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妻善逸頓時懵了,他隻是想要和自家親親師姐出入成雙的成為一對壁人,沒有想着要離開桃山,離開爺爺和師姐啊!
狯嶽表情冰冷,“我說過的吧,這裡不是你過家家的場所,師父那麼辛苦的栽培你不是讓你事到臨頭退縮的。”
“我妻善逸,不要讓我後悔把你當成師弟。”
我妻善逸眼睜睜瞧見師姐無情離開的背影,整個人都呆呆的,沮喪的不知所措。
“善逸啊。”桑島慈悟郎負手在背,從樹後走出來,大手猛地一拍小徒弟的腦門,将人拍的差點一個趔趄。
“爺爺!”我妻善逸捂住腦袋,順勢就跪坐在地上,神情懊惱。
桑島慈悟郎陪着小徒弟也慢慢跪坐在地,雖然沒了一條腿但他的行動依舊很利索。
“……爺爺,你說我是不是還是被師姐讨厭了啊?”我妻善逸呆了好半響,才難過的開口說道。
“怎麼會,狯嶽隻是恨鐵不成鋼罷了,距離你參與入隊選拔也不過不到一年的時間了,但你依舊還是以消極的悲觀心态看待自己,就算狯嶽不說你,我也是要罵你的。”
我妻善逸繃不住了,一下子哭嚎出聲,神情滿是恐懼不安與委屈,大顆大顆的眼淚從那雙金黃色的眼睛裡落下來、
“可是爺爺,我就是那麼沒用啊——!我根本比不過師姐的,對不起啊爺爺,我也想要很強大,但是……我不行的……”
我妻善逸哭的厲害,把臉都哭成了花貓子。
桑島慈悟郎沉默,伸出拳頭敲了敲我妻善逸的腦袋,一下又一下,敲得我妻善逸都蒙圈不哭了。
“你知道刀是怎麼鍛造出來的嗎?”
敲腦袋的悶響一聲又一聲,規律又整齊。
我妻善逸被敲的整個人縮頭塌背,心裡想着爺爺要敲到什麼時候,再敲下去真的要繼續哭了哦。
“刀是要不斷敲打的,要把雜質和多餘的東西都去除掉,提高鋼的純度,才能鍛造出強韌的刀。”
“善逸,做到最好吧!”
“哭也行,逃也罷,隻是不要放棄!”
“你要相信,經過一天又一天的地獄式修煉,一定會有收獲的!”
“不斷錘煉,登峰造極,成為比任何人都強韌的刀刃!”[1]
“将一件事做到最好,終有一天所有人都會看到善逸的天賦!”
我妻善逸頂着爺爺的拳頭,眼淚汪汪的擡起頭,期期艾艾的說道:“也包括師姐嗎?”
“……”桑島慈悟郎一噎,難得說出一番推心置腹的話,這小子竟然天天想着漂亮師姐,不知道漂亮的師姐要少看嗎。
“是是是。”桑島慈悟郎沒好氣的回複道。
我妻善逸先是傻笑一番,然後安靜下來,很認真的望着爺爺,他用力點頭,是那種很用力的點頭,“爺爺,我會一直努力下去的!”
表情柔和下來,桑島慈悟郎改敲為揉,将小徒弟的一頭黃毛揉亂,“知道了就去訓練吧,不是想要讓狯嶽看到你嗎,光說不練可不行。”
我妻善逸擦掉眼淚,拿起刀,轉身對着粗硬木樁繼續努力揮舞刀刃劈砍下去。
桑島慈悟郎微微往某個方向瞄了一眼,嘴角帶着無奈的笑。
狯嶽,善逸,我一直都在注視着你們啊,所以不要害怕,大膽朝前方走過去吧。
某個方向處,狯嶽背靠着樹幹,雙手抱胸,閉目養神。
系統說道:“宿主,您的師弟現在看上去還挺有幹勁的。”
狯嶽睜開眼睛,嗤笑道:“師父都出馬了,區區一個小小的廢物還拿不下?”
看着宿主故作滿不在乎的樣子,系統隻是無奈的笑了笑。
真要是不在乎的話,也不會停在恰好能聽見他們對話聲音的地方了。
啊,這一任宿主真是太傲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