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你需要時間,現在又說你不能給我設備,你們這群條子都在撒謊嗎?!”
“你也聽着!我很努力不把這些人渣全部掃死,但是你得讓我看到你們的誠意,不然我就隻能再用幾條人命看看你們會不會同意,還有16分25秒。”
柯南瞳孔緊縮,談判馬上就要破裂了!
“你為什麼要直播?”對講機裡突然傳出了另一個聲音。
柯南睜大了眼睛,是阿美尼亞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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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直播?”阿美尼亞克的話剛出口,沖鋒槍就頂上了他的腦門。
阿美尼亞克連忙揮手,用一隻手握住了槍口,說道,“冷靜,冷靜。”
“别廢話。”為首的暴徒警告道。
阿美尼亞克把握住槍口的手放開,雙手再一次舉起,證明自己無害,
“我隻是好奇而已,你們三個既然想要直播,那一定是想說點什麼吧?或者公布什麼?”
阿美尼亞克看着為首的暴徒問道,“你想公布什麼呢?”
為首的暴徒看着他,倒計時停止了。
“我想公布你們。”為首的暴徒把霰|彈槍也對準了阿美尼亞克。
阿美尼亞克皺起了眉頭,不遠處趴在地上的基爾和躺着的貝爾摩德全都警惕了起來。
“……我們?”阿美尼亞克重複了一遍。
“你一個黑|幫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為首的暴徒自問自答道,“因為黑|幫和藝能界本來就密不可分,你們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爛透了。”
基爾還好,貝爾摩德又躺回去了。
“這個問題待會兒我們可以慢慢聊,”阿美尼亞克看了一眼腳邊已經開始發出瀕死喘息的三島健人,“你和條子們就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我這裡有一個提議,要不你拿這家夥跟他們談談條件呢?如果真讓他就這麼死在這,對你們來說,事情可就真的鬧大了。”
“他自己不說實話,我也沒辦法,”為首的暴徒冷笑道,“既然你剛才自告奮勇,那不如讓你來和我們繼續彩排吧。”
為首的暴徒拿着測謊儀的貼片就要往阿美尼亞克的額頭上貼。
“額,”阿美尼亞克躲了一下,“就非得貼在額頭上嗎?這個不一定非要腦電波,皮膚電阻也可以測的,那我覺得貼在脖子上也差不多。”
“我還以為你有多勇敢呢。”為首的暴徒冷笑了一聲,讓拿着沖鋒槍的暴徒摁住阿美尼亞克的頭,拿起貼片走了過去。
“說實話,我真的不是很喜歡有人動我的頭。”阿美尼亞克沒有反抗,面無表情地說。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暴徒把貼片貼在了阿美尼亞克的頭上。
“啊,我知道。”
貼片貼上去的一瞬間,測謊儀的指針就開始不規則的抖動,剛發出蜂鳴,一半又戛然而止,然後又試圖發出警報。
“你不是說了你保證它不會響嗎?”暴徒抓住了阿美尼亞克的頭發說道。
“所以我說了,你貼我脖子上就可以了,我腦子有病,我有什麼辦法?”阿美尼亞克道。
“那不如我現在就把它轟爛了給你治治病吧。”為首的暴徒憤怒地把霰|彈槍直接抵在阿美尼亞克的腦門上。
“那真是謝謝你了,”阿美尼亞克向下看了一眼男人的炸彈,“但是離得這麼近,可别走火了,引爆你肚子上的炸彈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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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對講機裡的人質說話開始,門外的警察就屏息聽着暴徒與他的談話,高木認出了這是他見過了兩次的神奈先生。
而目前的情況是,身為人質的神奈先生,事實上接替了警察,開啟了和暴徒的談判工作。
但是,神奈先生是不可能和暴徒完成談判的,他作為人質是不具備和暴徒談條件的籌碼的,他隻能放緩暴徒的節奏,替警察拖延時間,并且向外傳遞一些必要的信息而已。
現實也是如此,暴徒并不将神奈先生視作平等的談判對象,随着兩個人的談話,神奈先生的處境越來越危險。
直到對講機傳來了……
“那不如我現在就把它轟爛了給你治治病吧。”
“那真是謝謝你了,但是離得這麼近,可别走火了,引爆你肚子上的炸彈就不好了。”
“對方肚子上綁着炸彈!!”目暮警官高聲喊道,“通知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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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鈴聲響起的一瞬間就被接起。
“喂,萩原,突發情況,米花中央大廈頂層瞭望餐廳發生人質劫持案件,對方身上捆綁了□□,你現在立刻帶隊前往案發地點,做好排爆準備。”
“了解。”萩原研二冷靜地說。
電話挂斷,萩原研二又撥了一個電話,“喂,村上,立刻帶隊去米花中央大廈頂層瞭望餐廳,帶好裝備做排爆準備,我現在正在去往案發地點的路上,我們在那裡會合。”
萩原研二放下電話,他正坐在出租車上,他看向窗外遠處高高矗立的米花中央大廈,路燈一盞一盞照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