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突然知道什麼了!?
“你不說?那就換我來說幾句吧。”
見高杉晉助胸有成竹,并且明顯要整他的樣子,坂田銀時隻覺得腦子在叫嚣着危機,雙腿卻又邁不開,似乎是因為他又隐隐約約覺得對方知道了他想要問什麼。
“說起來,你還記得芽衣來的時候帶了些東西吧。”
聽到高杉晉助平淡的語氣,坂田銀時頓時攥緊了拳頭,隻覺得對方那悠然自得的嘴臉缺少鐵拳的招呼——但他控制住了沒有招呼出去,因為顯然高杉晉助還有話說。
“她一找到我們的位置就風風火火地跑來找我了。”
坂田銀時,坂田銀時hp驟降。
見他仍頑強堅守的模樣,高杉晉助挑起左眉,勾起嘴角,不知道是在笑什麼,但他感覺自己被嘲笑了。
“因為她想跟着我們,我就給了她一個醫療班的考核機會。”
坂田銀時這下總算是知道剛才自己拖拖拉拉婆婆媽媽半天不說重點帶給對方的感受是什麼了。
“至于情書嘛。”
坂田銀時幾乎呼吸停滞。
“銀時,你還是去問遞交情書的當事人比較好吧。”
“說說說什麼呢,什麼情書,阿銀不知道哦,阿銀才沒有想問哦。”
他慌慌張張地打補丁,倒顯得十分此地無銀三百兩。
高杉晉助雙手環胸,也不是很在意。
“那就這樣吧。”
然後下了逐客令。
話隻說了一半,這讓坂田銀時更加難受,這就好像是夏天的時候手掌心被蚊子咬了,不扣難受,一扣就癢,而且還越扣越癢。
于是他選擇了轉戰,找上了橘芽衣。
“咳咳,芽衣妹子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第一次這麼稱呼她的原因,橘芽衣擡眸看他的眼神裡充滿了警惕。
來都來了,不達目的不罷休!
“你知道嗎,我們隊裡有個兄弟的妹妹,才十六,說是為了什麼真愛嫁了出去,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孩子的媽,成天都是做家務和帶娃,丈夫憑着一張臉在外面花天酒地,她是有冤沒處說,已經熬成了黃臉婆了!才十六啊!”
雖然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古怪,但看得出來的确對他編的故事心有餘悸。
“好恐怖。”
又一次。
“你知道嗎,阿芳遇到一個隻有臉看得過去的男的,腦袋一熱覺得自己喜歡對方就直接結婚了,婚後沒想到對方是個家暴男!”
又一次。
“你知道嗎,小美對一個男的一見鐘情了,與其說是一見鐘情,不如說是喜歡那張臉,整天茶思飯想的,最後還偷偷寫了情書告白,結果對方是個抖诶絲師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次指向性太明顯了,她看上去已經在生氣了。
“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這麼直白反而讓他不好意思說出口。
“呃,嗯,不要早戀?”
看見她無語的表情他又打了個補丁。
“不要喜歡隻有臉能看的男人?”
她深吸一口氣,扯出一個恐怖的微笑。
“如果你真的是想說這個,為什麼還要用反問的語氣說出來?”
冷汗一瞬間爬上了他的背。
她反而是又歎了口氣。
“你是想問情書的事情吧。”
“情書?什麼情書?你是說小美的情書嗎?”
他裝傻充愣,果然對方一臉想要吐槽的表情,結果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地看着他。
“啊對,的确是小美的情書呢,寫給抖诶絲師控的情書。”
坂田銀時完全不覺得好笑,他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表情管理。
不知道自己是露出了什麼樣的表情,才會讓剛剛看上去還想捉弄自己的橘芽衣表情又變得複雜起來。
“哎呀,你既然跑來問我,應該也是聽說了那個情書的事情。”
“我的确是給了晉助一封情書啦,不過那不是我寫的。”
“你還真是誤打誤撞,是明美給晉助的情書哦,說是小美給抖诶絲師控的情書也沒錯吧。”
什麼嘛。
雖然沒有聲音,但他感覺到自己控制不住地笑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
——然而為情書事件奔波勞碌(?)好不容易才放松下來的坂田銀時此刻又繃緊了一根弦。
因為,就在剛才,一個吐了他和高杉晉助一身的卷毛,握起了橘芽衣的手說——
“美麗的小姐,和我結婚吧!”
毀滅吧,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