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吉田松陽委以重任後,坂田銀時也開始思考起了怎樣才能比較自然地接近橘芽衣。
怎麼才能讓她多開口說話呢?
從前也有無口屬性的坂田銀時沉默了。
畢竟兩個人情況又不一樣,橘芽衣更多的是出于客觀因素無法與人交流,而當初的他自己則是……
嘛,不說也罷。
總而言之,這對于他來說,是一個相當大的問題。
可還沒等他想出對策,這件事情就以一種戲劇化的方式出乎意料地展開了。
那時的坂田銀時還在打瞌睡,懷抱着劍,腦袋一歪,嘴角還有可疑的液體,咂巴兩下嘴,看起來是夢見了在吃心愛的甜食。
結果滋啦刺耳一聲,一下子就把坂田銀時從甜美的夢中吵醒。
“你說話呀!”
坂田銀時吓得猛地一擡頭,茫然地看着沒剩幾個人的教室,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現在已經是放課後的時間了,他這是一覺睡過了頭,連劍道課都錯過了。
夕陽的光灑在了課桌上,侵染了一大片。
至于為什麼沒有人叫醒他?
拜托,直到現在他的應激反應都還存在着,如果在他睡覺的時候靠的太近,他可是會下意識地進行攻擊的。
你問老師?
對哦,看樣子又是矮杉那個家夥幹的好事!
“你怎麼不說話?再高冷也要解釋一下吧?”
因情緒激動而顯得尖銳的聲音讓坂田銀時腦袋一疼,臉色不好地看向沖突發生地。
是橘芽衣。
坂田銀時眼睛不由睜大了。
一個女生站在橘芽衣的面前,看起來氣勢洶洶,像是在質問什麼。
不遠處還有一個女生在抽泣。
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起來,他真的是一點也不想被糾纏進女孩子們之間的事情,但是——”
他看見橘芽衣臉上出現了茫然,恍然,焦急,最後是沮喪。
就像是一隻兔子,從急得跳腳到耳朵都垂了下來,讓人覺得有些好笑。
“你是啞巴嗎!為什麼都不解釋!”
被吼了的橘芽衣眼裡頓時充盈了委屈的淚水,露出一副好欺負的樣子。
“喂喂,阿銀都看不下去了哦,你們這是在欺負新同學嗎。”
還是他一貫懶懶散散的腔調,光是聽聲音沒人會認為他是有意為人出頭。
“銀時,你不知道,禮奈的婆婆特意給禮奈帶的糖不見了!教室裡就隻有你和她,你又在睡覺,我們就是想問一問她有沒有看見什麼。”
糖?
坂田銀時頓時心虛起來。
“糖?什麼糖?阿銀可沒有看到哦。”
“就是……呀!銀時!該不會是你!”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才不可能是被阿銀偷吃了呢,阿銀都在睡覺哦,阿銀什麼都不知道哦。”
說着說着,他将他撇到了另一邊。
雖然沒有具體的印象,但他确實是逮住糖就會吃,很有可能就是被他自己吃掉了。
視線開始四處遊走,坂田銀時隻想趕緊結束這一切,然後逃離這個尴尬的場面。
咦?
他的視線被地上的一個奇怪物體牢牢地捉住了。
褐色的,看不完全,像是什麼紙張。
會是什麼呢?
“真的是太可惡了,銀時,那可是禮奈的婆婆特意為禮奈買的!我都還隻吃過幾顆呢,就全給你偷吃了!下次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到金平糖了……”
。。。
場面陷入了尴尬。
少女喲,你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内心的真實想法了哦。
抽泣的聲音止住,隻聽見女孩子弱弱地說。
“明美,我以為你是,嗯……不過不用擔心,婆婆說過幾天就會再買一包帶給我的,到時候我會分給明美的。”
于是陷入了更加尴尬的沉默。
“不是,什麼金平糖?阿銀沒聽說過。”
“就是金平糖呀,小小的,像星星一樣,用紙包起來的。”
坂田銀時眨了兩下眼睛,視線越發難以從那褐色的紙張上移開。
“因為不好存放,都是用一張紙包着的……”
“你說的紙,該不會是褐色的吧?就像是……”
坂田銀時眯着眼,仔細去瞧。
“就像是課本那樣的?”
“就像是課本那樣的。”
……
聲音重合了。
“啊!你為什麼會知道!果然,銀時你還是偷吃了吧。”
明美激動地指着坂田銀時大叫起來。
“沒有沒有!阿銀都說了沒有!你們自己看!”
他指着地上的之前還被認作不明物的東西。
……
禮奈和明美的視線順着下移。
“啊,真的耶。”
“呼……”
聽見了誰松了口氣的呼聲。
三個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橘芽衣身上。
“啊,啊……太好了,恭喜你。”
她磕磕絆絆地說出了這句還算是完整的話。
看得出來已經很努力了。
“呀,這不是會說話嗎,小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