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罵!甚至該打。
好在他給阿娩的禮物早在一個月前就備好了,一直随身攜帶着。隻不過,李相夷仔細回想,最近已經好久沒有和喬婉娩坐下來一起吃頓飯聊聊天了。
“怎麼不說話,相夷你該不會真的忘了?”
肖紫衿停住腳步,轉身面對李相夷,一副你小子要是敢說一句:忘了,就打斷腿。
“怎麼會,今天居然已經到十五了,時間過得真快,肖大哥,多謝你提醒我,我這就去請阿娩。”
“知道就好,阿娩悶悶不樂一天了。”
肖紫衿雖然自己也喜歡喬婉娩,但隻要李相夷在一天,他在喬婉娩面前怎麼表現都沒有用,這點肖紫衿最是清楚。但肖紫衿又見不得喬婉娩傷懷,所以特意在門口逮李相夷。
至于為啥沒出去找李相夷,那是因為沒人知道李相夷去哪了,包括最近一直跟在他身後,一起查案的石水。
李相夷這個傻子還以為肖紫衿是真的擔心他和喬婉娩之間的關系,殊不知肖紫衿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頂替他,抱得美人歸。
李相夷這下也不用肖紫衿拽着走了,自己就熟門熟路的快步跑到喬婉娩的屋子前。
喬婉娩今天是真的受傷了,回屋子以後就閉門不見人了,她一直一個人待在屋裡,午飯也沒有吃,所以肖紫衿才如此着急。
李相夷輕輕敲響了喬婉娩的房門。
“叩叩叩”
“誰?”
屋裡傳來喬婉娩的聲音,帶着一點點沙啞。
“是我,阿娩,我想約你出去逛一逛揚州城的夜市。”
“相夷?”
喬婉娩快步走到門前,打開房門,果真在見到李相夷,他穿着一身白衣,現在正值黃昏落日,餘晖落在李相夷的身上,襯得他整個人好似在發光。
不,或許不是餘晖在發光,而是李相夷本就是光。
少年迎光而立,耀眼了整個人間。
喬婉娩的眼裡印着李相夷的人影,心裡不免動搖,她很确定還是喜歡李相夷。
喬婉娩的嘴角微微上揚,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很開心。
“阿娩,我和一起出門吧。”
“好。”
喬婉娩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李相夷的邀約,她的腦子現在沒有辦法思考其他事情,她隻想和李相夷在一起。
李相夷笑着帶喬婉娩去了揚州城最熱鬧的街道,夕陽西下,兩人遠去的影子交錯,甚是般配。
李相夷領着喬婉娩去了他早就踩點過的酒樓,帶着喬婉娩吃了一頓地道的揚州菜,席間兩人親密無間,相談甚歡。
李相夷見喬婉娩興緻不錯,趁機将給她準備的生辰禮拿了出來,遞給了喬婉娩。
“這是?”
“阿娩,生辰快樂,打開看看。”
喬婉娩有些動容,她接過盒子,打開蓋子,盒子裡面裝着一支發簪,看樣子是刻的是蘭花。
喬婉娩将發簪拿了出來,用手指輕輕撫摸花紋,很漂亮,她很喜歡。
“我很喜歡,相夷謝謝你。”
“你喜歡就好,阿娩我替你帶上吧。”
“好。”
————
兩人情意綿綿,氣氛正好,今夜的月色甚好,最适合飲酒賞月。
等等,飲酒賞月!李相夷這才想起來,他和月辭的約定。
碰巧他選的酒樓離“江山笑”不遠,他們所在的雅間的窗戶正對着的就是“江山笑”。
“阿娩,你在這裡等我一會。”
李相夷說完,也不等喬婉娩反應,便提劍,從窗戶一躍而下,他快步走到附近的一家布莊,找掌櫃買了一丈長的紅綢,而飛身上了屋頂,幾個閃身到了“江山笑”的屋頂。
喬婉娩的目光随着李相夷的身影移動,她見李相夷在少師劍柄上系了一丈紅綢,紅綢在風中飄動,李相夷端坐在屋頂上,靠着少師劍,很惬意的喝着酒。
相夷這是?
還沒等喬婉娩想明白,便見李相夷将酒壺高高抛起,他拔出少師劍,借着月光和酒意,挽劍起舞。
白衣少年,紅綢滿天,白虹劍影,身姿飄逸,宛若天神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