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一戰的獲勝,攻占敵方營地作為新據點後,隊裡短暫地進行了休養生息。
簡言之,養傷的養傷,沒傷的練武,該做飯的做飯——總之就是該幹嘛的幹嘛。
除了剛開始有點忙碌外,橘芽衣很快就因為需要照顧的傷患減少而逐漸清閑下來。
不過她是閑下來了,但有的人卻還在忙碌——此人指的是兢兢業業的鬼兵隊總督——直到她跟着三個人去接人,才知道最近高杉晉助到底在忙些什麼?
“武器差距太大了。”
高杉晉助客觀地這麼評價。
見識過槍傷,深有同感的橘芽衣忍不住點頭。
“你在說什麼啊,晉助,武士刀可是武士的靈魂啊。”
“那種子彈,用刀也可以劈成兩半的吧。”
而桂小太郎和坂田銀時兩人給出了不同的反應。
别說是高杉晉助了,一旁的橘芽衣都替他覺得無語,她期待着高杉晉助能說些什麼犀利的話狠狠駁斥兩人。
但高杉晉助直接無視了桂小太郎,隻是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坂田銀時。
“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是大猩猩嗎。”
橘芽衣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
明明從某種方面上來說也是在誇贊銀時的實力能夠做到刀劈子彈,一般人不能比,但會以這種表達方式說出來鄙視了所有人還真不愧是這個傲嬌能夠做得出來的事。
于是顯而易見的,兩人當即就頭頂頭吵了起來。
——感情還真是好呢。
她和桂小太郎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于是不約而同地選擇了不管他們,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不遠處徐徐接近的船隻上。
“來的人是?”
她問桂小太郎。
“坂本辰馬,有着「桂濱之龍」的稱号,來為我們填充武器庫的。”
回答她的是高杉晉助,她倒也不意外,顯然雙方的溝通一直都是高杉晉助在做,所以他了解的更多更适合回答也是合理的。
話說她為什麼要在意合不合理這個問題?
提起這個橘芽衣就來氣。她來第一天幫加藤明美轉交了高杉晉助一封信,不知道為什麼前一段時間衆人就傳的沸沸揚揚的,說是她給高杉晉助寫了一封情書。
她和高杉晉助互相看着尴尬,知道這群人解釋不通,于是一個憋屈地生悶氣,一個直接魔鬼到了沒人敢跳臉提這件事——除了坂田銀時。
這個家夥就像是纏人的貓一樣,在高杉晉助那裡沒有問出來,就在她這裡不停試探,意味不明,導緻她好不容易明白了他的意思後簡直想直接拽着他的衣領沖他怒吼讓他把話直接說明白。然而以上都隻是她的想象,她的确是兇上去了,但又沒完全兇上去,甚至還心軟了!
總之,這件事過後,她就總是不經意地會去考慮社交距離這種東西了。
船終于靠岸了。
很不幸的是,他們等待的這個人不僅暈船,還吐了高杉晉助和坂田銀時一臉,她和桂小太郎由于站的遠而躲過一劫。
不不,她沒能躲過另一劫。
這個棕色卷毛在恢複精神後握住了她的手,甚至還說——
“美麗的小姐,和我結婚吧!”
簡直就是災難。
坂田銀時感覺自己在做夢,并且是實打實的噩夢。
這一切都還得從那個講鬼故事的晚上說起。
随着天色變黑,蠟燭一個個被吹滅,光線越來越暗,視線裡隻能看見身旁的幾個人。偏偏荒郊野外裡刮的風都喜歡鬼哭狼嚎,搞的其他人都害怕地不敢說話了。他好心唱歌幫大家驅鬼,結果沒有一個人感謝他,甚至還嫌棄他吵影響了氛圍!
後來,後來他因為太困了就突然失去意識了——絕對不是因為被吓到昏厥!總之,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頭枕在橘芽衣的大腿上,周圍倒下一片顯然是昨晚太累了就地睡着了。重點是膝枕啊膝枕!他直接就差點彈跳起射了好嘛!雖然思想很活躍,但實際上他的身子僵硬極了,先是聞到一股淡淡的,泛着苦味的草藥香,于是身體就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身下的柔軟,熱氣便湧上頭,讓他的大腦無法運行。
結果呢?他在這心裡洶湧澎湃,熱浪滾滾,激動地亂了呼吸吵醒了對方,而少女卻隻是迷糊地睜開眼嘟囔着“你醒了”,然後打了個哈欠把他推到了地上離開了——看起來像是想要回帳篷裡睡個回籠覺。
。。。
坂田銀時,坂田銀時感到窒息。
他控制不住地在腦海裡抓住橘芽衣的肩膀瘋狂搖晃,質問對方——
“你這家夥是沒有少女心嗎!”
然而終究隻是想象。
可最令人心累的事情還沒有來。
在下午的時候,他聽到了點流言蜚語。
嗯,關于醫療班的妙手小姐給鬼兵隊總督情書的流言蜚語。
當然是謠言啊!怎麼想都不可能是真的吧!那可是高杉啊!雖然名字裡帶了高但其實是個矮子,最多長得帥了點,有錢了點,但是是一個可怕的鬼畜師控啊!雖然在私塾的時候的确有很多小姑娘被蒙蔽了雙眼,但不代表這裡面有橘芽衣啊!橘芽衣是絕對不喜歡那個矮子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有什麼你就直說,知不知道這樣忸忸怩怩的樣子很惡心。”
面對高杉晉助的嫌棄,坂田銀時并沒有中他的激将法。
“可惡!你說誰惡心呢!”
嗯,沒有直接暴露目的就不算中了激将法。
高杉晉助眼皮都不擡。
“誰回我話就是在說誰。”
坂田銀時拳頭硬了,一時之間很想用自己的拳頭去緊貼對方那張花枝招展的臉。
“所以說,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想要問什麼?”
高杉晉助歎了一口氣,看上去的确對他拖拖拉拉的樣子感到麻煩和心煩。
但面對高杉晉助的直接,他頓時又偃旗息鼓,自以為是偷偷地瞥去幾眼,嘴張開幾次,卻還是猶猶豫豫的,什麼也沒說出來。
倒是高杉晉助突然狐疑地看着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搞的他突然有些緊張,他還沒來得及想明白,這家夥又突然了然地笑了,甚至還一副看好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