽子偏大,幾乎壓住眼睛。

我不情不願地坐在這男孩旁邊,說了自己的名字。

男孩扶着帽子,看了我一會,“我哥哥送的,是沖鋒隊的帽子!衣服太大了,我今天沒穿!”

誰問他帽子了?

“他叫漢斯。”文森說。

漢斯啊,好記,德國滿大街都是漢斯。

下課時,幾個女孩子沖出教室踢毽子。沃裡斯也走出去,我跟了上去,“我們一起玩?我也會踢毽子!”

“女孩子的遊戲。”

“那你說,玩什麼都可以。”

“無聊。”

我沒話說了,沃裡斯少年時代怎麼有點無趣呢?

“别跟他玩了,沃裡斯是個怪胎。”漢斯跑上來對我說,“我給你講我哥哥在城裡當沖鋒隊的事,他說最近有國防軍教官去訓練他們呢!”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我說。

另外幾個男生從教室裡跑出來,遠遠看着我們。

“告訴你吧,沃裡斯可不是‘一般人’,他被魔鬼附體了,正常人都不理他的。除了文森。你啊,我勸你最好離他遠點!除非你要當女巫。”漢斯說完自己咯吱咯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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