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開心…嘻嘻。”
顧辭君含含糊糊的說着,這人醉了,還真是和平時是兩個樣,難道就是旁人所說的,酒後顯原形?
“能說說是因為什麼事嗎?我也想開心開心。”
“唔…不…告訴…你,要…悄悄…開心。”
顧辭君小聲嘀咕,可能是真的太開心了,嘴角的弧度就沒有下去過。
防備心還挺重的,不過顧辭君越不說,李相夷的好奇心反倒是被勾起。
“為什麼不能說?”
“不能說…就是…不能說…”
“能你想和誰說?”
“唔…和…和…李…”
“我?”
兩人說着話的間隙,李相夷已經推開顧辭君的房門,将小醉貓放到床榻上。
“不是…我找…李…相夷。”
李相夷挑眉,顧辭君的意思是找他說,可這人醉的連他都認不出來了,還大言不慚的要找他。
“我就是李相夷,顧辭君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李相夷坐在床沿,看着顧辭君,這人喝醉了,眼眸卻更明亮的,他的眼睛微微迷起,看向李相夷,似乎是想看清眼前這人的容顔。
“李…相夷?”
“嗯,是我。”
顧辭君聽到回答,好一會沒有動作,他用手在眼前晃了兩下,眼睛還是迷離的,看不清,他試探的又喚了一聲:
“李相夷?”
“我在。”
顧辭君這下才确定眼前人就是李相夷,他伸出手,抓住了李相夷的衣角,笑得特别甜。
“李相夷…你好了…”
“嗯?什麼?”
李相夷有點疑惑,不太明白顧辭君的意思。
“你好了,我真的好…高興!”
“呵~,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才高興的。我解毒了,你就這麼開心?”
“開…心,好開心!李相夷…”
“嗯?”
“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顧辭君說着說着,呼吸漸漸平緩,竟是睡着了。
李相夷的心被狠狠敲了一下,有些呆愣,他的視線緩緩落在那個撥弄心弦的罪魁禍首,這會正乖乖的躺在床榻上,睡得正香,完全不理會别人,獨留李相夷一人,他撫上心口,努力平穩猛烈的心動。
李相夷看着顧辭君的睡顔,酒意上頭,紅暈映臉頰,平日梳的整齊的發此刻有些散落在臉龐,顯得人愈發的楚楚可憐?用這個詞形容一個男子,好像不太恰當,但放在顧辭君身上卻很合适。
這人初見時,冷的很,整個人如冷月,好似不食人間煙火,可熟悉了便發現,他才是人間煙火。
人的一生能遇見一個如此赤忱之心,何其幸哉!
一陣風從敞開的窗吹來,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嘟囔了句“冷”,李相夷才回過神,起身,替他蓋了被子,掖好被角。
站在床邊看着自己的傑作,李相夷滿意的點了點頭,拍拍手,才離開。
…
半夜被熱醒的顧辭君,半夢半醒間覺得自己被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他第一反應是小相夷固态萌發,然後他遲緩的理智告訴他,李相夷已經恢複正常了,不可能再纏/着他睡覺了。
又掙紮了一會,沒掙脫,他認命的睜開眼睛,好一會才看明白,是誰?把他用被子裹成蟬蛹的!還裹得這麼緊!
好熱啊!
夏夜的溫度反複無常,況且顧辭君喝了不少酒,熱氣上頭,這被子捂得太嚴實了。
顧辭君努力了一會,發現他必須用點力氣才能擺脫現狀,隻是這樣的話,這被子怕是保不住了。
算了,壞了就壞了,難不成要熱死自己?
“嘶啦”
布匹撕裂聲在空寂的房間響起,顧辭君起身,走到桌邊,想給自己倒杯水,不該喝那麼多酒的,口渴的很。
顧辭君提起茶壺,發現沒水了,但實在口渴的厲害,他披了件外衣便出門覓水去了。
顧辭君自從被熱醒,醉意就散去了,這個間臨時租的院落,并沒有雇傭幫工,因此半夜想喝口茶,還得自己去廚房燒水。
好在顧辭君也不是個五谷不分的,燒水這等小事他自己還是能做的。
他坐在竈台邊的小凳上,從廚房的窗往出去,今夜的明月皎皎,月色很美,正感慨着呢,突然他瞟到不遠處的屋頂上似乎有個人正坐着賞月?
“李相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