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不是很大嗎!!立香想要阻止他,可是因為胸口太痛再加上有點喘不過氣,喊出給我等一下的時候他已經沖到敵方從者跟前了!與吉爾·德·雷長得一模一樣的從者被卡瑪佐茨的個人形象吓了一跳,不過最後仍然冷靜下來應對。他不論是戰鬥的方法還是說話的語氣,都和Saber的吉爾完全不同,跟Caster的也不一樣。
到底是誰……哎?他身後的那個是……禦主吧?好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立香看着作為禦主的少年,這麼年輕的男孩子自己應該沒見過才對,可是那個表情和模樣卻非常熟悉。像誰來着……一開始想頭就又疼起來,怎麼回事,不希望自己想起來嗎?
“喂,你沒事吧!”
就在這時候,跑到立香身邊把她拽起來的是之前在保護拉妮R的從者。他是個高大的男性,穿着……穿着印度風的服飾……印度風、等等,在來到這裡之前,和某人讨論過的……可惡……什麼也想不起來,本來應該清晰的記憶越是在這裡活動就變得越是模糊。
立香隻能先暫時不想那麼多,戰鬥還沒結束呢:“敵人交給卡瑪佐茨就好了……話說你是……”
“敵人已經撤退了。”這名男性從者的禦主是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女孩子,年齡看上去和立香差不多,她走過來說,“怎麼回事Berserker,難道你們是熟人嗎?”
“啊?當然不認識了。隻是正如我所料……隻要對方認為我們已經和其他禦主結盟,就會撤退了。”Berserker非常得意的說出了自己的意圖,這讓他的禦主皺起眉來歎了口氣。
此時,周圍的海魔确實已經褪去,吉爾·德·雷和他的禦主也不見了蹤影。迦摩想要回到立香身邊,可是卻被會飛的卡瑪佐茨搶先了一步。他抱住立香,用巨大的翼膜将她完全包裹在自己懷裡阻擋住其他所有人的視線:“神官不會給你們哦。所以退下吧,把卡瑪佐茨當作唯一的神來尊敬。”
“你、你在說什麼啊……神……?”這話讓禦主女孩陷入了困惑當中。
“立香!你身邊的這東西究竟是……對了,在迷宮裡的時候也有個特别奇怪的家夥……”迦摩發出了不滿的聲音,不過她馬上想起了什麼,“是什麼來着……我的記憶也開始變得模糊了……”
“果然不應該在不正常的情況下展開戰鬥。”希翁開口說,“不論是立香的身體還是迦摩的狀況都不正常。卡瑪佐茨,你也一樣吧?”
“不正常?卡瑪佐茨從來都被說是不正常,人類全都是這麼說的。”完全沒有要尊敬我的意思。卡瑪佐茨不打算妥協什麼,他說,“無所謂,不在意,根本沒有關系。神官會變成這樣,從來都不是卡瑪佐茨的問題導緻的。”
“唔……”感覺被戳中了什麼,希翁停頓了一下,她說,“可她現在很難受,我們應該讓她在安全的地方休息。就算你對我們有很多不滿,也得同意這一點。”
“…………”卡瑪佐茨看着希翁,表情仍然是非常不高興,最後他指了一下Berserker的禦主說,“你來治療的話,卡瑪佐茨可以接受。”
“我、我嗎?那個……雖然我确實是修理部的領頭,嗯……好吧,你們怎麼說也算是救了我們。就當作是報恩,現在先跟我來吧。”Berserker的禦主點點頭說,“我們的據點在裡面。好了Berserker,别鬧别扭了,我們可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切……真是沒辦法。行吧行吧……說起來就算是不明身份的人士,怎麼也全都是這種沒長大的小女孩……”Berserker看上去意見很大,不過現在隻是碎碎念着沒有再說什麼。
立香身上很難受,她也沒有發表意見。卡瑪佐茨的狀态很奇怪,他平常對希翁應該沒有這麼大敵意才對……來到這裡之後,大家甚至包括自己都不對勁了。平面之月内部的聖杯戰争,AI構築的奇妙的世界,這裡發生的事情究竟是……
想着這些,立香就暈過去了。她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所以根本分不清是真的暈過去還是睡着了。她沒有做任何夢,這麼說起來……她第一次覺得睡眠時‘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就像是自己本身都不完整似的。對了……希翁說,來到這裡的他們隻是一部分精神……
那就是說,現在的自己确實并不完整,那麼不會做夢也是理所當然的。為什麼會覺得失落來着,在夢裡會見到誰呢?好像是一個非常讓人安心的人,好像隻有他不論什麼時候都會陪在自己身邊,是除了凱拉大人之外,唯一……啊……為什麼會忘記?不想忘記他,唯獨不想忘記他——
“…………卡瑪佐茨,不準舔我。”幾乎像是條件發射,立香在醒過來的瞬間就抓住了卡瑪佐茲的舌頭。這是從他喉嚨那裡伸出來的那根,剛剛一直在自己的臉上舔來舔去。
“神官在哭。”卡瑪佐茨有點委屈又有點不滿,他把目光移向斜上方像是在鬧别扭,“又被弄哭了。卡瑪佐茨不明白……所以隻能安慰神官。”
“是這樣啊。”立香松開他的舌頭,算是在道歉的拍了拍他的胸口,然後從床上坐起來。這裡像是……醫務室。旁邊有很多手術台一樣的病床。這讓立香想起……想起誰來着……?眼前一陣眩暈,她撐住了自己的頭,“其他人呢?卡瑪佐茨?”
“在外面。”卡瑪佐茨回了一句,他說,“神官再躺一會兒吧。王牙……幾乎不運轉了。這對神官來說很糟糕。”
原來如此,王牙也受到了影響,怪不得感覺喘不過氣來。自己的心髒和王牙幾乎融為一體,如果王牙不運轉,那麼就等于自己的心髒不跳了,确實非常糟糕。立香把手放在胸前,她說:“我好像忘記了很多重要的事情,卡瑪佐茨……如果不快點行動的話,我害怕會忘記更多。”
“就算忘記也沒什麼不好。”我就是忘卻的獸,我知道……那意味着什麼。卡瑪佐茨說,“如果全都忘記了,對神官來說——”
“我會很難過的。現在……就很難過。雖然什麼也想不起來,但這種什麼也想不起來的空洞感,讓我很害怕。”立香打斷了他,“所以,卡瑪佐茨。這次能幫我嗎?就當作是我任性的請求,拜托你了。”
卡瑪佐茨似乎在考慮,又或者是在賭氣吧。他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神官是卡瑪佐茨的神官,不管是什麼請求,卡瑪佐茨都可以滿足。可是……卡瑪佐茨不會相信魔術師。這一部分無法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