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陽光散落一地,為它能照耀到的所有角落都鍍上一層金光。
晨間的寒風順着所有可鑽入的縫隙遊走,帶動最易翻動的發絲衣擺。
琴酒撫上她的臉頰:“如果有一天需要除掉你,我會親自動手,不會把你交到其他人手上。”
“不會有那一天的,先生。”塗山岚撥開琴酒的手,順勢欺身上前,雙手環入頸後觸及到要害處的那塊骨頭。
她湊到琴酒耳邊,柔聲低語:“你又怎麼能确定,真到了決裂的那一天,我會放任幕後的決策者活着。”
“是嗎?”琴酒攬住她,讓兩人的距離貼的更近,一隻手按在頸間,一隻手放在腰上。
兩個人互相警惕,互相制衡。
“收斂下你的能力,你應該知道,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多就越難收場,處理屍體也很麻煩。”
琴酒說着手下輕按,這也是兩處人體的要害部位,重擊擊打後可以導緻癱瘓。
“我會謹慎些的。合作愉快,先生。”話語間帶出的熱氣撲至耳邊,轉瞬便消散了。
“合作愉快,小狐狸。”琴酒唇邊勾起一抹笑意,松開了手中的桎梏。
“你要留下還是回去,或者,去看你哥哥?”
看是個很微妙的字眼,它在不同的語言中有不同的含義,但此時,它隻代表了次一序列的選擇。
“怎麼,默認我除了留下外的第一選擇是和你回去嗎?”
手機的震動聲響起,是一則來自奧美加的視頻通訊。
“你哥哥打來的。”
塗山岚湊過去看了一眼,語氣酸酸的:“感情真好啊,一大早就和你聯系,還是可視化通訊。”
“我之前拍了張照片發給他。”
“嘶……”塗山岚倒吸一口涼氣表示驚訝,“你還給他發自拍,你和我哥到底是什麼關系?”
說完就盯着琴酒,深思後面帶遲疑的開口道:“難道你想做我嫂子?有了名分後好光明正大的管着我?”
琴酒:……
沉默,沉默是那邊奧美加從焦急等到不耐,通訊卻遲遲無法接通的煩躁感。
“我拍了右手的傷口給他看,備注:‘你妹妹咬的。’”
塗山岚看向他的目光又從考量發展到驚訝:“你居然,告狀!?”
人怎麼能厚顔無恥到這種程度?!
學我告狀?!你告的明白嗎?!
“我打輸了都沒告狀!你赢了你居然告狀?!!”
深吸一口氣,塗山岚趕在通訊接通的前一秒握住了琴酒受傷的那隻手。
“前輩?”奧美加那張漂亮的臉出現在屏幕的另一端,“你又和寶寶打架了?寶寶呢?”
“哥~”塗山岚從右側擠進鏡頭裡,三兩下悄悄拆掉了繃帶,提起琴酒的手給他看。
“哥你看,先生他就是在騙你,他的手明明一點事都沒有,我從來都隻動手不動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