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你小子差點沒鑽去人家被窩偷聽,私下睡前說點悄悄話你都告狀還要實施暴力,早晚有人報警把你抓走。”
管家:你倆都沒好到哪去。
管家像接收到指令的掃地機器人,默默退出房間,去完成主人的任務。
廉價?金海第一次聽到有人對自己這話,忍無可忍,當場給包月的畫師打一百萬小紅包。
畫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先把錢收下了。老闆受什麼刺激了?再多來點。
金海決定報複回去:“替身太侮辱我了,現在就給今天照片上的臉都打上馬賽克,不然拿出去當素材韭菜們都要以為我玩替身這套呢。”
五條悟:“出去,現在出去跟我打架。”
自己允許他拍照都該感恩戴德,現在居然想給自己帥氣的臉打碼,自己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嫌疑犯嗎?
……
五條悟輸了。
轉瞬即逝啊,轉瞬即逝,前後不超過兩分鐘。
金海:“太不持久了,根本沒讓我盡興。”
他搖頭,伸手:“易如反掌!”
五條悟就地躺在草坪上,胸膛起伏,一副劇烈運動後的模樣。
他連墨鏡都在戰鬥前丢到一邊,讓這雙眼睛不顧一切的充分運作,可用盡全力還是和以往一樣的結果。
咒術界中,提到五條悟這個名字,幾乎無人不知,這三個字就像天賦的代名詞。
他對天生就有的東西不會特殊看待,但在天賦的基礎上,五條悟對自己付出的努力有充分的認知,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對這份天賦的開發與進步。
在許多人眼中,他年紀輕輕,實力已經遙不可及,卻不知他在這條路上仍在不斷精進,每年都是完全不同的狀态。
即便如此,他依舊試不出金海的底在哪裡,對方連術式都沒有使用。
金海在他身旁坐下,拿起墨鏡給他重新戴上。
“你還小呢。”金海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笑。
少年人的心思真是寫在臉上,不過這點落敗的懊惱卻是挺可愛。好勝心在五條悟這個年紀隻會讓人欣賞。
金海在旁邊的小冰箱裡拿出一瓶水遞給他:
“就算是毫無天分的人,活我這麼久也會變成特級了,我也不過是靠經驗而已。”
五條悟坐起來,把水放在邊上:“我還沒到需要你安慰的地步。”
“好、好,我們小悟心性堅定意志強大。”金海摸摸他的頭,“悟的天賦比我好多了,又從不懈怠,遲早會超過我。”
“到時候還望小悟大人看在我和五條家的情分,不要下重手啊。”
“好說。”五條悟咧嘴一笑,“你給家裡的周邊臉上都打馬賽克就行。”
金海:……
五條悟:“我如果報警,說你那些周邊侵犯我肖像權,會不會一查一個準?”
好歹毒,悟變了。
太陽已經西落,此時的天際最是紅火的顔色,連着雲彩都被映成絢爛的粉藍色。
看着風景正好,想起以前無數個相似的傍晚。五條悟沒有趁手的陪練,住在他家時,隔幾天就會找他對打練手。
那時的五條悟不比現在,打不到一分鐘輸了,原地整理複盤一分鐘又打回來,不糾纏個把小時不可能打道回府,哪會輸一次就躺下來。
看起來上學給他帶來的變化很大,短短一個月已經用不上自己這個沒編制的業餘陪練了。
“咒高相對于正常學校還是很封閉,但接觸的人際關系比以前更親近,感覺你吸收了不少人氣。”
金海總結一番:“看來你沒有選錯。”
五條悟上學的事不是家族裡謀劃,而是他自己堅持的,金海沒有多問。
其中因由還是比較容易想的,尤其五條悟選擇了東京咒高而不是京都咒高,無非是想離五條家遠一點。
都說學校是象牙塔,但對于五條悟這個從小出任務拿工資的人來說,咒高反而更像個“正常”的小社會。
人類是群居動物,隻有在社會中人群裡才是完整的人,身處從這些情感中,六眼神子才能更好的抓取自己靈魂中的人性。
對金海來說,“像個人”“有人樣”是個不錯的形容。
他難得想起比較久遠的事情。
“六眼的持有者似乎都很優秀。”金海思考,“有天賦不等于會成功,難道六眼生成的時候會抓取有心性的優秀人才?”
他回想,見過的六眼們都是“如果沒有六眼依舊出彩”的人。六眼似乎是錦上添花,而非決定性因素。
五條悟拿起水瓶起身:“誇我也沒用,該打的馬賽克一個不能少。回去了,天都快黑了。”
“诶?”金海跟上。
“可是我覺得這個作為畢業論文的議題不錯诶,反正六眼數據足夠少,存世的隻有你一個,話語權拿捏。”
五條悟:“咒高不用寫畢業論文。”
金海歹毒地想:看來我得想辦法,創辦一個東京咒術大學。
增加專升本途徑,更重要的是,這不就要寫畢業論文了嗎?
沒有搞過學術的咒術師根本不是好咒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