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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地下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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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骊略一沉默,道:“你不知也罷。我大約已然知曉這是在做什麼了,不必擔心,周氏腹中之物暫時不會害及性命。你且回家,過幾日周氏自然也能回去。”

“我不!”沈瑢抓着他衣袖不放,“這都出人命了,這孩子哪兒來的啊?”

謝骊微微一歎,不再勸他:“那你便留下罷。”

然後……沈瑢馬上就後悔了,因為錦衣衛們在宅子裡掘地三尺——啊不是,是挖開了那些移栽過來的花木,尤其是那幾棵海棠樹下!掘出了足足八具屍身,三具成人的,五具嬰兒的。

沈瑢這次是連胃液膽汁都吐出來了。有些屍體已經完全化為白骨,有些卻是埋下不久正值腐敗,那股子味兒……足夠人把昨天的飯都吐出來,而明天的飯也不想吃了!

錦衣衛們行動無聲,整個院子裡也隻能聽見他嘔吐的聲音。不過倒也沒人笑話他,因為其他人雖然不吐,臉色也沒好看到哪裡去。

那門房也被人從床上薅了起來,此時衆人才發現,他哪裡是耳背,竟然是個聾啞之人,隻能發出一些低啞的聲音,問什麼都是啊啊兩聲,一臉茫然。

“什麼人會用這種門房!”董長青揮手叫人把這門房押走,怒沖沖道,“他怎麼不幹脆弄個瞎子來!”

崔和冷笑道:“瞎子聽得見,也說得出。倒不如這個聾啞的,隻消在他背後做事,哪怕鬧翻了天也不知曉。便是知曉了,也說不出來。”

沈瑢不死心:“總要有交流吧?他會寫字嗎?不會的話,手語總會吧?那胡商去哪兒了,這他總該知道吧?”

謝骊卻緩緩搖了搖頭:“胡商的去向不必他也能查問出來,隻是這事未必是胡商所為。一年裡有半年不在京中,他如何保證祭壇順利運轉?何況這顯然時常要用新的胎兒來取代舊祭,他去哪裡尋來這許多胎兒?”

崔和想了想道:“若是青樓……”青樓中的女子,便是偶爾有了身孕也絕不能生下來,自然是要打掉的。

謝骊仍是搖頭:“青樓女子,豈會等到胎兒足月方才打胎?”打胎自是越早越好,在未成形時便打下,身子受損不多,才好養一養繼續接客,那青樓老鸨又豈會不知?可這些掘出來的嬰兒屍骨均是手腳完整,尤其那具祭壇中央的新屍骨,雖已腐敗,但看其大小,已經跟剛出生的嬰孩無異。哪個風月之地,會容許妓子挺着個大肚子空耗數月光陰?

“那就是藥店?”沈瑢忍着惡心出主意,“比如像周魚去買打胎藥的那個地方……”正經的藥堂是不會輕易賣打胎藥的,這事兒多半牽涉陰私,郎中也怕負責。且終究是弄死一條性命,許多行醫的都嫌損陰德不肯做。就像周魚那打胎藥,就是在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藥鋪子裡抓來的,屬于那種會有三姑六婆“指引”才能找到的“黑藥鋪”。

謝骊輕輕敲一下他的頭:“誰家也不會等到足月才打胎。不過若是要頻繁打胎,必要買藥,這倒是可以查上一查。”

沈瑢腦袋被他一敲,倒是突然靈光一閃:“等等!我們不能守株待兔嗎?無論什麼人,既然在此地設了祭壇,總要時時來查看的吧?”

董長青等人面面相觑,半晌董長青哧了一聲笑了出來:“竟是沒想到……對啊!他們隻怕還未必知道這養的東西跑了……”

這也算是一種思維定勢了。他們錦衣衛看見祭壇上腐敗的嬰兒屍身便已明白,這祭壇以胎兒來豢養之物已然逃脫,投入了周魚腹中。然而此事也不過才發生了三日,這祭祀之人既不是日日看守,此刻怕是還未知端倪呢。既是不知,那必然還是要按時來察看及替換胎兒屍骨,守株待兔抓個現行,才是最方便的法子啊!

