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空巢老父親還是覺得很受傷，孩子長大了，見識的多了，喜歡的東西會自己想辦法得到，已經不需要他的幫忙了。

唉……

—研究所—

“這段時間，她有犯過胃病嗎？”除了傷勢外，其他方面的數據還是一如既往的穩定，穩定的像是沒有做過最新的檢查。

“嗯？”琴酒叼着煙，湊過來看柑香手裡的報告，“她沒說過不舒服，平時表現也正常。”

“該怎麼說好…”柑香抓了抓頭發，“她那個脆弱的腸胃很可能，已經養不過來了。”

琴酒眉頭一挑，奧美加把她照顧的很好，還在車裡接了個小型加熱設備幫她溫雞蛋和牛奶，吃飯和加餐都很準時。

“我這樣和你解釋吧。”柑香皺眉，“她之前的生活并不自由，而且常常被人忽視。”

琴酒瞥了他一眼，這件事他也知道。

“她被關了很久，在定時服用蠱毒前身體就已經是虧空的狀态，所以當毒素侵入她體内的時候就默認了，虧空即是正常。”

這雖然隻是柑香的分析，但距離真實情況也隻差毫厘。

“她的器官和細胞都已經習慣了這種不适，所以不會再自動修正，中和毒素後收到的傷害會很快治愈，但之前累積的傷病隻能慢慢調養。”

許是見氣氛有些不好，柑香又道：“不過她應該也習慣了，傷成這樣都沒喊疼。”

“她對自己的身體情況……”柑香推了下眼鏡，“了解程度很高，我一直都很好奇，她是怎麼把口服毒的量控制的那麼好，既能讓自己的血液失效，又不影響目前的存活。”

搞研究的都知道，涉及到細胞的東西，各種試劑的劑量，多0.01mg，少0.01mg都會産生完全不同的變化。

這要經過多少次的實驗啊，這麼精準的掌控力，不搞研究真的很可惜！

“你踢的一腳對她來說還不到可以緻命的程度，她的計算十分精準，完美的卡在了生命線上。”

“呵！”琴酒冷哼一聲，指間的煙蒂丢出，精準的彈在金屬桶壁上熄滅，撞出一聲輕響。

“不是對你能力的不認可啊琴酒，不要誤會。”這樣蒼白的解釋明顯沒什麼說服力。

“你可以适當對她好一點，臨終關懷嘛，反正也活不了多久。”

柑香很無所謂，這個實驗體在數據提供方面十分吝啬，并且态度惡劣還涉嫌多次恐吓威脅研究人員。

“你說的好像她明天就會死。”

琴酒看着手上的兩頁檢查報告，除了正常範圍内的疾病，其他項隻有異常兩個字，沒有顯示病因，就像那種充滿玄學的血脈繼承情況一樣。

“她的情況活不到30歲是一定的，對自己下手太狠了。蠱毒的成分，服用的頻率，發作時的不良反應都沒有數據。”

柑香繼續陳述着自己的觀點，“這種無法掌控的東西，誰知道還會不會繼續惡化，在組織的監視下，她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身體情況往好的方向發展。”

“提前和奧美加說一聲吧，”柑香提醒道，“我看他還蠻喜歡這個新娃娃的，如果忽然沒有了，會難過很久吧。”

琴酒沒有回答，還把柑香手裡的一疊報告直接抽走，打算過兩天奧美加回來了直接拿給他看，省得還要再多做解釋。

“喂！琴酒！我隻有這一份！還沒入檔呢！”

向外走去的琴酒回頭瞥了他一眼，“你不會再印一份嗎？”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