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别了别嘴,沒回胤禛,看向折子,見是宗人府遞上來的關于王室宗親莊田财務分配的彙報折。胤禛在胤祥耳邊歎道:“這個阿其那,我們才離開半月,他又在找補錢财了。”胤祥仿佛被轉移了注意力,不鬧别扭了,笑着回頭:“胤禛,你剛才叫允禩什麼?阿其那?那允禟呢,塞思黑嗎?”胤禛笑道:“王子,你真聰明,我怎麼沒想到。好,允禟就叫塞思黑。”胤祥随意地拍了拍胤禛:“兄長你真過分,我可沒這個意思。”胤禛抱緊了胤祥的腰:“我偏要這樣叫。之前他們落井下石,我沒馬上辦了他們,現在還敢找事。”胤祥懶得跟胤禛争,隻覺得自己哥哥任性起來像個小孩,真是無奈,又接着問:“這次又是什麼事?”胤禛回道:“允禩凡事必仿于我,以我為齊,凡有便宜事或稍許疏漏之事,必唆使允?、允禟、允禵提出,以撈取之,自已權充好人。雖為廉王,明明是分府的老戶,偏要借你分府事來找補,成何體統?”胤祥點了點頭,感覺允禩是又在觸黴頭了,為了點錢來跟胤禛過不去,何苦如此,接着同情又無奈地照折子讀到:“所以兄長就傳谕‘今廉王、惇王、禮王、貝子允禟之包衣佐領管領,概不準由内撥給,由王等捐助者給之。理王包衣佐領管領人數未滿……’,這個還算合理……‘大阿哥多年來何事不惹皇考煩惱,實乃我兄弟中一大罪人。茲朕登位留其一命(則即大恩矣,其)子孫不緻窮困挨餓……其包衣佐領管領(酌情)分給理王,(補)其缺額……給果王之包衣佐領管領,問諸王等,又有自願捐給者,即準捐給。’哥哥,你怎麼又想起允褆了?”胤禛倒是理所當然:“上次見了一次,他還是過得太好,沒必要。現在關着,沒用,不如分了他的包衣。”胤祥心念這樣也好,至少能讓他們自生自滅。再說了大阿哥确實不是什麼好人,當年為了打擊太子,和允祉一起拖自己下水,胤祥想着也有些憤恨,默認了胤禛的決定。胤禛見胤祥不反對,又退一步說道:“王子放心,沒有做得很明顯,你的分例要補,補得跟允祉一樣,為顯公平些,我會帶上允禩。”胤祥笑笑,摸了摸胤禛的臉:“哥哥真懂打一巴掌給一顆棗。”胤禛聽了突然湊過來:“王子方才也算打了我了,該給顆棗了。”說着吻上了胤祥不放,攪得胤祥臉很快紅了起來。
如此,從午後到晚上,胤禛胤祥一邊論公一邊談情,既睡得不早,也就沒打算早起。然而,胤禛醒來,才起身喝了口水,就聽到外面蘇公公弱弱禀報:“皇上,禮部尚書求見。”胤禛無法,知道張廷玉在自己出去的日子裡已來了數次,昨日才擢升其弟,今日不見也不靠譜,便回到床邊輕輕俯身吻了吻還有點在夢裡的胤祥:“張廷玉又來了,我先去應付,王子慢慢起。”胤祥聽了模糊“哦”了一句,朦胧說道,“勤勉尚書又來了”。胤禛笑笑,刮了刮胤祥高高細細的鼻子,就自己先洗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