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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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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隆三年,沈家二姑娘辦生辰宴,鄭冉邀請在列,跟随母親前往沈家。

春雨寒涼,帶來陣陣寒意。

鄭冉随母進門,雨水噼裡啪啦落個不停,鄭冉卻看到了角落裡站着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唇紅齒白,臉上髒兮兮。

草木濃豔,牡丹花豔。她恰站在了牡丹花旁,似天上落下的小仙童,粉雕玉琢,她趁着旁人不注意,猛地一擡腳,好端端的牡丹花被踩壞了。

孩童正是淘氣的時候,身上濕漉漉的,烏黑的發絲凝結着雨珠,她卻絲毫不在意,反而樂颠颠地繼續踩。

鄭冉意外,這是誰家淘氣的孩子,正納悶,前面拐角走來一人,鄭冉立即提醒:“人來了。”

孩童聽聞後,一個箭步沖到遊廊下,躲在了鄭冉的後面。

“唉喲、這是誰幹的,好端端的花怎麼都被踩爛了,肯定是大姑娘幹的。”嬷嬷捶手頓足,轉頭去找大姑娘。

鄭冉伸開首,寬袖遮擋住犯錯的孩子,對面的嬷嬷找不到人,匆匆抛開了。

人影消失後,鄭冉拉着濕漉漉的孩子趕緊跑。

跑到無人處,淘氣的孩子彎起了唇角,露出兩頰上小小的酒窩,顯得很滿足。

春雨斜入廊下,打濕鄭冉的裙擺,她好奇地看着對方:“你府裡的大姑娘?”

聽聞鄭家唯有一個庶出的女兒,名喚沈安甯,胡姨娘生下的。

沈安甯瞅了一眼鄭冉,眼眸彎彎,古靈精怪,“謝謝你,我要走了,她們不讓我去前院。”

鄭冉望着她,靜靜地看着對方一蹦一跳地離開。

“少卿,你真的要嫁去沈家嗎?”

一句少卿讓鄭冉回身。

她靠着浴桶,從江南回來後,沈鄭兩家的親事提上日程了,沈家請旨,召回沈家長子沈安和,與鄭冉完婚。

可沈安和死了。五年前就已戰死。

那年鄭冉追一采花賊追去了與北羌交界的邊城,親眼看到大軍着孝。

人死了,誰來娶她呢?

鄭冉心思不定,不知出了多久的神,婢女唠唠叨叨地提醒她:“都說這位沈将軍軍功赫赫,時常戴着面具,旁人都說毀容了,您不若退親?”

鄭冉沒有理會,思緒依舊停留在那一年的春日裡,循規蹈矩多年,規矩刻入心裡,突然間見到不守規矩的沈安甯,莫名可愛。

溫熱的水包裹柔軟的肌膚,舒緩多年來的疲憊,鄭冉阖眸,婢女徐徐退了出去。

窗戶這時悄悄開了個縫隙,露出一隻清湛的眼眸。

眼眸的主人左右觀望,似在找尋什麼,突然看到浴桶裡雪白的後背。

女子肌膚柔美,雪白細膩,一看看過去,脊背上的蝴蝶骨十分美麗,熱水朦胧,濕氣萦繞,女子的背影顯出幾分誘惑。

那雙澄澈的眼睛定住了,看到了什麼?

“誰?”

鄭冉感覺到有人,下意識朝外看去,門外的人轉身跑了,翻牆而跑,驚慌失措。

沈安甯翻出沈家後,吓得魂不附體,玉瓷似的兩頰,漸漸染上薄紅。

剛剛她好像看到了……

阿嫂在洗澡。

沈安甯靠着牆角坐下,雙手捂着臉,眼神定住了。

沈家在十多年前就替長子沈安和定下一門親事,當日鄭丞相的長孫女,詩詞滿腹的鄭冉。

偏偏五年前,沈家父子戰死。沈安和自幼就在邊境長大,長槍威武,人稱戰神。他的死訊若傳出去,引得邊境不甯,是以,沈安甯頂着哥哥的名姓活了下來。

沈安和活着,敵軍有所忌憚。

騙得了敵軍,自然也要将家裡的人瞞着,家裡的沈夫人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死了,隻以為死了一個庶女沈安甯。

五年後,沈夫人催促‘兒子’回來成親。

沈安甯快馬加鞭回京,想着先退親,可她的嫡母因為父親死後瘋瘋癫癫,将她當做兄長,死活不肯退親。

鄭冉是大理寺少卿,官居四品,是很優秀的女官。沈安甯費盡心思,翻牆進入鄭家,摸到了阿嫂鄭冉的院子。

悄悄打開窗戶,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阿嫂在洗澡。

匆匆一眼,瞧見了對方的身子,水中的鄭冉很美。

脊背肌膚雪白,背對着她,隻一眼,那一幕就刻在了腦海裡。

她亵渎了最不該亵渎的人。

呆呆的沈安甯坐在牆角裡反省,口中默念對不起長兄,對不起阿嫂。

“将軍,你怎麼了?親事退了嗎?”下屬細雨悄悄摸了過來,“您在念叨什麼呢?見到鄭少卿了嗎?”

