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三人将魚龍牛馬幫的密道裡的書籍全都翻了一圈,終于知道這些人中的蠱術是角麗谯命人按照南胤秘術之首——業火痋所仿而成,當然這傀儡蠱因着是失敗的半成品,隻能控制人的神志将人變成提線木偶,遠不及書中所記載的業火痋威力大。
“業火痋母蟲?羅摩鼎?”
李蓮花看到書上記載,和顧辭君對視一樣,不約而同想到還放在蓮花樓某個櫃子裡的那個木疙瘩。
想來其中所存的便是業火痋子蟲了。
笛飛聲也湊過來将那書上的内容看了個遍,“李相夷,我要業火痋。”
聽到笛飛聲這話,兩人并未詫異,笛飛聲之前莫名其妙的反水時,他們便發覺笛飛聲的身體有異,如今想來角麗谯便是通過蠱術控制了笛飛聲。
笛飛聲想要那業火痋自是想要借此解開隐藏在他身上的蠱術。
“羅摩鼎就在蓮花樓裡,我們手上有一枚羅摩天冰,”李蓮花坦誠,“玉樓春那枚天冰應當在角麗谯手裡。”
“嗯,剩下的我讓無顔派人去尋。”笛飛聲沒跟兩人客氣,“算我欠你們一次。”
“客氣了不是,阿飛,你要是真的想報答我們,不如少和李蓮花打幾場,”顧辭君見笛飛聲一臉鄭重,不禁起了要逗弄他的心思,“我說你倆這都老胳膊老腿的,天天喊打喊殺的,也不嫌累的慌。”
老胳膊老腿的李蓮花嘴角微微抽搐,雖然他也覺得笛飛聲天天纏着他,要約架的行為很煩人,但阿君這話怎麼說的?誰老胳膊老腿?
“不行。”
笛飛聲冷冷瞥了眼顧辭君,臉色黑了些,一碼歸一碼,不讓笛飛聲找李相夷約架是萬萬不可能的!
“......”
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但是看到笛飛聲吃癟,顧辭君心下痛快了些,其實他現在并不是很擔心兩人比武的事情,畢竟就算笛飛聲想打架,也要李蓮花願意出手不是?
找到了解除蠱術的方法後,三人又去角麗谯的寝殿裡尋摸了一頓,隻是找了一圈,并無天冰的影子,笛飛聲便去将幸免于難的三個小孩提溜了進來。
三個小孩知道如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握在眼前幾人手裡,又聽他們說要找到業火痋解了這一幫子人中的蠱術,原本晦暗的眸子溢出了光亮。
三人中隻一直跟在血婆身邊的阿布對他家聖女的事情比較了解,“聖女一早便吩咐讓人将她屋裡的東西都轉到婚房了......”
阿布小心翼翼的開口,瞧瞧瞟了眼笛飛聲的臉色,見他并無異樣,咽了咽口水,繼續開口,“幾位大俠想找的那東西應當也放在了婚房,聖女可能将東西放在暗格裡了。”
“你知道暗格的位置嗎?”
“知道的。”
阿布言畢主動領着幾人去了尋了暗格的位置,“有機關的,我不太清楚怎麼解。”
“無礙,尋到位置便好辦了。”
李蓮花上前先是,輕輕敲了敲阿布指的那牆面,聽到了“咚咚”的聲響,确認了這處牆後是空心的,又環視了四周一圈,最終将目光落在了一旁桌案上的燭台上。
燭台上還擺着尚未燃燒的龍鳳燭,是一對,很是喜慶,隻是它們再也等不到被燃盡的那日。
李蓮花的手附上燭台底部,微微用力一轉,細微的機關轉動的聲響在耳畔響起,随後咯吱一聲,暗格前的牆面便緩緩開啟了縫隙,片刻後,牆上便開出了各四四方方的洞口,洞口不大,很快裡面的東西便顯現在衆人面前——
一把樸素極緻的雙開刃刀——是笛飛聲的佩刀,看似平常卻透出一股肅殺之氣,之前笛飛聲一直将刀用塊灰布裹着,倒是讓人忽視了這刀上的戾氣,李蓮花微微挑眉,雖然有些詫異,但并未開口,将這無名刀取出遞還給它的主人手中。
笛飛聲接過刀,握住刀柄,指尖摩挲着刀柄上熟悉的紋路,愣神片刻便扯了一旁的大紅桌布欲将刀裹好,重新背起刀。
雖然這紅布有些顯眼,但眼下倒是不好尋到其他顔色的布料,笛飛聲隻得給刀也穿上紅衣,正好他之前那身衣服沾了血污,穿不得了,他便随便拿了一件衣裳換上,這會背着紅布裹着的刀倒也不顯得突兀,二者融為一體,不認真瞧還以為那把刀是長在了笛飛聲身上。
等笛飛聲處理好了,李蓮花又陸陸續續從暗閣裡掏出了些東西——角麗谯的喜好果真與衆不同,這雜七雜八的東西倒是不少,什麼金銀珠寶都太過俗套,角麗谯不屑将這些東西藏起。
一塊手帕,一件紅衣,......倒是挺多東西的,但都不是什麼奇珍異寶的,瞧着都是男子的用物,極有可能是......是角麗谯收集的一些笛飛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