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像是升級打怪一樣的手段,有很強的吸引力。曹無憂先是觀察了一下四周,确定周圍沒有任何人靠近,這才靠牆坐下,開始刷新擴展種植位置。
直到擴展到十塊,那個混沌的種植空間,才不能繼續擴展的。
繼續種植野草,除了成熟的野草和草籽之外,也沒有其他什麼收獲。曹無憂思索了片刻,在荒屋裡前前後後找了一番,找到了幾個野菜。
按照種植野草的程序,将那些野菜種了進去。
果然。
【熟練度+1】
眼睛都睜大了幾分,感知着腦海中跳出來的熟練度數值。
明晃晃寫着升級條件——熟練度一萬。
野菜的成熟時間,就不是眨眼間了。沒有手表或者手機可以計時,他控制着呼吸頻率,感覺大概是一分鐘左右,野菜才能成熟。
一塊地隻能種植一顆野菜,成熟之後也隻有一點熟練度。
十分鐘之後,十塊地全部種上野菜,就那麼一分鐘一分鐘守着。熟練度十點十點的漲着,不知不覺,外面從白天變成了傍晚,從傍晚進入了黑夜。
肚子咕噜噜的叫喚,直到餓的都快要泛酸,才終于從閉目刷熟練度的狀态中走出。
黑暗沒有妨礙他的興奮,一整天下來,熟練度居然刷了六千多點!
種植空間裡有專門的儲存地方,六千多熟練度種出來的野菜足足有幾百斤。
按照這個速度計算,拼上一把,兩天就能升上一級。
可是穆清軒,足足用了五年時間,才摸到了五級的邊緣?
曹無憂将心底的疑惑甩開,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找到住所好好休整一番。從後門摸了出去,警惕的繞着整個村子跑了一圈,有人的自然不可能是他的住所。用身上攜帶的那把鑰匙比對着門上挂鎖的房屋,很快就在村中間的位置找到了家門。
的虧這個村子挺窮,沒什麼人家養狗,要不然他這種偷偷摸摸的舉動,少不了惹出事端來。
院落挺大,不過和剛才待的荒屋也差不了多少。整個院子被雜草覆蓋,牆角誇張一點的地方,雜草都有半米高。
和兩邊鄰居挨着的牆邊,一邊是廚房柴房,另一邊是沒住人的空屋。正房在大門的正對面,一個堂屋,一邊糧食房一邊卧房的格局。
堂屋挺長,帶着後門。後門推開就是同樣雜草叢生的後院,有一個破敗的豬圈,還有一口水井。
繞着整個屋子走了一圈,仔仔細細觀察了好幾遍。回到唯一看起來能住人的正屋卧房,裡面兩根長凳撐着一個木闆做成了一張床,算是唯一有生活氣息的地方了。
床闆上鋪着一張藍布床單,看起來更像是一張包袱皮。床單上面亂糟糟的放着一身布衣,應該是當被子用了并且起床沒有疊被子的好習慣。
就着窗外的月光大概摸清了屋内的情況,床頭一張闆凳上,放着一根蠟燭和一個火折子。曹無憂點燃之後,屋内盈滿了昏黃的燭光。
床頭的闆凳上還放着筆墨,和一本劃的亂七八糟的本子。
拿過本子看了一遍,對他的現狀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在這裡還是叫做曹無憂,大概二十年前,曹家在臨安村也算是大戶人家。
曹父曹母在鎮上經營了一個鋪子,随着生意蒸蒸日上,全家人都搬到了鎮上去。後來更是步步努力,搬到了府城。
曹無憂這個身份算是曹父曹母的老來得子,還是五十歲才生出來的那種老來得子。
現年已經二十歲,曹父曹母要是活着,就得七十了。
可惜老兩口沒活到七十,六十八就雙雙駕鶴西去。
曹無憂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也是個孝順的。給老兩口風光大葬之後,本來是想守着自家的鋪子,好好的過日子的。
可惜這個曹無憂沒什麼本事,鋪子盈利還好,自然也就被人盯上了。
原來那個曹無憂反應遲鈍,等生意都快破敗了才發現被人針對。不過他也有血性,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在查明情況之後,直接将鋪子賣給了那人的對頭,然後卷鋪蓋回村了。
從府城到臨安村可是有五六天的車程,再加上曹家人也沒對外說過老家在哪裡,曹無憂确信他回了老家那些人就追不過來了。
曹家雖然沒對外說過什麼,不過曹父當年還在的時候,每年也是會花錢修葺一下老宅的。也就是卧病的這兩三年沒了精力,才沒繼續管老宅這邊。
老宅裡一件家具都沒有,也是幸好地契什麼的都在,所以曹無憂才有了這個落腳之地。
才回來兩天,也就在村長那邊過了個明路罷了。
按照‘日記’裡寫的,原來的曹無憂也算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長大的人,自然不會生火做飯。回村兩天,每天都是直接去鎮上吃喝。早上去,晚上回。
将筆記本直接收進空間,翻找了一下床頭牆角的衣服,在裡面找到了五兩碎銀和一些銅闆。日記就那麼大大咧咧的擺放着,一時間對于原來那個曹無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在屋内仔仔細細尋找了一遍,很快在床腳裡側的地方,發現了一處被翻動的痕迹。曹無憂直接動手挖開,找到了一個用牛皮紙包裹着的小包。
打開,裡面是兩張一百兩的銀票。
想想也對,畢竟是府城的鋪子,再怎麼被打壓,也是連着曾經住着的房子一起賣掉的。沒個一二百兩,都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