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變開始,老戲骨們陸續殺青。王旭領了紅包連夜離開,修整兩天無縫進組下一部戲。
第二天上午拍院子裡衆人的反應,下午補各種零碎鏡頭,晚上慕容弘稷和皇後談話,皇後殺青。
皇子篇結束,帝王篇的很多戲都拍完了,包括新帝登基,新帝大婚,朝堂論政,中秋燈會。還剩一些零碎劇情,拍一拍就可以上最後的戰争戲。
其實拍完政變,B組就已經開始拍戰争戲了。一群人在野外找了塊空地,打打殺殺沖來沖去,還要看老天爺眼色,下雨就隻能無奈停工。
葉執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床,整個人神清氣爽精神煥發。葉執再次感歎,年輕就是好,狀态恢複的真快。
吃過午飯,跟顧廷悅了解過拍攝進度,葉執下午先去練功房和武指大哥練了一會槍術,接到通知再趕去A組做造型,在化妝間遇到了同樣在做造型的皇後扮演者楊蕾。
楊蕾主動搭話:“聽說你昨天挺辛苦,看你現在的狀态還不錯。”
葉執:“多虧有母後送的精華液,非常好用。”
楊蕾盯着葉執仔細看了看:“下眼睑還有點腫,晚上回去再用一泵,急救效果更好。”
化妝師姐姐也加入聊天:“我那有眼貼,一會兒給你一對,搭配精華一起用。”
大家自然的開始聊護膚話題,葉執自動變成聽衆,偶爾應和一句。
做完造型,葉執拿出筆記本請楊蕾簽名。楊蕾詫異的看了看葉執,又翻了翻前邊幾頁,提筆給葉執簽了幾個大字:下個劇組見。
葉執就喜歡這種實在的祝福,鄭重接過本子:“一言為定。”
楊蕾笑了:“你可以的,我等你來。”
楊蕾的最後一場戲在寝殿,皇後坐在平時接見嫔妃的廳堂主位,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大殿。慕容弘稷清理掉身上的血漬,換上孝服,出現在皇後面前。
看見慕容弘稷的裝扮,皇後眼神閃了閃。兩人一站一坐彼此對望,皇後先開口:“陛下走了,皇兒要如何處置本宮?”
慕容弘稷:“父皇遺诏,廢除後位,賜鸩酒,右相一族誅九族。要看聖旨嗎?”
皇後:“你終于不再違心叫我母後了,這才是你的本性吧,看來大家都被你騙了。”
慕容弘稷:“要在您掌管的後宮中平安生活,總要想點辦法。”
皇後:“我很好奇,我身邊的貼身太監什麼時候變成了你的人?”
慕容弘稷:“冷宮大火當晚,不然您覺得為什麼隻有他還活着?”
皇後仔細看着慕容弘稷,仿佛在努力重新認識這個孩子:“聽說皇太孫和老七都在你那,他們還好嗎?”
慕容弘稷:“很好,老七甚至不知道是您發起了宮變。”
“無所謂了,反正早晚會知道。你現在是勝利者,有些事應該不用再騙本宮了。”皇後死死盯着慕容弘稷的雙眼:“太子落水是意外嗎?”
慕容弘稷:“不是。”
皇後眼角狠狠跳了兩下,聲音幾乎從牙縫中擠出來:“是你做的?”
慕容弘稷:“不是。”
皇後咬緊後槽牙:“是誰?”
慕容弘稷不說話了。皇後身體顫抖,眼中有濃濃的痛苦和悲傷:“真的是他?那是他親骨肉啊,他怎麼能……”
慕容弘稷始終沉默着,他也無法理解一個父親為什麼會對最優秀的兒子下殺手,實在說不出父皇怕大哥搶他皇位這種荒唐理由。給不出皇後問題的答案,慕容弘稷隻能沉默。
皇後幾次深呼吸平複情緒,再次問道:“慶兒中毒是意外麼?”
慕容弘稷抿了抿嘴,漫長的停頓後,還是那兩個字:“不是。”
皇後本來隻是随口問問,以為慕容弘稷會再次沉默,沒想到卻等來這種答案,整個人都愣住了:“你說什麼?”
慕容弘稷沒再隐瞞:“中毒不是意外,驚馬也不是意外,我親手送走了慶兒。”
懷疑是一回事,真的得到答案又是另一回事,皇後反而想不通慕容弘稷為什麼要動手:“你們關系不是變好了麼?你在陛下面前替慶兒求情,每天送給慶兒一個小禮物,都是騙人的?慶兒對你沒有威脅,他到底哪得罪了你,你要費盡心思殺他?是為了報複我麼?!”
慕容弘稷:“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與您無關。”
皇後見鬼一樣瞪着慕容弘稷:“慶兒不顧安危沖進林子救你,你居然設計害他性命,你怎麼下得去手?!不得不做的理由?帶着你的理由,當面向慶兒賠罪吧。”
說着皇後突然從座位上撲下來,手上拿着早就準備好的匕首,刺向慕容弘稷。慕容弘稷冷靜的抽出腰間佩劍,一劍打飛了皇後手上匕首,順勢削掉了她頭上幾支鳳簪。皇後癱坐在地上,驚恐的看着慕容弘稷淡定收劍入鞘:“你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