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頭，眼都不眨盯着她看。

聞言，姜時願搖頭。

姜時願：“我沒同意。”

“為什麼？”

謝渡直截了當問出來，“是哪方面的原因？我改。”

“不是你的原因，”姜時願搖頭，“是現在還不能在一起。”

“你知道嗎？謝渡。”

姜時願潑瀾不驚。

她臉蛋上沒有一丁點表情。

謝渡聽此，也隻好轉頭。

他試圖通過姜時願心聲來知曉發生何事，可惜，姜時願一早上的心聲都很平靜。

除了學習一點兒都沒有提到。

這與他預想的有些不同。

他預想中，姜時願是或許是驚訝，或許是錯愕然後歡喜。

同意的幾率為一半。

他也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可是這種冷靜又帶着些堅決的表情。

就宛如會發生什麼他不知道的壞事。

謝渡莫名有些心慌。

是他惹他生氣了嗎？

還是說有什麼未知的理由？

在顧塵空又一次下課來的時候，謝渡清清楚楚聽見姜時願心聲。

【另外一個系統是在他身上吧。】

看似疑惑，實則笃定。

謝渡身陡然一顫，目光驚訝。

她是怎麼知道的？

她的系統告訴她的？

這不可能，謝渡很快否決這個想法。

那隻剩下一個想法，那就是她自己猜出來。

謝渡目光帶着贊賞，他沒想到，她竟然會敏銳到此地步。

姜時願，你不是也隐隐約約察覺到世界真相的一角呢？

“你來幹什麼？”姜時願手撐着下巴，懶懶散散坐在位上，盯着人轉着筆。

筆在她手中轉出一圈圈黑影。

顧塵空早就熟視無睹，笑如清風，姜時願的話甚至都沒讓他表情變化一分。

姜時願幽幽盯着他。

回想顧塵空來了之後衆人的反應，一開始論壇還是看笑話，很快，當有人接觸之後，就開始有人頻頻在論壇講他好話。

講他是吹到天上地下無的大好人，吹噓他的外表與性格，所有的一切，都能夠被用來吹噓。

可問題就是，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

跟他接觸過的人仿佛都被下了降頭般。

就連高奇略，也不免對他産生好感，開始跟在他身後。

怪不得啊，顧塵空那麼自信不去安慰他。

姜時願眼中閃過了然。

這又是什麼呢？

姜時願思考着給顧塵空這種能力起一個名。

“萬人迷光環。”

謝渡道。

對對對！就是萬人迷關懷，一與他接觸 就會無限對他産生好感，不求回報為他無限付出。

等等？

姜時願奇怪望了謝渡一眼。

他怎麼知道？

見姜時願懷疑的目光，謝渡臉色沒有任何變化，繼續：“我昨晚聽我弟講，小說中的主角，大多具有萬人迷關懷，能夠吸引衆人目光。”

姜時願默默把謝歡跟系統888畫上登号，這二個人都喜歡看小說。

她記住了。

姜時願盯着顧塵空，再看看窗戶外面，有着許多人都在等着他一起放學。

甚至還有一些人對着他們虎視眈眈，就怕他們對顧塵空不好。

再加上顧塵空之前想要拯救謝渡那一次，姜時願已經可以肯定了。

這二個系統的目的，就是阻止謝渡走上他原有的花路。

可惜，他們沒有預料到，姜時願竟然會倒戈。

她決定不會再讓謝渡走上那一路。

等等？

再？

什麼意思？

二人都不由怔住。

顧塵空又再次想到夢。

他們在這個世界重來，不止一次嗎？

這個想法不禁令他靈魂一顫，不止一次，那到底是多少次呢？

一次又一次，他們就是顧塵空手中的傀儡。

隻可惜，謝渡盯着顧塵空，展顔一笑，笑意不到眼底。

真可惜。

他每一次都失敗了呢？

要不然他就不會重來了。

無止盡的重來，就是為了打敗他。

究竟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些什麼呢？

顧塵空。

謝渡眯起眼，斂下眼皮，将自己神色很好收起來。

顧塵空繼續：“真的很抱歉謝渡。我不是故意想要見到你那一面的。”

過去幾天，顧塵空一直來十三班，就是希望謝渡能夠原諒那一件事——在小巷子裡面撞見他被打的事情。

謝渡不語。

顧塵空言辭越發懇切。

他來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探究，謝渡到底有沒有提前重生！

門外的人看到他們心中的學霸如此低頭哈腰，怒氣沖天，恨不得沖進來将謝渡罵一頓。

“哦？”

就在此時，謝渡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