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手機震動幾下,奧美加的來電暫時打破了屋内的甯靜:“前輩你回去了嗎?”
大概意思就是回去了别閑着,幫着擺擺家具搬搬書,寶寶細胳膊細腿的,又在養傷,别給累壞了。
聽了這番話,琴酒臉上的表情就像衣服上蹭了什麼髒東西,一時半會還擦不掉的那種,難以言表。
奧美加這小子,覺得自己現在不是最小的那個,翅膀硬了,可以來指揮他了。
聽完了整通電話的塗山岚彈彈袖子,話語中略帶了些自我懷疑:“我平時表現得很弱嗎先生?肩不能提手不能扛?搬個東西都要人幫忙。”
琴酒看着對面坐累了活動手腳的少女,除了身形瘦小些,其他方面都表現得不像個孩子。
大概是奧美加對有好感的人都會帶上一層天然的濾鏡吧,琴酒沒好氣的回了句:
“他擔心你被我打的傷還沒恢複。”小狐狸個頭不大,告狀卻真有一套。
塗山岚對他話中帶出的情緒不以為意,活動了下右手臂:“早好了,打十個可能誇張了,按倒他一個還是沒問題的。”
我隻是赢不了你而已,奧美加就菜多了。
“他去哪了?“這兩天說要幫小狐狸搬東西,他都沒給奧美加安排任務,怎麼一上午都不見人。
“他去拿食材了,”塗山岚繼續将做了記錄的書籍分類:“說是空運過來的魚。”
空運過來的魚,琴酒的眸色沉了沉,該不會是……
“昨天你出去後奧美加問我,今天中午要不要吃炸魚薯條,我看他很期待的樣子,就說好。”
說到這裡她擡頭看琴酒:“我答應後他好像很開心。你平時不讓他做這個嗎?”
琴酒沉默,甚至想點支煙。
還用了空運,必須保障食物的原汁原味是吧。這道菜,很多年前就已經被他加入了黑名單。
怪不得昨天出門前還特意問他什麼時間能回來。
他現在已經能想到奧美加的說辭了,他會一本正經理所應當的說:
‘寶寶說她想吃啊,她平時那麼乖,難得提一次要求我當然要滿足了~’
而這牙尖嘴利的小狐狸真的會擺出一臉嫌棄的表情,然後承認,‘對,是我想吃。’
雙向奔赴是吧,尊重,祝福。
雖然琴酒已經決定提前離場了,但看了下時間,還早。
于是大發慈悲的問了句:“要搬什麼?”
從來不知道客氣兩個字要怎麼寫的塗山岚,指揮的動作也非常自然:“先搬曆史類的,然後醫學,再然後是……”
嗯?“哪個?”琴酒看着錯落有緻一摞摞書籍,她剛才指的幾個方向,書籍堆放的界限很不分明,而且全是中文,看不懂。
小狐狸眯着眼睛笑起來:“先生你不懂中文對吧。”掩嘴偷笑。
“我還以為先生什麼都懂呢,原來也有不知道的東西啊。”
琴酒看着她一臉小人得志的表情,決定收起本就不多的良心,選擇隐瞞下屬于炸魚薯條的真相。
塗山岚的房間裡布置了一個小書房,就像奧美加的房間裡還有個存放娃衣和配飾的展示屋,琴酒的房間裡還有個面積不小的衣帽間,衣帽間裡還有個小型武器庫。
得益于整層樓都被用作居住,每個被劃分出的空間都格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