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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蟄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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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雅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抹着眼淚地穿行在沉重的車廂裡。她冰冷着臉從幾張陌生陰沉的面孔旁邊走過。那些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讓她确信正是那晚對上的食死徒。

她沿着狹窄的過道往前,直到在某一個包廂裡面見到滿臉愁緒的金妮和納威,對面座位上的盧娜正低頭翻看新一期的《唱唱反調》。

蕾雅輕輕敲敲車廂的門窗,金妮立馬向她招了招手。她拉開車門,揮動魔杖将行李甩到架子上,随後朝他們四周布置一道閉耳塞聽。

“嗨。”蕾雅這才轉過身,一屁股坐在盧娜旁邊,跟他們打着招呼,“好了,現在可以放心說話了。”

“你居然也會這個咒語。”金妮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仿佛從水裡浮出頭一樣。

蕾雅聳聳肩,微笑着從背包裡翻出一包巧克力豆,遞給他們:“假期怎麼樣?你們為什麼回來?”

“假期——糟透了。”金妮抓了一把巧克力豆,餘下的傳給納威,然後憤憤地跟蕾雅講述暑假裡鳳凰社怎麼把哈利從格裡莫廣場轉移出來,比爾·韋斯萊婚禮上的動亂,以及《預言家日報》對她男友的指控:“我真的氣壞了!這怎麼可能有人相信這種鬼話呢?”

“是啊,我時時刻刻都覺得這個世界已經瘋了。”蕾雅看得出來她确實過得糟透,連忙探出身去給她一個安慰的擁抱:“所以,你知道哈利現在在哪裡嗎?赫敏和羅恩跟他一起吧?”

“他們三個是一起。但我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哪裡,而且你說到重點了,我們回來就是為了召集更多的鄧布利多軍。”金妮歎了口氣,眼神和她火紅的頭發都漸漸暗淡下來。

“那天哈利從婚禮現場消失後,萊姆斯和西裡斯曾在格裡莫廣場見到過他們,但哈利堅持要單獨完成鄧布利多留給他們的任務。”金妮稍作停頓,“之後,他們就離開了格裡莫廣場。西裡斯生氣到不行,每隔幾天就會變成阿尼馬格斯去尋找他們的蹤迹,但是現在風頭太緊了,到處都是……。”

金妮突然打住話,甚至連呼吸也一下子停止。蕾雅跟随着她的暗示望去,一個穿着黑色鬥篷的人正站在他們包廂的透明門前,鬼鬼祟祟地盯着他們。

食死徒。

納威朝他們遞了個警覺的眼色,默默将巧克力豆傳回給蕾雅和盧娜,幾個人低頭吃着巧克力,裝作沒看到那人,安靜耐心地等待着門外的陰氣散去。

“你呢,為什麼要回來?”金妮重新轉向蕾雅,“我都不相信你的父親會讓你回到霍格沃茨。”

“我也是鄧布利多軍的一員呀。與其一個人在家對着四面牆發呆,我甯願在這裡跟大家一起戰鬥。而且……暑假時,他們也審問了我的父親。”蕾雅認真地答道,“這已經是整個巫師界的事了,我也必須做點什麼。”

“我爸爸說了萊恩哈特先生那件事……。”金妮握住蕾雅的手,抱歉地朝她眨眨眼,旋即露出一個同樣堅定的表情:“你是對的。”

“他們真的太過分了。”納威的眼裡充滿憤懑,“他們也突然闖進我家,肆無忌憚!如果我奶奶沒有那麼硬朗,早就被他們折磨死了!”

“話說,”盧娜突然從雜志裡擡起頭,輕描淡寫地提到:“你們聽說了新的老師嗎?阿萊克托·卡羅,教麻瓜研究課,她的哥哥阿米庫斯将教黑魔法防禦術課。”

“早就聽說了,那對混蛋。”金妮咬牙切齒地罵一句,“兩個食死徒,能教我們什麼?”

“教我們怎麼傷害别人。”納威嘲諷地補充,眼裡快要生出火來,“還有那個西弗勒斯·斯内普,真的難以置信。我們的校長——”

“是個叛徒和殺人犯!”金妮憤怒地把話接了下去,“就在鳳凰社轉移哈利的行動裡,斯内普差點就把喬治的耳朵給割掉了,幸好哈利知道治療的反咒……”

蕾雅不再說話,感覺心髒像是被緊緊揪住。她用力抿住嘴唇,把臉轉向窗外以緩解這種難受的悶痛。她感覺有一隻殘酷的手正按着她的頭,往深海旋渦的正中央推下去,她不得不竭力屏住呼吸不讓自己溺斃。

一窗之隔,霍格沃茨特快正在經過一畝金黃色的麥田,一望無際的麥穗被初秋的晨風輕輕拂過,微微随風流動的金黃明豔得讓人陶醉。幾隻候鳥伸展着純白的翅膀,平滑地掠過這片甯靜的汪洋。

但是下一瞬,列車無情地駛入隧道,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消失不見了,眼前的一切驟然變成宛如墨水濃稠的黑霧。

然而,在這種大霧迷茫的苦楚中,她卻有一種極度強烈的求生欲望,因為她知道,他也在。

……

漫長的分院儀式終于結束,西弗勒斯·斯内普拖着厭倦疲乏的腳步回到這間校長室。那位曾經長久駐留于此的偉大仁者,此刻正安靜地沉睡在他頭頂的畫框裡,身軀逐漸變得透明。斯内普确信,不會很久,這位老人就會徹底從畫框中消失。

