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厭很快就知道了陳年的情況。

聽說陳年現在的症狀是發燒咳嗽，而不是被抓傷咬傷，秦厭就沒當回事，他寫的書他知道，陳年這個情況并不嚴重，随着劇情的推進很快就會被治愈的。

【叮——污染點+20、+15……】

系統的提示音在腦海中不斷響起，托陳年的福，怪談裡的破譯者因為這個傳染病全都心生恐懼，給秦厭貢獻了不少污染點，加上柴亮貢獻的那五百點，秦厭馬上就要湊夠今天的維護費用了。

咚咚——

耳邊忽然響起敲門聲，秦厭随聲望去，看到柴亮頹廢的站在閱覽室門口，望向他的眼神裡滿滿都是仇恨。

“來了，坐吧。”

秦厭知道柴亮早晚都要來找自己，所以十分從容的指了指身邊的椅子，讓柴亮坐下談。

柴亮不想坐，但是又違抗不了秦厭的命令，隻能滿臉屈辱的走到秦厭指定的椅子上坐下。

柴亮接受現實的速度比秦厭預料的要早，可是秦厭看他這幅模樣，又不像是想要服軟的樣子，所以好奇的詢問道：“你來找我想說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想來告訴你，要我做你的走狗是不可能的！”

柴亮揚着下巴，用一種十分狂傲的姿态審視着秦厭，嘴角還挂着一抹嘲諷的冷笑。“我和其他人可不一樣，我從來不知道‘低頭’兩個字怎麼寫！我也不怕你生氣，反正我人已經在這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沒錯，柴亮就是來故意激怒秦厭的，他想要死個痛快。

可沒想到，秦厭聽了他的這段話，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反而笑着對他道：“哦，既然你這麼厲害，那先懲罰你低頭五分鐘。”

“……”

柴亮的身體緊繃着，好像在試圖抵抗，但是腦袋還是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

他雙拳緊握，額頭青筋暴起，内心的憤怒和恨意完全無法掩蓋，開始對着秦厭破口大罵，污言穢語立刻充斥着整個空間。

“閉嘴。”

秦厭不耐煩的再次下令，果然，柴亮罵到一半的三字經立刻被憋了回去。

柴亮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紅着臉，低着頭，再也沒有了半點聲音。

秦厭自顧自的開始寫文，也沒有再關注柴亮，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忽然傳來了吸鼻子的聲音，秦厭一回頭，才發現柴亮坐在他旁邊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狂傲。

“行了，别弄的好像我虐待老人一樣！”

秦厭無語的抽了一張紙巾放在他面前的桌上，“你這個人就是不識趣，都已經落得這個地步了，還不想想自己的原因嗎？”

柴亮雖然不能說話，但是一聽這話又生氣了，他也不拿桌上的紙，故意把手上的鼻涕往秦厭衣服上抹。

秦厭：“……”

太惡心了！

秦厭服了這家夥，趕忙腳下一用力，帶着椅子滑到遠處，和柴亮拉開距離。

“我還要工作，也不想和你浪費時間，”秦厭嫌棄的對柴亮道，“我不用你在這呆一輩子，你在醫院裡做一年前台，我就和你解除附庸關系。”

“同意就說話，不同意就出去自己呆着。”

秦厭實在是煩透了這些一上來就喊打喊殺搞破壞的破譯者，他看柴亮是個大主播，知名度高，讓柴亮做前台就是想讓那些剛進來的破譯者看看，這麼厲害的破譯者都栽了，你們也别瞎搞了。

至于為什麼要收柴亮做附庸，不是秦厭想收，而是那個時候柴亮已經被小倩吸走了全部生命，秦厭不收他做附庸，柴亮的身體就會徹底死亡。秦厭收了他做附庸，他的身體和靈魂全部屬于自己，秦厭才能讓小倩把他生命再還回去，畢竟柴亮的罪過也沒有那麼大，他就是單純的想要快速破譯怪談而已。

柴亮琢磨了一下秦厭的要求，感覺被困一年也不是不能接受，隻要有希望在，暫時性的忍辱負重他還是能做到的。

所以柴亮就拿起紙擦了擦眼淚鼻涕，對秦厭道：“那咱們說好了，就一年，你可得說話算話！”

“我當然說話算話，但你也得好好做這個前台，不能敷衍工作，務必要讓每一個進入怪談的破譯者都老老實實的遵守怪談裡的明文規定。”

前台可是門面，秦厭要不是沒辦法，也不會招個中年大叔來充當這個門面。

尤其柴亮這個脾氣，秦厭真害怕他一言不合就對患者瘋狂辱罵！

“你放心吧，”柴亮抽着鼻子，吭哧吭哧道，“我有素質的時候，還是很講文明的，肯定能做好這個前台。”

秦厭：“……行，以後就拿你這個廢話文學對付難纏的破譯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