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島慈悟郎從庫房中拿取出一把鋒利的日輪刀,捧着刀走出去,來到狯嶽面前。
狯嶽穿着師父送給她的青色羽織,定定目視着師父将一把古樸的日輪刀遞到自己面前,在師父鼓勵的眼神中她擡手将刀接住,手腕一轉緊将其握在手裡。
“這把刀是師父我年輕時斬鬼的夥計,讓我平安度過了無數個危險的夜晚,狯嶽我現在把它給你,你拿着它前往藤襲山參加入隊選拔。”
桑島慈悟郎目光溫和,帶着殷切的期盼,“狯嶽,我和善逸在這裡等着你回來。”
我妻善逸抹了把眼淚,帶着哭腔嚎道:“師姐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狯嶽先是認真回應了師父,随後才是頗嫌棄的瞅着我妻善逸,無語道:“行了,不要總是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給我哭喪呢。”
我妻善逸一聽頓時也不敢哭了,他才不要給師姐哭喪!
含着大大淚泡的眼睛看着師姐一身利落幹淨的穿着,半紮起的狼尾鲻魚發,那雙蒼青色的眼睛似霜刃一般銳利不可擋,金色勾玉纏繞在纖細脖頸上,冷白的美麗臉龐像一塊精美卻又冰冷的玉石,沒有任何溫度,卻讓我妻善逸飛蛾撲火般的喜歡着迷。
這樣的師姐……我妻善逸突然有點哀怨的愁緒,他不在師姐身邊的這段時間裡,肯定會有很多臭男人對這樣的師姐大獻殷勤吧,說不定還能得到師姐的青睐……
這樣一來他不就是完全沒有機會了嗎?!
這種事情不要啊——!!!
要不是前天狯嶽對他的一頓削,現在我妻善逸已經跪下抱住狯嶽的大腿鬼哭狼嚎了。
越想越是覺得悲慘,我妻善逸欲語淚先流,婆娑着淚眼瞧師姐,那眼神隻把狯嶽看得頭皮發麻,恨不得給廢物師弟一個大耳刮子讓他正常點。
沒有選擇當即轉身就走,已經是狯嶽對我妻善逸有點感情的表現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想說什麼快點,我還要着急趕路呢。”
我妻善逸特别可憐兮兮的說道:“師姐,你在外面的時候能不能常寫信回來給我和爺爺啊?”
他特别雞賊的帶上了爺爺,如果隻是單單自己的話,師姐肯定不會放在心上,而這樣子也能讓師姐想到自己,不至于出去一趟就把可憐的師弟抛之腦後。
面對狯嶽,我妻善逸的腦筋總是轉的特别快。
别說,還真像我妻善逸計劃的那樣,狯嶽看了看眼中明顯出現期待的師父,點頭答應了。
“歐耶——!”我妻善逸高興的蹦跶起來,餘光瞥見師姐神色狐疑起來,頓時心生緊張,佯裝正經的輕咳一聲,“師姐你還不出發嗎?”
狯嶽懶得理會廢物師弟的小心思,最後和師父一聲告别,她便提着劍,轉身離開了桃山。
宿主終于離開了新手村,系統心情也很好,忍不住說道:“宿主,既然都出來了,您要不要試試領取護膚化妝上達到的初出茅廬的獎勵?”
提到系統談起這個,狯嶽就忍不住想起一年多前領取的生發劑,就是因為這個生發劑,她才不得不忍痛犧牲了便利的短發,去百貨商店修剪出現在的半長發型,雖然自己已經習慣了,但當初心痛的情緒直到現在都還是心有餘悸。
導緻明明在護膚化妝上早已達到初出茅廬的成績,但狯嶽出于眼不見心不煩的意思,遲遲不肯領取獎勵,生怕又搞出什麼幺蛾子。
而且……她看着自己比以前還要絲滑柔嫩的雪白肌膚,就不禁冷笑連連,咬牙切齒道:“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專業獵鬼的嗎?”
說是哪家出去的大小姐都有人信,狯嶽都怕自己到了藤襲山卻沒有人信她是來參選的從而被趕出去。
這要是被趕出去,臉都丢大發了。
聽見宿主的憂慮,系統的語氣很輕描淡寫,“請宿主不用擔心,經過一年多的電擊煉體,宿主的身體密度已經達到了正常人的八倍,無論是骨骼、肌肉還是關節都已經遠遠超過了常人。”
“别看宿主您現在這一身雪白皮肉似乎很柔弱的樣子,但實際上不說刀槍不入但也異常緊實有力。”
“想必您也察覺到了吧,所以宿主請您拿出實力來擊碎一切質疑。”
系統的話不緊不慢,卻讓狯嶽精神一振,内心蓦然湧出莫大的勇氣。
“你說的對,什麼時候我也開始那麼膽小怕事了?”狯嶽嘲諷的笑了笑,很快調整好自身的心理狀态,重整旗鼓準備出發前往藤襲山。
“所以宿主您要領取獎勵嗎?”
以為能混過去的狯嶽僵住了,撇撇嘴,在系統的催促下心不甘情不願的領取了獎勵。
看着手掌中紅色的心型果實,狯嶽擰眉,“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