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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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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生病?”

塞德娜将手放在嘴巴邊,疑惑反問:“為什麼那維萊特大人不會生病?希格雯姐姐說每個人都會生病,美露莘也會生病,所以才會有醫生。”

“我的意思是,他這次是因為什麼生的病。”

“應該是太累了吧,那維萊特大人連軸轉七次開了七次庭,有一個讨厭的審計官還偷偷說那維萊特大人是審判魔人,被我聽到了。”塞德娜說到這氣憤極了。

庭審這麼累嗎?把一個長生種都累倒了。

門外響起了兩次搖鈴聲,是送報的郵差,之前貝希摩斯見過那維萊特取報刊,他出門,把信箱上的報紙都拿了進來。

很長時間沒人取,堆積了許多期,信箱上别着的鈴蘭花也已枯萎。

楓丹是留影技術的發源地,報紙上刊印了大大小小的畫片,這時候的畫片還是黑白色。最大、最引人注目的位置,印的是歐庇克萊歌劇院的宣告之刻。

一般的審判其實不會讓報社在頭版頭條位置報道,就算判決對象是大貴族。

「最高審判官收起手杖、走下審判席,親自提起公審!」

是的,畫片中最高審判官的位置上坐着的是一位人類老法官,因為制度的缺漏,最高審判官是擁有執法權和公訴權的,為避嫌,那維萊特站在了原告席。

谕示裁定樞機毫無懸念地“跟随”着老搭檔的方向垂落,水神在席位上高深莫測地看着這場劇目。

拍得不錯,旁邊的文字也在歌頌水之國的正義,審判官的公正。

而往期就不一樣了,月前的報紙極盡抹黑之言,成為大貴族攻讦的喉舌。插圖的角度将谕示裁定樞機的天平拍得極具壓迫感,赢得審判的那維萊特如同壓在天平上的一座山,目光審視被告席。

奇特的眼瞳被構圖結構強調,那個時間段,大貴族緻力于将那維萊特描述成居心叵測的外族。

筆者先是提了提小報上老生常談的謠言——那維萊特是唯一的男美露莘,然後狀似客觀的提起了伊黎耶島的水龍蜥,還附上了水龍蜥的畫片。

意圖不言而喻,将政敵打成包藏禍心的非我族類。

再一翻頁,兩張照片直接把貝希摩斯噎住了。

他居然上報了,盡管不是以本名的方式。

不知哪個蠢蛋拍下了他。照片上看不出國籍的異族人坐在咖啡店的一角,袒露的衣着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倒有點古雷穆利亞人的風格,十分罕見。現在的楓丹人總是喜歡用層層疊疊的布料包個嚴實,越上層越如此。

白夜國的文明被人為抹除,沒人認得出、被誤認都實屬正常。

那會他還有閑情喝了杯溶奶咖啡,這個時間很早,畢竟間隔那麼久才又喝到咖啡,貝希摩斯記得很清楚。

另一張插圖信息量更大,是貝希摩斯和水龍蜥呆在一起的畫面。

段文裡,都把他當成了那維萊特,認為這是那維萊特水龍蜥論的鐵證,還給美露莘和水龍蜥畫上了等号,認為水龍蜥襲擊愚人衆的背後有不可告人的陰謀,強行拔高事件的嚴重程度,往外交方面上升。

得虧留影機隻能排出黑白色,不然一比較,憑着缺少的兩根藍色觸角就直接露餡了。

……誰拍的呢?他都沒發覺到,會是巧合嗎?要知道,水龍蜥的栖息地向來人迹罕至,是個人都會避着走,除了腦子裡不知有什麼宏偉大業的愚人衆,閑到在深山紮營搶地方。

小小的美露莘在廚房裡跑來跑去,忙上忙下,叮叮當當的聲音插進了貝希摩斯的思考:美露莘的身高能碰到案闆嗎?

貝希摩斯過去看了看。

事實證明,他多心了。不愧是“唯一的男美露莘家的廚房”,還有迷你的案台和定制的廚具。

不過……

“你做的是……?”

一坨紫色不明流體被塞德娜端了過來,貝希摩斯的思考全部宕機,她想毒死那維萊特嗎?

“這是希格雯教我做的‘呼哇呼哇治療奶昔’!”塞德娜仰頭回答,然後接着将詭異的奶昔倒進玻璃瓶中。她沒有開始那麼懼怕貝希摩斯了,因為那維萊特大人沒事。

“呼哇呼哇、奶昔?”貝希摩斯抽了抽嘴角,重複道。

你确定,這是奶昔?

塞德娜隻當他在質疑功效,一邊在瓶口系着絲帶,一邊賣力解釋:“很有效的,上次瑟琳姐姐喝完一個周後,感冒就痊愈了!”

