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的将銀票收到空間裡,翻了翻身上,袖袋裡還有三兩的碎銀子和十幾個銅錢。将所有錢全部收起來,隻給身上留了一兩和銅闆,剩下的也都收進空間裡。
肚子再次咕噜噜叫喚,胸口像是被壓了一下,餓的抽抽。這個時空的身體沒有經曆過末世的挨餓生存體驗,沒有那麼經餓。
不得不四下翻查,想要找點吃的出來。
廚房裡除了一個略顯破敗的土竈之外,連個鍋都沒有。沉默了一秒鐘,曹無憂也隻能繼續翻找。然後認識到什麼叫做真正的,家徒四壁。
不要說鍋了,就連罐子和碗都沒有。
絕了。
後院的水井裡面倒是還有水,可光秃秃的辘軸上面,連麻繩都沒有。哦,也沒有桶。
低頭看着井裡,甚至能看見井水裡明晃晃的月光倒影。
總不能為了喝口水,直接跳進去吧。
他是餓了,不是活膩了。
木着臉,回到堂屋,關了後門。
坐在床闆上,将空間裡的野菜收拾了一番。之前是随便在荒屋裡找的野菜,為了刷熟練度,更是直接用了它們的種子。所以空間裡确切的說,隻有兩種野菜。
蒲公英和荠荠菜,如果是正常人,應該是要先焯水再烹饪的。
曹無憂覺得自己也是正常人,所以他将後面刷熟練度種植收割的幹幹淨淨的蒲公英和荠荠菜整理出一大把,直接塞進了嘴裡。
嚼吧嚼吧,苦苦的,澀澀的。
連吃了三大把,腸胃總算沒那種抽搐的饑荒感了。
關上房門,找了一塊石頭頂在房門下面。将床鋪從靠窗的位置,挪到了裡面靠牆的位置。這才将那身略厚的粗布長衣蓋在身上,進入睡眠。
‘咕咕咕!~’
清晨,太陽都還沒升起。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家大公雞剛打鳴,曹無憂猛然睜開眼睛。沒有起身,先是觀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房門沒有打開的痕迹,院落裡也沒有進人的響動,這才再次閉上了眼睛。
不過眼睛雖然閉上了,意識卻是越來越清醒。
沒有耽擱,繼續空間種植,用野菜刷着熟練度。
等天大亮,院門外能聽見村裡人開始活動的聲響的時候,熟練度已經刷到了七千五。
家裡什麼東西都沒有,随意收拾了一番,将床闆上的衣衫折疊好,和床頭擺放的那幾身衣服一起,用充當床單的包裹皮包裹好。
想了想,沒有收進空間。隻不過日記本和筆墨什麼的,全部收了起來。
幸好現在是春末夏初的時節,不會凍死人。剛打開院門,本來聚集在不遠處說話的一群人全部看了過來,無聲的觀察。
曹無憂像是沒看見,沖着對門門口坐着的村長拱手作了一揖。轉身鎖了房門,慢悠悠的往村外走。
“村長啊,那真是曹家的後輩?怎麼就一個人回村了?是不是在外面犯了事兒啊?”
還沒走多遠,就聽見身後已經忍耐不住的人,開始詢問村長。
老村長甩了甩煙袋鍋子,沒好氣的‘去去去’了幾句,沒理會那些人,轉身回去了。
曹無憂可沒心思去管那些人,一邊用意識在種植空間裡繼續種植刷着熟練度,一邊用腳丈量整個村子,查看生存環境。
臨安村整體情況還行,就是普通的窮。看地理環境,應該是更靠近北方。現下時節,地裡種植的麥子已經開始發黃,應該是快要成熟了。
周圍沒有山,眺目遠望,最近的山脈距離臨安村應該也有兩三個小時的路程。嗯,跑起來那種。
不過因為空氣質量好,遠遠望去,還能看見連綿的山脈上的樹木。
村子周圍也沒有河,在這種沒有抽水機的年代,也不知道這裡的人是怎麼灌溉的。
回憶了一下他年少時的記憶,想要回想一下以前見過的農民是怎麼種地的。可惜從他有記憶開始,他家已經是農改非的拆遷戶了,根本沒有種過地,對灌溉僅有的認知,也是電視上的大型水利工程。
泥土地,田間地頭夯實了還算平整。不過下了雨,恐怕就會一秒變成‘水泥地’。腳下的千層底布鞋走路還算舒服,可他現在就這麼一雙。
整個臨安村一百六十三戶人家,每家人數起碼都在伍六七人以上。要知道朝廷收稅有不少是按照戶收,所以為了合理避稅,很多人家在老人沒過世之前都是不分家的。
這裡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大村子,村子最大的是村長,趙安順。
最大的四姓,趙錢孫李。
曹家不算是外來戶,祖輩也都在臨安村。不過同宗族的人并不多,零零總總加起來也就十幾戶而已。
而且曹無憂家二十年前就搬走了,更是和村裡的曹氏沒多少聯系。
四大姓家裡都有求學想要科舉的子孫後代,所以對村子管理還算公正。畢竟這個叫做康安的朝代,律法還挺嚴格,尤其是在科舉方面。
在處罰方面,更是有連坐的超嚴厲懲罰。
這一點對自己而言算是好事兒,要不然恐怕他家的祖宅早就保不住了。逛了一天,差不多将村子的整體情況摸清了。
都是些普普通通的農戶人家,家長裡短雞飛狗跳的事情不少,努力上進也就隻為了占點小便宜,讓他們殺人越貨,卻是萬萬不敢的。
村裡甚至連地痞流氓都沒幾個,算得上号的讓人唾棄的幾個人,也不過是好吃懶做無所事事之流。還有幾個村裡人說起來會縮脖子的,聽着應該是厲害角色的,不常在村裡。
轉悠一圈下來,确定在不群毆的情況下,這個村大部分人都不是自己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