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内,明彙。
辦公大樓反射着周圍的光彩,身姿綽約的女人一身紅裙,宛如流動的火焰,既熱烈又妩媚。紅裙随着她的步伐輕輕擺動,成為一抹不容忽視的妍麗點綴,引得周圍人頻頻回首。
“Cynthia姐,你回來啦!”
“Cynthia,聽說你又簽了個大單子,恭喜啊。”
“這次又是在酒吧?要不說這方面還是你有優勢。”
谌玉,明彙大學外語系最優秀的畢業生,出了名面容昳麗手段狠辣的蛇蠍美人,也是明彙又帥又有錢的袁野總裁手下唯一的首席翻譯官。
有人真誠祝賀她,有人譏諷她走到這個位置是靠臉,但每次在國際性重要的合作中,第一個想到的又都是她。
這幾聲招呼中,有幾聲真心幾聲嘲諷,谌玉懶得去揣度。
她腳步不停地穿過衆人,直直走到前台面前。
撫了撫耳邊的黑色卷發,嬌媚的狐狸眼望向躊躇的前台小姐,開門見山。
“我找袁總。”
“是谌小姐啊,”前台小姐露出一抹抱歉的微笑,“不好意思,袁總裁說了,今天不見任何人。”
脾氣還真是一日比一日大了。
谌玉的思緒回到回國前的那場慈善晚宴。
“傳言說的,就一定是真的嗎?”
換作以往,谌玉聽到這種豪門秘辛隻當作無聊的笑話當作消遣。
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她聽到江家的事被袁野以這種漫不經心的語調說出來......
就有點想怼他。
聽到谌玉的反問,袁野意外地挑了挑眉,倒也是收起了散放的笑容。
“哦,你聽出什麼破綻了?”
“以江翎的性格,如果真是胸無點墨的鄉野村婦,怎樣也入不了他的眼。”谌玉微微眯起倩眸,“怕是原本隻抱着玩玩的心态,後面自己陷進去了。”
谌玉說完,才發覺旁邊的袁野沉默了良久。
她眉頭一跳,擡起小巧的下巴看向身前的男人,卻發現他正盯着自己嘴巴看。
“這句話送給你才對。”
他的語氣有點不對勁,意識到谌玉看過來的視線後又反而迅速移開了視線。
“玩玩就好,可千萬别陷進去了。”
心緒回到此刻,谌玉早有準備,舉起纖手搖了搖手裡的紅酒。
“這是他前幾天一直念叨的羅曼尼·康帝,我在法國的朋友剛剛從酒莊裡直郵給我。”
前台小姐為難地看了一眼谌玉:“那我給總裁辦公室打個電話。”
“多謝。”
說了幾句話之後,前台小姐松開眉頭,放下了電話:“袁總說他現在正好有時間。”
當谌玉乘着專屬電梯到達總裁辦公室的時候,袁野正在裝模作樣地拿着一張報紙看。
“呦,袁總裁好興緻。”谌玉輕笑出聲,“不過報紙怎麼拿反了?”
袁野頭也沒擡:“你當我會信你?”
見袁野沒中招,谌玉也不惱,她向前走了幾步,看到報紙的内容時挑了挑眉。
“這不是我大學剛畢業那會兒接受采訪的那期報紙嗎?過了那麼多年,袁總裁原來還收藏着呢。”
這次袁野拿着報紙的手沒忍住抽搐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報紙反面,映的正是面貌稚嫩的谌玉一臉從容接受采訪的照片,又看了一眼日期,好巧不巧正好四年前。
“哦,拿錯了。”
谌玉被袁野氣笑,朱唇輕勾,下一秒毫不客氣地坐在了袁野的對面,将手上的羅曼尼·康帝放在玻璃桌上。
“有個有意思的消息,想不想聽?”
沒等袁野回答,谌玉就将自己的手機翻轉了過來,那裡面的通訊錄赫然多了一個熟悉到耀眼的名字。
江初堯。
看到這個名字,袁野拿着報紙的手緊了緊,他立體的眉眼在燈光下忽明忽暗,一時竟分辨不出是高興還是其他情緒。
“他什麼時候加你的?”
“就在那次晚宴過後。”
那天晚上,宴會已經結束,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那頭亮藍色的頭發還站在牆角糾結猶豫了好一會兒。谌玉實在看不下去,裝作去那裡拿酒喝。
“那個,魚魚。”略帶猶豫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再配上江初堯那張漂亮的臉蛋,從某種程度上還真有種我見猶憐的意味,“方便加個聯系方式嗎?”
“然後呢?”袁野聽完,隻是意味不明地勾起嘴角,“他給你發什麼了?”
“也沒什麼。”谌玉挑起黛眉,下一句語出驚人,“邀請我去他家。”
如願看到袁野又臭起來的臉,谌玉惡作劇般地彎了彎狐狸眼,随後将江初堯的邀請娓娓道來:“他也邀請了你。準确地說,江家下周會在别院辦一場私人茶會。”
她白皙纖長的手微微托住下巴,補充了一句。
“李家小姐也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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