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張靜死不松口,咬牙切齒道,“我必須要讓你們受到懲罰!”
“哎呀,你看你和長輩計較什麼,我們還是你同事的父母,你和俺家閨女都是一個單位的,低頭不見擡頭見,你鬧這麼厲害,以後在單位裡不做人了?”
趙春紅夫婦在一邊軟硬兼施,張靜充耳不聞,直至監控調出來。
蘇宜真湊過去看,監控沒有聲音,隻能看到畫面裡徐老爺子拿着筆對張靜說了句什麼,然後張靜猶豫片刻,走出護士台,站在徐老爺子身邊,握着他的手在紙上寫字。
監控的位置不好,隻從後面照到了兩個人的背影,偏偏他們倆的距離很近,畫面上隻有徐老爺子側臉轉向張靜的鏡頭,并沒有直接記錄下張靜被親臉的全過程。
監控畫面播完,徐老爺子笑了一聲,立刻變了口風:“你看看,我就說我沒親你吧!”
張靜不信邪的又看了幾遍監控,确認沒有拍到之後,也不放棄,倔強的站起身,固執道:“你親了!”
“雖然監控沒有拍到,但是我能感覺到你在我臉上留下了口水,雖然被我擦拭過,但是我相信,上面依然殘存着你的DNA,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來取證!”
聽她這麼說,老夫妻倆又急了!
趙春紅靈機一動,想起了自己女兒的遭遇,忽然道:“你要報警俺就投訴你!你這是撒謊,是、是污蔑!是詐騙!”
張靜絲毫不懼:“你投訴吧,我肯定會報警的!”
聞言,趙春紅就讓徐老爺子打了自己女兒的電話,很快,徐悅就帶着李長海趕了回來。
趙春紅一見到自己女兒就大哭起來,“閨女啊,你快看看啊,冤枉死人喽!”
趙春紅又哭又喊,活像她才是那個受害者一般,在衆人面前颠倒黑白。
徐悅沒什麼反應,冷眼看着自己爸媽,沉默不語。
倒是李長海站了出來,主動安撫趙春紅的情緒:“大姐你别急,我是暫時負責接待投訴的,你有事可以跟我說。”
趙春紅聞言哭訴哀求,“領導啊,你可得為俺們做主!”
這個稱呼讓李長海露出笑意,連聲道,“好好好,你慢慢說。”
趙春紅指着張靜:“俺要投訴這個護士,剛剛俺家老頭過來簽字,這個護士非說俺老頭寫的字不對,硬是要手把手拉着俺老頭讓跟她學,你說這不是故意勾引人?!”
“後來她一看俺老頭不上套,立刻說俺老頭耍流氓,親她臉了。領導你說說,正經姑娘哪有這樣的!”
張靜被她這番話氣的幾欲昏倒,厲聲反駁道:“我沒有!”
“有沒有看監控就知道!”趙春紅眼珠一轉,拉着李長海去看監控,“領導你看看,是不是這姑娘先過來拉俺老頭手的。”
李長海一看,果然是這樣。
于是他立刻闆起臉來,訓斥張靜:“小張你怎麼回事?!你這是勾引有婦之夫!這是很嚴重的作風問題!”
“我沒有!!”張靜覺得自己冤枉死了,她拼命辯解,“是他說不會寫字,還搬出徐姐來,求我把着他的手寫的!”
蘇宜真也插話道:“是啊,這老家夥之前還在女廁所偷窺,李醫生你可别錯怪好人。”
但是李長海卻對蘇宜真的話充耳不聞,隻對張靜道:“不管事實怎麼樣,你也不應該在醫院大吵大鬧,你看看,大晚上的把病人都折騰起來了,影響多不好!”
“你們都跟我去辦公室。”
李長海把涉事人員都叫走了,蘇宜真見狀不滿道:“這個李醫生說話可有失偏頗!”
齊昊安撫她,“算了,NPC之間的劇情,不關咱們的事。”
蘇宜真一想,也确實是這個道理,便轉身回了病房。
病房裡,蘇宜真看到那個疑似領主的病人站在窗前,表情明顯有些哀傷。
蘇宜真看他寫了一整天的稿子,都沒怎麼動地方,也不知道這會兒在哀傷什麼。
所以蘇宜真就對齊昊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去打聽一下情報。
齊昊接到信号,走到秦厭身邊,遞上一根煙:“來顆?”
秦厭拒絕:“醫院不讓抽煙。”
齊昊有些讪讪,他收起煙盒,撇着秦厭的表情,搭話道:“看啥呢兄弟?這外頭也沒月亮啊?”
未開放怪談的外圍,隻有一圈黑霧,什麼景色都沒有。
秦厭歎了口氣,情緒低落,答非所問,“我以前一直以為,死亡隻是藝術的一種表達形式,直到今天才想明白——藝術,可能并不需要太過沉重!”
這段話聽得齊昊一頭霧水,見秦厭不再開口,就默默的轉身回到蘇宜真床邊。
蘇宜真低聲詢問:“他怎麼了?”
齊昊想想,直白回複:“深夜emo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