“應該算見到了……”沈安甯秀氣的小臉上滿是糾結,看着細雨,張了張嘴:“我、我、我剛剛進去、她、她……”

沈安甯沒有說,抿了抿唇角,搖頭說:“我沒見到她。”

細雨盯着眼前黑衣勁袖的少女,纖腰楚楚,身形颀長,因整日佩戴面具,臉色泛着不正常的蒼白,可那雙眼睛,清澈如水。

她才十八歲,如同春日裡初開的牡丹花,十分讨喜,可她這樣,确實不能娶妻。

眼前的沈安甯待人和煦溫柔,謙遜有禮。

但她身體裡住着一個瘋子,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兩人繼續蹲守,貓了三日,都沒有見到鄭冉出門。

明日就要成親了,月落湖面,該回家去了。

沈安甯唉聲歎氣,明眸裡水色氤氲。親事退不了。她要成親了,娶自幼和長兄定親的阿嫂。

回府後,她摘下臉上的面具,露出蒼白的臉,博山爐中的香煙,索索袅袅地盤旋而上,很快就散開了。

喜服就擺在面前,為她定制的。

她有些難過,退不了親,要不要開口與阿嫂說清楚?

****

隔日一早,府裡就鬧了起來,賓客臨門,喜房内紅紅火火,鋪就了紅色的地毯。

都說威遠将軍沈安和英勇善戰,手刃敵寇,戰場上傷了臉,日日戴着面具,相貌醜陋。

天色将暮,黃昏時去迎親。

沈夫人的病時好時壞,她有三個兒子,死了兩個,就剩下眼前的‘沈安和’了。

殊不知,她的三個兒子都死在戰場上,萬箭穿心,屍骨不全。

她高興地拉着‘兒子’的手,試圖去揭開面具,沈安甯拉住她的手,聲音軟軟地,“母親,孩兒去迎親了。”

細雨初文都跟着,兩人也是身上挂着紅綢,細雨唉聲歎氣,初文确實十分高興。

“我聽說鄭少卿十分美麗,是京城少有的美人。”

細雨呵呵地笑了,“她是誰?大理寺少卿,人人傳她是酷吏,玉面閻羅。”

初文沒有回答她,都道這位少卿,玉面閻羅,冷酷無情,是出名的冰美人。

細雨走了兩步,好奇:“洞房怎麼辦?”

将軍是女子,隻有幾個人知曉,鄭家不知道啊,萬一晚上強拉着洞房,不就露餡了?

兩人面面相觑,初文出馊主意:“要不,晚上直接迷暈?”

細雨冷笑,“鄭少卿是何等人,聽說盜賊從她面前過,聞一聞就能辨别,她會分不清迷香和普通香料?”

初文十分煩躁,握緊拳頭:“那我給她打暈。”

細雨不贊同:“那是誰?那是大将軍自幼定親的妻子,聽聞前些年,兩人互通書信,大将軍死前還讓小将軍好生照顧。你給打暈?小将軍先打你四十軍棍。”

小将軍對這位阿嫂,十分敬重。

兩人跟随迎親的隊伍,至鄭府,門口擠了許多賓客,争相看着今日的新婿。

可惜新婿依舊帶着白色的面具,下馬時,莫說堵門了,就連鄭家幾位接親的堂兄都吓得不敢靠近了。

沈安甯自己十分緊張,翻身下馬,與接親的人行禮,待人和煦有禮,與傳聞中冷厲,十分違和。

一路通暢,就連催妝詩都免了,誰都不敢招惹這位殺名在外的将軍。

尤其是這副面具,兇神惡煞,光是看一眼,都讓人心生害怕。

入了閨房。見到新人,新人蓋着紅蓋頭,禮服端莊,隻一雙白淨的手置于小腹前。

看不到人,就隻能看到手。那雙手,清晰修長,骨節分明,乍一看,如同匠人雕刻的玉像。

未觀其人,隻看其手,便知她的相貌不俗。

這雙手若是撫過臉頰,揉過唇齒,該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呢?

沈安甯渾渾噩噩,聽從喜娘的吩咐,上前行禮,“鄭、鄭少卿……”

喜娘在旁笑了,小聲提醒她:“該喚娘子了。”

沈安甯面具下的臉頰,倏然發紅,她慣來聽話,壓低聲音喊了一句:“娘子。”

聲音軟軟的,傳入鄭冉的耳朵裡,眼眸低垂,蓋頭下隻露出一片衣擺,什麼都看不見。

聲音卻什麼好聽。

新人回府,沈家也是賓客滿座,沈夫人坐在主位上,等人新人拜天地。

沈安甯牽着喜綢一端,眼神偷來瞄去,看看賓客,看看下屬,又看看喜綢另外一端的阿嫂。

玉手撫過紅綢,如同紅梅落在了白雪上,妖豔中帶着聖潔。

拜過天地,送新人入洞房,沈夫人似又清醒了,招呼賓客入席飲酒,喚來細雨:“去将你家将軍喊來待客,不能在洞房裡陪新人。”

細雨聞言,陡然想到一個好主意,裝醉。她拿定主意,穿過賓客,追上小将軍的腳步。

可惜她晚了一步,将軍與鄭少卿都已入洞房了,隻能在外面等待了。

沒人敢來鬧洞房,新房内外冷冷清清,無半點喜氣。喜娘極力說着讨喜話,兩人般配,金玉良緣。

好話說了一大堆,沈将軍也不見半點回應,呆呆地站在榻前。

新人靜靜地坐在床榻上,蓋頭未揭,不知是何等容貌。

“将軍,揭蓋頭吧。”喜娘憋了半晌憋出一句話,恨不得早點結束煎熬的時光。

沈安甯本就緊張,聞言,衣袖下的雙手陡然捏緊了,深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上前掀開了蓋頭。

她低眸,新人擡首,兩人四目相接,沈安甯感覺自己的心噗通噗通跳了兩下。

鄭冉着一身紅色喜服,與沈安甯身上的喜服是同種款式,一派大氣,姿态端莊,妝容精緻。她微微擡首看着沈安甯,眼中沒有傳聞中的殺意,先是清冷淡漠,對上後,露出一抹嬌羞。

面前的美人煙姿玉骨,明豔的喜服與她的氣質并不相沖,甚至給她添了幾分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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