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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新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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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擺了有幾十張黑白寫真。

不是一般的寫真,是戴了古埃及首飾的寫真。有金色頭冠,每片羽毛都像黃金的。寬項鍊上的寶石有好幾層,可惜是黑白照片,看不出寶石品種,隻是深淺不同。配上埃及妝容,十分有沖擊力。

“哪裡仿的首飾,這也太漂亮了!”我說,“要是彩色照片就更好看了。”

“我就猜你會喜歡,”希爾德說,“這不是仿制,是真的。”

“真的?”

“我父親認識博物館的人,他們從國外帶回來要當展品的。我父親想辦法讓我去照了相。”

麗塔并不驚奇,大約已經聽過一次。

“我還想再拍一套彩色的。當時沒想到效果這麼好,沒備彩色膠卷。快,幫我看看哪張最好看。”

挑了七八張,希爾德對我說:“等回柏林了我找你,你跟我一塊去照。對了,這批首飾你父親應該經手過,他沒告訴過你?”

我了解父親,這東西就算他經手了,也不會主動提起。

我擺手,“我不去照。我勸你也别照了,這些文物太貴珍,萬一壞了。”

“怕什麼!你看你是深色頭發,眼睛偏長,照出來更有味道。”見我還是不同意,她微嗔道:“怎麼了?不把我當朋友?”

我隻好說:“真的不行,我父親和我都是……相信神秘學的,古埃及這種文物我怕碰上詛咒,會倒黴的。”

希爾德和麗塔互相看了一眼,“那就算啦。”

為了晚餐,我們都又換了衣服。

開胃菜過後,一股熱奶酪味。随後就上來一個銀色小鍋,炖奶酪涮|肉。對我來說挺膩的。

但下一道菜是燒豬腳,熏肉|味的。

說是豬腳,其實是肘子。豬皮紅亮亮的,肥而不膩。

我問科雷格怎麼做的,想把食譜記下來。

科雷格向管家附耳說了幾句,管家微笑着向我躬身,“埃德斯坦小姐,廚師還在做其他菜。我先給您講一下大概做法,随後再叫人把菜譜寫給您。”

然後他先指使仆人把剩下的肘子又多給我一塊,然後清了清嗓子說:“這不是德國北方的炖豬腳,也不是外面餐廳追求方便的炭烤豬蹄,而是巴伐利亞特有的熏制做法。要先把豬蹄用香料腌好,再煮幾個小時。然後用特殊的木屑煙氣來熏。時不時塗抹啤酒在上面。等熏到外皮油亮筋道,就差不多了。”

“太麻煩了,我怎麼吃着也沒什麼區别。”弗裡德裡希說。

“你的肚子可不覺得沒區别。”希爾德斜他一眼,弗裡德裡希正叉了兩大塊豬蹄放在自己盤子裡。

吃完了,希爾德說要跳舞,拉着我和麗塔又要換衣服。

麗塔向我看來,表情有些為難。我向她吐吐舌頭,看來我們倆都沒有那麼多各種場合的衣服可換。

“阿爾伯特,一會你彈鋼琴,科雷格家的唱片都太老了。”離開前希爾德還不忘安排任務。

我随便找了一件裙裝換上。希爾德還沒出來。我坐在鋼琴旁邊看阿爾伯特彈琴。

“想聽什麼?”他問。

“瓦格納?”我說,“他們都說元首喜歡他的音樂,我不太懂。你給我講講。”

彈了一小段,說這是《女武神的騎行》片段,“我們在前線也聽。”

“是嗎,是回到營地聽嗎?”

接着他就不彈了,愣了一會:“我忽然忘了後面的段落,換個巴赫的吧。”

“好呀,巴赫的音樂結構精密理性,又有内在情感,很像你的氣質。”我說。

外面寒風刺骨,希爾德穿着一件亮黃色的薄裙子,像一朵耀眼的黃色月季。

“可以彈爵士樂嗎?”她站在客廳中央,朝我們這邊說,“不要這麼一本正經,這裡又沒有蓋世太保。”

我笑着往後一點,給阿爾伯特更多空間。他坐穩了,向希爾德點了點頭,手指如行雲流水一般開始了。爵士樂就算這個年代的流行音樂了,也是違禁的,但“新潮”的年輕人都喜歡。

希爾德叫吉羅跳舞,他搖頭不疊,隻是坐着聊天,喝酒。麗塔後來也在旁邊坐着。

科雷格說他年紀大幾歲,爵士樂欣賞不來,要阿爾伯特彈幾首華爾茲,他請姑娘們跳舞。

希爾德最先,我是最後一個。

弗裡德裡希不知幾杯下肚,臉色微微發紅。科雷格請我跳舞的時候,他嚷嚷着要排第二個。

希爾德不滿意了,她是永遠都要c位的人,“怎麼大家都去找西貝爾?你來,我跟你跳!”

“我怕踩你腳,你揍我。”弗裡德裡希說,“西貝爾準不會笑我,因為她跳得也不太好。”

希爾德放聲大笑,科雷格忍|住了,堅持跟我跳完了最後幾步。

“弗裡德裡希,别擔心,就憑你剛才的話,不跟我跳舞,你也一樣能挨揍。”希爾德瞧了瞧阿爾伯特說。

鋼琴聲戛然而止,阿爾伯特站了起來。

弗裡德裡希警惕地看着阿爾伯特,“你可别聽她的。”

阿爾伯特眼睛看着我,路過弗裡德裡希時說:“我不找你,我要和貝兒跳舞,而且這個晚上接下來,她的時間都是我的,輪不到你。”

好像打開了一個烤箱,臉上一下子烘熱起來。他當着這麼些人的面叫我昵稱,還是第一次。

其他人似乎都笑着說了什麼,我沒聽清,隻聽到自己的心跳。和科雷格不一樣,阿爾伯特直接把我攬到了懷裡。

科雷格打開唱片機。弗裡德裡希還是跟希爾德跳了,兩人嘻嘻哈哈鬥嘴不停。麗塔喝了幾杯起泡酒,也主動站了起來,硬拽着笨拙的吉羅。

如雷的心跳逐漸平息,唱片機裡傳出《當我們正年輕》。

希爾德和麗塔兩個旋過我身邊,像兩朵花在身邊開放。以前讀過的《雅歌》裡的句子就這麼浮現出來:

“你的腰如麥草,周圍是百合花。

你的頸項如象牙台。

眼目像城邊的水池。鼻子仿若高塔。

你的頭好像迦密山。頭發是紫黑色。

王的心,因這下垂的發绺系住了。”

似曾相識。

好像這個場景我曾經曆過。是在西貝爾的夢裡,還是在她的想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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