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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過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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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家母女一行人,暫時在北鎮撫司歇了下來。

沈瑢回家的時候有點蔫頭蔫腦,就連阿銀爹來跟他講鋪子裡的事都沒什麼精神。

萬喜做事倒不做絕,雖說分給沈瑢的鋪子是不帶掌櫃的,但還是讓人幹到年後,至少趁着年底這一波兒把存貨再賣一賣。

沈瑢做主叫他們搞點贈品,買夠多少貨就送點零碎東西,這對那些喜歡精打細算的主婦們頗有吸引力,所以這年底一波銷售下來,倒也把存貨出了許多,除去給掌櫃夥計們發薪,還能餘下幾百兩銀子,照阿銀爹的說法是:“好歹夠過年了。”

沈瑢倒是被他這口氣吓一跳,連謝骊可能要成親的事都抛到腦後了:“過個年要這麼多?”他這裡總共才多少人啊!

“哥兒不要給娘娘和皇上送禮的嗎?”阿銀爹還發愁呢,“咱們鋪子裡倒還有些南邊來的料子,就是這也不夠,真要置辦起來,這幾百兩銀子還不知夠不夠呢——這銀子來得太晚了,眼瞅着都是小年了,現買也……”其實說起來他們都沒經驗,這些東西早該置備下的,但誰也沒想到忽然分了家,要不然這些都是萬家準備,本也用不到他們操心。

阿銀爹沒敢說自己沒想起這事來,隻好把原因推到銀子上。

不過沈瑢也不曉得這裡頭的門道,他滿心隻覺得肉疼——還要給萬貴妃和成化帝送禮?這得多少錢?萬貴妃賞他的那些錢全還回去恐怕都不夠!

而且阿銀爹這麼一說,沈瑢又想起來了,他在文華殿那些先生,還有教武課的侍衛,說起來都應該送個禮,甚至還有太子……媽呀,難怪說年關難過呢,這銀子不跟流水似的出去了嗎?

“先生們就送紙墨便好。”阿銀爹倒有經驗,“再去南園訂些點心盒子……”

“你停停吧。”沈瑢不打算這麼花錢,“先生們每人一盒新做的那種黛筆,點心麼,咱們自己做。”先生們年紀都不小了,硬點心也不好下口,每人送一盒小蛋糕好了。什麼,你說還有年輕先生?他們家裡總有老人的吧?孝心孝心!

至于萬貴妃和成化皇帝,沈瑢就更不想花錢了:“我給陛下畫幅畫兒好了。”

這一有事兒忙,沈瑢就把範姑娘的事兒給抛到腦後去了。

他從不知道過年居然這麼忙的。家裡下人不多,他還得自己到處去送禮。不過這也有個好處,他要是派下人出去,就程敏政啊劉健啊那些人家都未必肯收,但他自己登門,對方就不好把他擋在門外了。

而且他帶的東西又是真真的“薄禮”。筆呢,是便宜利民的筆。點心呢,是自家秘制的、格外松軟香甜、也不知怎麼做出來的、最适合老人食用的“蛋糕”。

就這麼點東西,再搭一點店鋪裡頭的茶葉和紙,總共那麼“四色”禮品,簡薄到近乎寒酸的地步,你再說不收就太矯情了,顯得好像嫌棄禮物不值錢似的。

總之,沈瑢跑遍了每一位先生的家,把所有的禮都送了出去。說真的,看着程敏政等人捏着鼻子收禮的樣子,還怪有趣的。

反正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唯一碰了釘子的地方是丘浚家。說起來沈瑢也是佩服,丘浚堂堂一個國子監祭酒,家裡住得淺房窄屋,連下人都少得可憐,卻硬是敢把他這個“貴妃之弟”擋在門外,饒他說破嘴皮子都沒讓他進門,禮物當然也是不收的,怎麼提過去,怎麼提回來。

行吧,不收就不收,沈瑢也不在意。雖然丘浚打過他手闆,但他又不記仇,所以還是留下一句“那祝先生新年快樂”,就滿不在乎地掉頭就走。

一出巷子,就見一隊錦衣衛自街邊迤逦行來,為首的那身青綠曳撒,在昏暗欲雪的天光之下也不知怎麼的就顯得特别青翠,反正沈瑢一眼就看見了:“謝大人!”

