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阿尤絲那裡大概了解了這個平面之月的情況。與之前拉妮R所說的差不多,平面之月的所有AI都在進行一場類似于聖杯戰争的活動。禦主由被單獨選出的AI擔任,召喚出的從者……看上去是真的從者,但希翁說他們的情況應該和立香等人一樣并非完整的存在。
整個平面之月被分為六個區域。與外面的羅盤形狀一樣,這個世界是圓形的,中心同心圓的區域屬于統合AI的中立地帶,外環則被分為五個同等大小的扇區,每個扇區有着不同的職能。阿尤絲所在的是修理部,其他的還有轉送部,維持部,生産部,建築部以及警衛部。
以聖杯戰争來說好像少了一個,不過因為這裡是AI世界,有些不同也算是情理之中。根據阿尤絲描述,這場AI聖杯戰争最終是為了讓平面之月的世界正常運轉才進行的。大概的規則和立香他們所知的聖杯戰争差不多,并且也有統合AI作為監督者。
最終勝利的部門将成為下一任統合AI,擁有重新構建平面之月世界的權力……聽上去還算是合理,可為什麼平面之月需要這樣才能正常運轉,就連平面之月的管理者希翁也完全不知情。希翁甚至都不知道平面之月當中還有這樣一個AI世界。
最後在阿尤絲的提議下,大家準備去找統合AI了解情況。因為是環形的構造,所以直接從這個維修部走到中立地區也算是安全。确認了基本的情況之後大家就出發了。
出發之前還接受了之前救了的拉妮R的感謝,獲得了在這裡名叫‘拉妮物質’的魔力資源……這種魔力資源本來應該是要給從者的吧,不過因為是表達感謝,所以拉妮R将拉妮物質送給了立香,立香隻覺得身上的傷痛稍微好了一些,有一種……被補魔之後的清爽感。
是啊,一般來說這樣補魔也是可以的吧。以前紫炎也用類似的方法把魔力分給自己……可是現在迦勒底的那些家夥卻一個個的……拿着補魔這個擋箭牌——立香的腦海裡出現了一些被某些從者堵在牆角這樣那樣的畫面,她甩甩頭把這些丢掉,假裝沒看到身旁迦摩意味深長的壞笑凝視,感謝了拉妮R之後就跟上了其他人。
“說起來……Berserker!”為了繼續忽略迦摩的凝視,立香慌亂的開始岔開話題,“你是印度相關的從者吧?”
“突然就問這麼要命的問題嗎?!”你打沒打過聖杯戰争啊哪兒有一上來就問人家真名的!Berserker被這麼直接的問還有點慌張,“也、也是啊……本大爺的服裝和氣質還是非常明顯的吧。哼哼……要直接告訴你真名可不行,畢竟我也要對禦主負責的嘛。”
“你認識迦爾納嗎?”
“哦哦!!你知道迦爾納啊!!”一提到這個名字,Berserker就變得超級開心,“當然知道了!他可是我的部下、兄弟和親友啊!你知道嗎?他可是被本大爺發掘的哦?所以你要比尊敬他更尊敬本大爺一點!”
總覺得迦爾納好像提到過這樣一個人。立香的記憶不是很清晰,如果在其他地方相遇,她應該能想起來吧。還好這裡還有希翁,她根據這些情報就能猜出Berserker的真實身份了:“難道你是難敵嗎?”
“啊啊!迦爾納說起過你哦!!”立香這下也想起來了!
“是、是嗎?!那你和他關系還挺好嘛哈哈哈哈……不過我對于被突然猜出真名這件事還是有點……”
“沒關系,我們并不是這場聖杯戰争的參與者,所以就算知道了你的真名也無所謂啦。”立香這麼安慰着,她說,“而且,能見到迦爾納的熟人真是太好了。迦爾納就很可靠,難敵一定也很可靠吧?”
“哦……”真是會說話啊……這個小姑娘!難敵一下又得意了,他說,“那是當然了!本大爺可是比迦爾納還要可靠哦!”
“哎……立馬又得意起來了……”這個家夥怎麼是這樣的啊……阿尤絲歎着氣,她說,“我多少還是能看得出立香你們并不是AI的。是因為什麼才到這裡來的呢?”
“為了拯救迦勒底就必須到這兒來。”立香回答說,“具體要做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迦勒底的現狀一定和這裡發生的某事有關……我是帶着這種信念被送來的。不過說到底,我就連是被誰送來的都記不清了。”
“迦勒底當中擁有這種能力的從者應該并不多。”希翁接過話茬,“雖然我這麼說,但竟然也想不起你從者的名字。”
“明明一開始還記得的……好像是個金色的。”迦摩皺着眉,她說,“我就說了嘛,這個地方在侵蝕我們,不管有什麼目的都不能耽擱下去了,至少要想着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
“嗯……總覺得我把他忘記了,他一定會很生氣,要快點想起來……”立香垂下眼睛,她說,“他應該也還在等着我吧。”
和從者之間的關系真是微妙。而且從者先不提,這邊這個家夥又是什麼啊!迦摩看着在邊上不插話,隻管讓所有人都和立香保持距離的卡瑪佐茨,終于忍不住開口:“你是什麼東西?”
“卡瑪佐茨是神。”
“這麼巧啊我也是神。”
“卡瑪佐茨沒有變成神官的從者……所以仍然是神,和你不一樣。”卡瑪佐茨這麼強調着,他說,“隻不過在這裡的并不是完整的卡瑪佐茨……感覺很奇怪。确實忘記了非常重要的事情,本來應該是就算卡瑪佐茨也絕對不能忘記的……必須要奪回來。”
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别和他為敵為妙,之前也看過他的實力了。迦摩沒有再說什麼,而這會兒他們也走到了位于中心地帶的警衛部,也就是中立地帶所在。統合AI待着的地方是一座……教堂。
這座教堂過于熟悉了,讓立香混身一激靈。她說:“我說阿尤絲……那位統合AI該不會是個神父吧?!”
“神父……?”阿尤絲很奇怪為什麼立香會這麼問,“不是哦,統合AI也是拉妮。這是理所當然的吧。”
太好了!是啊!應該是拉妮!總不能到這個地方神父還陰魂不散!可這教會和之前去過的冬木教會幾乎一模一樣,實在是讓人感到不安。簡單來講就是有一種‘幕後黑手一定就在這裡’的感覺。
走進這教會的瞬間,立香又是一陣眩暈,眼前竟然恍惚間出現了那位神父的身影。他從教會裡面走出來,站得筆直,露出那半死不活也算不上是特别親切的微笑,開口說:“不能忘記哦,立香。”
“唔……”
“怎麼了?程式不穩定嗎?”
隻是移開了一下目光,神父的身影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名長發的拉妮。穿衣的風格略有……個性。讓人不知道應該看她哪裡。立香說:“我沒事。我想你就是統合AI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