“……”沒記錯的話,這本來就是自愈型疾病,一周痊愈是正常現象啊,什麼糊弄學庸醫。

深海龍蜥的耳尖抖了抖,屋子裡有布料的摩擦聲,醒了嗎?要不别醒了吧,真要喝這個嗎。

随即的一陣輕咳驗證了這一點,美露莘姑娘聽到聲音,抱着奶昔跑進去了。

剛睡醒的人面色并不好,疲憊感都要溢出來了,但一見到塞德娜,那維萊特的臉上還是泛起了微笑。

可能,就和人類鏟屎官看到可愛貓貓一樣有治愈感差不多?那維萊特接過系着蝴蝶結的玻璃瓶,慢條斯理地喝着奶昔,味道和之前希格雯做得如出一轍。

貝希摩斯将厚厚一摞的報紙歸納到架子上,隻留了那份報道水龍蜥的,他翹着腿坐在一邊。

看啊,“唯一的男美露莘”是真的溺愛美露莘,連這麼一言難盡的食物都能面不改色吃完。

塞德娜在‘男美露莘’背後用美露莘圓圓的小手給“男美露莘”紮頭發,平常最高審判官隻有發尾綁着一個黑藍色的蝴蝶結,是每天上班路上遇到的美露莘紮的,紮那麼低,因為美露莘的身高就到那。

今天終于勉強紮了個低馬尾了。

“貝赫?”那維萊特終于發覺到某人刻意的沉默。

這個昵稱的效果顯而易見,名字的主人将遮住臉的報紙放了下來。

塞德娜左看看,右看看,那維萊特很快為她正式介紹——

“塞德娜,他是我的眷屬,貝希摩斯。我想,你們已經相處一會了?”

“那貝希摩斯先生是不是就是水龍蜥?”塞德娜問道。

是不是全楓丹都知道水龍蜥了……明明他剛來的時候,水龍蜥還是楓丹人口中傳說的物種。

美露莘的話換來了貝希摩斯的審視,他們上次不歡而散的矛盾點正是美露莘,而這句話很明顯透露出了一個意思,塞德娜知道水龍蜥是那維萊特的眷屬。

貝希摩斯毫不避諱地承認,他看向那維萊特,說道:“你告訴她們的?還是你在公衆面前承認了。”他把報紙攤開,将印着水龍蜥的那一頁展示給他們看。

“塞德娜她們知道,是我告訴的,但是楓丹人……他們并沒有問過我。”

貝希摩斯聽着,嗯?塞德娜的注意力好像仍在他身上,眼神中還帶着……崇拜?

他一側頭,塞德娜立刻躲到了那維萊特身後,手上雪白的頭發也落在了床上。

那維萊特見狀,無奈地說:“你别吓她。”

貝希摩斯攤手。

塞德娜在身後小聲地問那維萊特:“水神大人宣布了四天的假期,那維萊特大人,您要不要回村子看看大家呀。”

村子指的是海沫村,美露莘的家園。

那維萊特并沒有立刻答複,塞德娜自己就接話了她看着門,說道:“不對,您還病着,那我就自己先回家了,那維萊特大人,您好好休息。”

“路上注意安全,下個假期……我會去看大家的。”那維萊特說。

塞德娜風風火火地跑走,在美露莘離開後,貝希摩斯才開口:“我還以為你會答應,她們不也是你的眷屬嗎?”

那維萊特又沉默了,周身的水元素似乎都在跳動。

“我不知道如何面對她們,卡蘿蕾是我帶到楓丹的,但我沒有保護好她,不然沃特林也不會……如果沒有我,卡蘿蕾根本不會被騙到案發現場承擔無端的指責……”

他總覺得自己不會表達,說出的話都在拼命攬責任,将一切歸咎于自己,将難過壓在心裡不說,但是誰都看得出來。

起碼貝希摩斯看得一清二楚。

正常人這會是不是應該說些安慰的話,安慰安慰都快哭了的上司。

但是貝希摩斯不正常,也不是人。

深海龍蜥算什麼人。

“對,沒有你,美露莘也不會來到楓丹廷,更不會死。”他直接順着那維萊特的話說。

這種内耗的想法,貝希摩斯主打一個以毒攻毒,他巴不得那維萊特走,跟他去淵下宮解決三隅平衡的問題,沒準水龍王不一樣呢。

他能随意穿梭海淵上下,可别的深海龍蜥卻被困在了下面。

“……”那維萊特低下了頭,看起來他的話造成的傷害可不低,貝希摩斯歎了口氣,從椅子上站起,坐到了床邊。

隻系到一半、松松垮垮的蝴蝶結緞帶被徹底解開,一雙指骨分明的手攏起了長發,頭皮上的觸感讓那維萊特不自覺縮了一下脖頸,擡起了頭看向貝希摩斯。

“勞駕,轉個頭。”……真哭了啊。

貝希摩斯撥開兩根龍角,先用發帶打了個結,腦子裡開始頭腦風暴,很快,一個利落的高馬尾紮好了。

“你知道,真正的兇手當然是構陷卡蘿蕾的貴族,你沒必要怪自己,不如振作起來給卡蘿蕾報仇。”貝希摩斯開口說道。

“逐影庭已經将案發日煽動群衆的幕後黑手調查出來了,那些人,都在沃特林故意傷人的受害者名單中。”那維萊特說。

……好好好,沃特林,幹得夠漂亮但是你就不能留一個!

“一切的起因都是我答應了她們,将美露莘一族帶到了楓丹廷,也許希茉妮女士說得對,兩個完全不同的種族本就不該生活在一起。”

“都是屁話,是美露莘自己想來,而且照你這樣論,不如去怪阿蘭。”

“吉約丹先生?”那維萊特疑惑,這事跟阿蘭八竿子打不着。

“還有水仙結社,如果不是他們搞出的大爆炸,美露莘怎麼會誕生?”

沒出生過就不會死了。

那維萊特被他的話鎮住了,一時說不出話來。但這隻是一時的,估計起不到真正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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