到時候,他将會親手僞造一幅沉睡的畫像,就像鄧布利多複制的格蘭芬多之劍那樣,他會确保這幅赝品精美得以假亂真。

斯内普想起來,以前的這個時候,鄧布利多一般已經升起壁爐。但一向習慣寒涼清冷的斯内普并不需要那種東西,他甚至連魔法燭火也都僅僅維持到勉強能看清文字的地步。

此時,他坐在那張過于高大的校長椅裡,眼神空洞、嘴角生厭地翻閱着學生登記資料。

今天報道的學生至少少了三分一,各個年級都有。缺席的名單裡包括哈利·波特、赫敏·格蘭傑、羅恩·韋斯萊,他對此毫不驚訝。

而今年的新生,唔,32人,其中通過登記的麻瓜2個。7個學生沒有來報道,5個因為沒有通過登記被取消學籍,也就是說,還有2個新生選擇不來報道。

顯然,即使魔法部頒布強制入學的命令,還是有愚蠢的家庭決定把孩子藏起來。

隻能,祝他們好運吧。斯内普心生苦悶地想着。

他的雙手在辦公桌上交疊,身體往後靠到椅背閉目冥思一陣。片刻,他慢慢地睜開依舊酸澀的眼睛,随手拿起接下來的日程安排,心不在焉地略過那些冷漠的文字。

門口的叩擊聲在這個時候突兀地響起。

“斯内普。”門外面是阿萊克托·卡羅的聲音,直接引起斯内普腹腔裡的惡心感,“你得看看這個。”她急躁地說道。

“進來。”斯内普冷冷地揮了揮手,門随即自己打開。

先映入眼簾的不是卡羅,而是一個被推進來的癱軟無力的學生。他面無表情地注視着那個學生直接被甩到他校長室冷硬粗糙的石地闆上面,他順着往下看,地闆上濺落了幾個刺眼的紅點。

斯内普眯着眼掃視,很快,他的胸膛劇烈地顫動一下,平日如無光沉黯的眼睛裡竟然燃起熾烈的火。

躺在那裡的,是剛剛在禮堂長桌上對着他扯出短暫微笑的黑發少女。

她的襯衫沾滿血迹,本應柔順的長發糾纏成一縷縷,裸///露在外的手腳也滿是傷痕。她奄奄一息地倒在他校長室的地闆上,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她的手臂無力地環抱在小腹前,身體漸漸蜷縮成一團。下颚因為咬緊的牙關而繃成一道倔強決然的線條,那剛剛消去疤痕的白皙臉上,他分明看見,又多幾道嶄新的劃痕。

卡羅揉着肩膀跟在後面出現,臉上也挂着傷。

濃重的血腥味讓斯内普黑袍裡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緊,唯有指尖深深刺進掌心帶來的痛感,能提醒他保持頭腦清醒——也提醒他,克制住想立刻将她抱起的沖動。

他心裡那種無聲的火焰愈來愈烈,在他身上烘出一種凜然震怒的氣場。他從這些能夠吞噬一切的火裡大步跨出,被點燃的黑袍在身後滾滾翻動,激昂得像是要以烈焰焚盡眼前的一切。

斯内普無法再看向她,隻能生生盯住卡羅那張醜陋的臉,從喉嚨深處滾出來的聲音陰沉、沙啞,每個字都帶着壓迫:“這是,在,幹什麼?”

“我懷疑這個混血格蘭芬多是鳳凰社的卧底。”卡羅的眼中閃着獵物般的興奮光芒。

“你懷疑?”斯内普冷笑一聲,從鼻腔中發出不屑的音調,“就她?我教了六年,我怎麼沒發現她是個鳳凰社?”

“就在今晚,我在排查一個格蘭芬多的麻瓜新生時,她沖出來護住那個麻瓜并對我使用了魔咒。我立刻就發現,她就是上次戰鬥裡傷我們好幾個人的那個女孩。”卡羅指指自己的臉上,試圖繼續解釋:“她的魔咒水平不像個學生,抵抗力也頑強得不可思議。我怎麼折磨她,她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是嗎?有多不可思議?”斯内普的怒火更甚,“那我想問,你不會直接掀開她的大腦,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鳳凰社成員嗎?!”

“我和阿米庫斯輪番對她使用鑽心剜骨和攝神取念。”卡羅繼續說道,“我們對她用了所有招數,竟然一點破綻也沒有,這讓我更加懷疑。保險起見,還是請你看看。”

“你是想告訴我,你連一個學生都對付不了,你的攝神取念技術這麼低劣?”斯内普的聲音陡然拔高。

卡羅沉默了,面露難色。

“你在浪費我的時間,卡羅。”斯内普用魔杖指向大門,冰冷地說道:“我會處理。你去幹你該幹的事。”

卡羅好像還有話要說,但是斯内普一雙不怒自威的銳利黑眸硬生生将她的話逼回去。

“别再讓我重複一遍。”

“好吧。”卡羅不情願地轉身退出去,身後響起斯内普用魔杖關門的悶聲。

校長室再次安靜下來。斯内普繃着臉,整個人默然鈍痛得像正在經曆尖刀緩慢抵進心髒的過程。

他垂着頭給大門上了鎖咒,又加上兩重閉耳塞聽,才朝地上的人走去。

她顯然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

就在他皺着眉俯下身,輕輕伸手環過她肩膀抱起的片刻,那一直緊盯着他的綠眸就緩緩地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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