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把手臂抽回來直接按着臉把她推開,終于抓住了單獨面對鏡頭的機會。
“怎麼?這麼急着打可視通訊,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你妹妹?”
“當然是關心前輩,”大金毛的眼睛靈動的轉了轉,“前輩你們在哪?這麼早就來海邊看日出啊?”
内心:他們兩個又背着我一起出去玩兒了,不僅不帶我還不想接我的通訊。
“哥!要來看日出的是我,他是尾随着我過來的!”
幾次擠入鏡頭失敗後,塗山岚找好角度從背後往琴酒身上一撲,雙腿用力圈在他的腰上,上方手臂一圍,直接鎖喉。
“哥你幫我做幾副吸血鬼的假牙,下次我要直接咬他的脖子!”
琴酒拽了幾次都沒能把她扔下去,現在不是以前了,之前的小短腿不管怎麼倒騰都沒辦法固定,隻能當個背部挂件。
感受着腰間的力度,琴酒也開始思考,她這兩年是不是長得有點太快了,基因突變嗎?
“吸血鬼假牙?”還要咬脖子。
噢~親兄妹間的心有靈犀,奧美加迅速領悟了她的意思。
吸血鬼的轉化儀式被稱為‘初擁’,在傳說中吸血鬼間有着嚴格的等級制度。
當一個人類轉化為吸血鬼後,因為轉化他的人讓他獲得了新生,所以對方等同于他的‘父親’。
塗山岚這種行為等同于在說,她要做琴酒的‘父親’,或者‘外婆’,或者‘祖母’,總之,是一定要比他大上一兩個輩分的。
這是一種過于含蓄的表述方式,如果說的再髒一點,就涉及到了她上一世在村戰時所學,以祖先為源頭,以親人為半徑的無差别掃射。
現在的這種表述,可以說很文雅了。
琴酒顯然沒能理解她們兩兄妹間那種詭異的默契,打發掉奧美加後,他也對自己的不解之處表達了疑問。
他的右手掌心有鋒利晶體割傷的劃痕,還有一排清晰明顯的牙印,但現在,卻像從未受過傷一樣。
“這也是你的能力?”抓握都沒受到影響,和受傷前沒有區别。
“是啊,不過以後你就要小心了,先生。”塗山岚忽然意識到,這項能力也是好用的威脅。
從前她聽哥哥講述過琴酒的一些戰績,他的能力,他的決策,以及,他的勳章。
留在身體上的某些傷疤是為了銘記失敗的恥辱,而另一些痕迹是為了證明卓越的功績。
塗山岚笑了,她揚起嘴角,看向琴酒的時候眼中帶着驕傲與挑釁:
“先生,以後和我相處的時候,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一直用短發造型示人,忽然換回的長發讓她有些不習慣。
落到身前的長發被撩至耳後,她再次開口:“如果哪天你又惹到我的話,我就讓你全身上下的每一處都膚白勝雪,吹彈可破~”
她眯起眼睛,像隻計謀得逞的小狐狸:“什麼傷痕啊,勳章啊,保證一絲絲的痕迹都不會留下。”
“呵……”笑一下算了,任何生氣或者反駁的行為都隻會繼續助長她此刻的嚣張氣焰。
“你不去我那,也不想回家,就是要留在這靠給人做全身美容賺錢嗎?”
雖然胡鬧了點,但她賺錢的能力的确很強,如果不是這種尴尬的身份和令人忌憚的能力,分配到其他位置會更合适。
“當然不是,”她現在的心情似乎很好,“先生,你聽過九尾狐的傳說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