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誠周籠住他的後腦勺,張開嘴,舌尖一點點試探,直到碰到和它相同的濕滑地方,再猛然把人箍緊,青澀卻強硬地和紀閑臨的舌頭糾纏在一塊。
毫無技巧可言的親吻,貫進身體内的信息素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充裕,逐漸覆蓋藥劑帶來的痛感。紀閑臨還沒掌握其中要領,就被逼得節節敗退,身子骨倒陷進軟墊,碎成渣的理智也被簡誠周的吻帶走了。
...
兩個小時裡紀閑臨的嘴巴就沒閑過,被抓住就是親,他感覺自己藥效過了,但腦袋暈乎乎,分不清猴年馬月。
...
白潭拿到化驗單晚一小時才來,推開隔離室的門,就見皮質長椅分别坐了兩個人,坐姿端正,面色酡紅,一個還拿手背抵嘴巴。
“有進行标記嗎?誰标記誰?”他直入主題。
紀閑臨咳幾聲清嗓子,回答說:“.....沒法标記。”
“那你們是怎麼解決的?”白潭奇怪。
簡誠周的視線無意掃向紀閑臨,後者覺察到,往另一邊扭頭,微腫的唇在他的視角能看到幾個破口。
舌尖頂了頂虎牙,他道:“親了一會兒。”
“選了個不錯的方法。”數據表明,親吻對匹配率較高的AO來說安撫性很強。白潭不再追問,開始講述正事:“你們帶來的藥品裡面含有緻幻和催情成分,會讓服用者的情緒高幅增長,最重要的是,這裡面含有微量毒品成分。紀閑臨,你捂嘴的手手心上有紅色,看見了嗎?”
紀閑臨點點頭,白潭繼續科普:“這種毒品直接接觸皮膚會發生氧化,呈現紅色,沒大礙,洗掉就行。”他示意桌上的免洗液:“去拿給人家洗洗。”
“我等會洗。”紀閑臨在簡誠周起身前搶先說。
“再拖下去就洗不掉了。”白潭說,出門的時候順手把免洗液的瓶子扔給簡誠周。
隔離室有衛生間,紀閑臨走幾步就能到,但他現在邁不出腳,他不想再被那道目光看着。這一次明明是清醒的,卻做出了更逾越的舉動。
嘴巴又痛又麻,唇珠的周圍都是腫的,他本來還想過和簡誠周拜個把子當朋友,現在好了,直接親上了,以後都過不去這個坎了。
“要,要洗嗎?”簡誠周并着膝蓋坐過來。
“洗。”紀閑臨按出一些在手心上搓,窘迫到忘記自己現在嘴唇的慘樣。
簡誠周哪壺不開提哪壺,臉臊着還要說:“我嘴巴也腫了。”把這事說得有多光彩似的。
他白他一眼,自己的耳根子也紅得不像話,紀閑臨覺得簡誠周的樣子特别有欺騙性,第一眼看到特純情,但實際上,做事狠,學得也快.....
腦袋急忙刹住車,他怎麼有些心猿意馬的。簡誠周不繞彎子,紀閑臨也不想含糊,兩個人總不能尴尬一輩子:“今天的事,是個意外。”
“我不想這是個意外。”簡誠周突然說。
對方很在意,紀閑臨懸着的心終于死了,他輕輕呼了一口氣,心情有些複雜。是他先彈出弦外之音,先動的手,他是清醒的,怎麼解釋都沒用。
“那你想怎麼樣?”紀閑臨說。
跟他絕交?那就絕交吧,反正沒多少交情。但是好歹相處了這麼久,簡誠周心就這麼狠?
“我沒想怎麼樣。”簡誠周說。
有一種被追債的感覺,紀閑臨心裡發毛,等待的時間難熬,他伸手揉耳垂,越搓越紅,最後被簡誠周扒拉下來。
“我是想問你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簡誠周看起來有些懊惱,“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是我沒控制好自己,下次不會了,我跟你保證。”
聽起來像我以後會對你好的你不要擔心的結婚宣言,紀閑臨實在是不想跟簡誠周一樣裝着香腸嘴說話,太丢臉了,鬼知道憋着笑有多難,他回答:“你跟我保什麼證,我先親的你。”
雖然他也得到懲罰了,“合作是我非要去談的,嘴是我非要去親的,按理說,”
按理說,紀閑臨還得謝謝簡誠周幫忙。對方不計較,他心裡的大石頭穩當落了:“你要是介意我可以給你補償,這件事總歸是我的原因,抱歉。”
“這有什麼好抱歉的。”臉上的紅燒進眼尾,簡誠周撇過臉,語氣硬邦邦,“我不介意,也不需要你補償,你...你是不是,”
是不是在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