唯一的問題就是:要等多久?若是那人會按時來察看還好,若是要等到更換祭品才前來,那必是又一個胎兒被打下來了……

最終謝骊的決定是雙管齊下,一邊留人埋伏在這宅子裡,一邊遣人去外頭查問打胎藥的線索。

不過這兩樣都跟沈瑢沒關系,他被謝骊揪着衣領強行送回了萬家——這時候天都快亮了,他還得進宮陪太子讀書呢。

“周魚怎麼辦?”沈瑢肚子餓得咕咕叫,但是一點胃口都沒有,喉嚨都被胃液燒得火辣辣的,鼻尖也似乎總是萦繞着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味,既有鮮血的腥氣,又有腐屍的臭氣,但細細分辨,好像又摻雜了草木的清香——但你可别覺得這能好聞一點兒,想想香水跟狐臭混合在一塊兒是什麼味兒吧……

反正沈瑢不敢細品,細品就要yue了……

“她腹中之物,大約是一枚肉芝。”謝骊略一思忖,還是向沈瑢透露了一二。

沈瑢聽得嘴巴張開合不攏:“肉,肉芝?是靈芝的那種芝嗎?”

謝骊點頭道:“俗所謂靈芝,隻指用以入藥的那種,普通芝類而已。葛洪《抱樸子》中載:芝有石芝、木芝、肉芝、菌芝等類……肉芝如肉狀,頭尾俱全,頗有生機。實則乃是青帝神力附于血肉之上,化而為芝。如今那祭壇主人,便是以胎兒血肉為種,引青帝之力培育肉芝,以銅為祭壇,是以金克木,将其困住。隻是不知出了什麼纰漏,竟讓那肉芝逃了出來。周氏所夢到那幾個女子,便是因取胎而亡,肉芝通靈,将此記憶帶入了周氏夢中而已,并非女鬼入夢。”

沈瑢腦海裡冒出了人參娃娃的形象:“那肉芝是一個小孩嗎?”

謝骊無情地打破他的美好想像:“隻是一塊會動的肉罷了。本就是未生之胎兒,所謂通靈,也并非人之靈智——譬如合歡朝開暮合,難道也是開了靈智嗎?”

沈瑢想像中那白白胖胖會說會笑的紅肚兜寶寶瞬間像被戳破的泡泡一般消失,失望地道:“那也不能總讓它在周魚肚子裡啊……”

“自然得想法子引出來。”謝骊指一指前方的萬家大門,“這你且不必管了,快回去吧。周氏在北鎮撫司住幾日,我自然還你一個全須全尾的丫頭。”

沈瑢看見萬家門,忽然想了起來:“哦,我那二哥硬說周魚肚子裡是我的孩子,要把我趕出家門呢。”

“嗯?”謝骊微微皺眉,“可要我去說一聲?”

“不用。”沈瑢擺擺手,“我也不想在這兒住了,分家也好。”現在既然知道玄鶴都被砍了,他就一點後顧之憂都沒有,反而分了家更自由,省得要做點什麼,還怕萬通等人察覺。

謝骊瞥他一眼:“萬家的胭脂鋪子裡用的還是你母親當初拟的香方,真要算起來,這家産有你厚厚一份。”

“錢财身外之物。”何況他要是回去了,一個銅闆也帶不走啊,“何況老爺也沒了,他們若不承認,難道還為這事真去打官司?”說實在的,如果真鬧起來,萬貴妃恐怕還會覺得他不懂事呢。就算他再有用處,終歸不如萬通等人是她的親兄弟。

沈瑢很知道自己現在能這麼自在,都是因為讨了萬貴妃的好,對他來說這可比幾萬兩銀子重要多了。既然他不能違心地真當萬貴妃的爪牙,那這種會讓她不快的事情就還是别做為妙:“總歸看在娘娘份上也得分我點東西,夠我現在過日子就行了。”

“夠現在用就行了?”謝骊低頭看他,“你倒大方。可知過日子有多少要開銷處?何況隻顧眼前,日後如何?你年紀也不小了,日後娶妻生子,錢從何來?”

誰要在這兒娶妻生子啊……

沈瑢心裡吐槽,嘴上硬撐:“好男不吃分家飯,有本事當然是自己掙了。我現在都有官職了,等過了年我就不當太子伴讀,去北鎮撫司當錦衣衛呗。對了,我教北鎮撫司的人畫畫,也有錢拿的吧?”

“你自己說不收徒,那還要什麼束脩。”謝骊無情地打破他的希望,“趕緊回去,明年做不做伴讀且遠着,你先把明日的書讀好再說吧。書都讀不通,當什麼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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