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紅發飛快的寫了個3。
1+2+3+4=?紅發掰着手指頭想了會兒,然後寫了個10。
1+2+3+4+……+99=?
紅發:…………
再看後面,什麼小蝸牛爬井,白天爬幾米晚上掉幾米,什麼多少隻兔子和雞關在一個籠子裡,什麼一隻貓五分鐘抓一隻老鼠,兩隻貓合作一分半抓一隻老鼠……
紅發仔細的回憶了和小白的對話,确定對方沒有說過不許請外援之類的話,便毫不猶豫的推開了貝克曼的房門。
貝克曼正在核算賬目,拿過紙張,粗略的掃視一眼後,嘴角抽了一下。
“怎麼樣?貝克曼,幫幫忙嘛,答個及格就可以了。”
香克斯腆着臉,露出了紅發船長招牌式的笑容。
貝克曼也露出了雷德号大副招牌式的表情,幾秒種後就把自家船長看得心虛的擡不起頭。
潘蜜第二天一早就拿到了那份答卷,說實話,她根本沒對香克斯那個沙雕抱有多大指望,連嘲諷他的腹稿都打好了,結果瞟了一眼,潘蜜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壞了。
貝克曼從這一天起,開始頻繁地把潘蜜叫進辦公室,一摞又一摞的文件,一沓又一沓的賬單,潘蜜倒是有能力處理這些東西。出海之前,她曾經在漁夫島經營一家花店有小半年,稅務報表,收支開銷,和各種計劃書、規劃藍圖都是她來做,當時也沒覺得怎麼樣,可之後有了阿林,她就開開心心地把這種文書工作甩手了。
正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潘蜜心說,我連自己船上的文件都懶得看,還看你們的——内心悲憤地翻了個大白眼,然後她乖乖坐到桌子前,嘩啦啦翻着賬本計算填表。
事實上,這些東西可以引申出許多不為人知的情報。
譬如,近百個島嶼國家每年要上交一定的保護費,把名字在海圖上找一下,就可以初步估計出紅發的勢力範圍有多大。
再譬如,每個季度都有一定數量的商船跟在紅發旗下船團後面行駛過愛蘭峽灣,從而不必向駐守海軍繳納過路稅,航線基本固定為兩條,如果根據時間路線圖作圓,可以用最快最短路線抵達這兩條航道的點位連線,就極大可能是紅發自己的航線。
再舉個例子,紅發每年都有一項不定額收入——黑吃黑——一些灰色組織會跑到他的地盤來做些見不得人的交易,通常是由專門的的諜報人員把消息遞過來,然後紅發海賊□□人過去清洗,當然也不排除有的人被收買了的情況,這就說明那些組織已經把生意做的很大了。而貝克曼奇特的擁有這種紀檢委抓問題的嗅覺。隻要看看上個月貝克曼減少了哪項支出就可以了,肯定是盛産這種物資的島嶼出了問題。
…………
潘蜜一邊奮筆疾書,一邊苦中作樂地想,如果能夠鎖定香克斯的行動範圍,還能摸清楚他的行動路線,甚至可以預判他的登陸方向,以後找人還用發愁嗎?完全可以實現人生處處是偶遇啊。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叫喊:“副船長,有情況!有個灰球一樣的潛水艇從前面冒出來了。”
潘蜜被這幾天無聊的文書工作給悶壞了,一聽有樂子,作勢就要起身去看熱鬧。
“你留下。”貝克曼把手上的藏寶圖和鋼筆一起扔進抽屜裡,非常不近人情的叫住了潘蜜。
潘蜜:“……”
貝克曼你以後失業了就來我這兒當教導主任吧。
大概是勞工控訴的目光太過明顯,貝克曼難得的解釋了一句:
“一會兒船會很颠簸,不安全。”
撂下這一句交代後,他拿起長&槍起身離開。
擰開門,關門。
門關上前的幾秒還聽見外面嘈嘈雜雜的吵嚷,隐約可以分辯出幾個熟悉的聲音:
“怎麼回事?”
“海王類?不像啊。”
“卧槽大意了,居然有人在海裡偷襲!”
還未等潘蜜想清楚“潛水艇”和“船會颠簸”有什麼關聯,就被雷德号突如其來的劇烈震蕩甩下了凳子,摔了個結結實實。
潘蜜捂着屁股扶着書櫃站起,可還沒站穩,船又是一個傾斜,她往後一仰,叽裡咕噜地翻了幾個大跟頭,又撲在了桌沿上。
船身突然劇烈晃蕩,屋子裡擱置的物品都有節奏地一會兒滑向左,一會兒滑向右,潘蜜這會反應過來了,死死抓住桌子腿吊單杠,一邊慶幸:幸虧沒上甲闆,幸虧貝克曼的書桌和書櫃是固定好的,要不然…………
然後她眼睜睜地看着桌子上幾本厚厚的書和一個煙灰缸因為摩擦力不夠,正在緩緩向桌沿移動,如果按着這個軌迹,顯然就要砸在自己頭上。
潘蜜條件反射的松手,
松手的結果就是身不由己地變成保齡球,在這有限的空間裡橫沖直撞,和一堆大大小小的物件滾在一堆,背部隐隐作痛,肯定青了一大片。潘蜜瞪着眼睛死死扒着書櫃,趕緊催動能力,數十條藤蔓撐開,把馬上就要咕噜過來的書本,水杯,暖壺等等東西牢牢捆住按在牆上。
還沒緩過一口氣,雷德号馬上是一個大傾斜,潘蜜費力地挂在半空做引體向上。
書櫃的抽屜滑離軌道,砸在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