這巡街的活兒本也輪不着謝骊,隻是到了年下别人都想着早些回家,他卻是無家可回的,索性就替了那些人,叫他們早些回家團聚,自己日日領着當值的缇騎們出來亂逛。

大街上氣味繁雜得很,過年的歡喜雖多,卻也到處都有年關難過的苦澀,甚至有些人債務纏身苦熬不過,就在這樣的日子裡尋了短見也是有的。若遇上這樣人家,那一股子苦味,就更是突如其來,苦到鑽心,跟這熱鬧的情景格格不入。

這一天天的,謝骊委實也沒甚好心情,倒是看見沈瑢從馬車上探頭出來,白狐毛領子托着被風吹紅的臉,笑嘻嘻的樣子瞧着喜慶。他不由自主打馬向前,瞧了一眼馬車裡頭:“怎麼不備個炭爐?”就凍成這樣?

沈瑢對他亮一亮揣在懷裡的手爐:“有呢。”臉上是剛才在丘浚家門口凍的,畢竟站了半天。

“丘瓊山……”謝骊皺皺眉,“他素來是不收禮的,以後也不必去了。”

沈瑢不服氣:“早晚有一天我能把禮送進他家!”還就不信了呢。

謝骊也不曉得他這是什麼志向,一陣無語後問他:“給陛下的禮可備好了?若是沒有,我知道南市一家店進了些玻璃器……”雖不是什麼稀世之珍,糊弄糊弄也還行。

沈瑢嘿嘿一笑:“備好了,謝大人要不要去看看?”

謝骊真跟他去了。

上回搬家,謝骊雖說接了帖子,也隻單身前來,喝了杯酒便走了——總不好北鎮撫司成群結隊上門賀喜,那可真成了跟萬家沆瀣一氣了。

這回過來他才仔細看了看,便見這宅子委實顯得空曠了些,倒是花木還不錯,寒冬之中也頗有些生氣:“這是——”

“都是周魚在照顧。”沈瑢撓撓頭。隻消經過周魚的手,這些花木便生得格外好,大約還是那肉芝的影響吧,好在周魚本人再沒什麼變化了。

謝骊看他一眼:“你倒膽大。”若是旁人看見這等變化,怕不是連人都不敢留下了。

“這有什麼。”沈瑢随意擺擺手,“周魚她又不會做什麼害人的事。再說——你不是都說沒事了嗎?”他也不是瞎大膽,這不都有專業人士背書的嘛。

謝骊淡淡道:“我說無事,你就信了?”

“那不信你還信誰啊?”沈瑢随口就來,倒說得謝骊在他身後又深深看了一眼,才道:“便是此時無事,也未必日後……畢竟是沾了妖氣的人。”

這次沈瑢認真想了一下:“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覺得她是能控制自己的,其實大部分人,都不想做那個異類吧。”

“神明之力,非人所知。”謝骊眼睛望着别處,淡淡地道,“一則以利誘,一則以威加,前者定心守志,尚可以人力相抗,後者——”他忽然收住了話頭,眼神有些陰郁,“罷了,你小心些便是,若有什麼異常,就去北鎮撫司送個信。”

沈瑢沒注意到他的眼神 ,自己當先一腳進了書房,回手還要來拉謝骊的袖子:“快來看!”

謝骊縮了縮手,但沈瑢随手就扯住了他衣襟,照樣把人往裡拉:“我畫了一幅畫,幫我看看怎麼樣!”

謝骊無奈地跟着他進去,一擡眼便微微一驚。書房牆上迎面挂着一幅畫,畫中白衣觀音趺坐蓮台,懷抱淨瓶,低眉垂目,面容慈悲,雖滿紙大部分為素淨之色,連灑金都少用,卻比那些泥金泥銀,恨不得滿紙珠光寶氣的菩薩像更為傳神!

尤其讓他吃驚的,是這幅畫像之中的生氣!就像當初沈瑢所繪的那幅雲遊僧人一般,滿紙生機!

但雲遊僧人尚是生人無可厚非,這繪的菩薩乃是神像,又是何處來的生機?難不成真是天外有神降靈于畫像之中了?

“此畫……”謝骊情不自禁地手按上了腰間的繡春刀,“此菩薩像從未見過,你從何想來?”

“就是我那師父畫的。”沈瑢現在是萬事不決推給和尚,眼睛一閉信口開河,“我不過是仿他舊作,所以才能畫得這麼快。”其實主要也是設色比較簡單,大部分都是白色,要不然這幾天時間還真的畫不出來。

“陛下會喜歡嗎?”成化帝愛神仙,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嫌太素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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