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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來路不明的東西不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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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進監獄的第二天清早,丘玄生等人并窦東門來到監獄裡探監。負責看牢門的衙役姓吳,就是那個被窦春草喚作太平的,昨天看門的說什麼都不放行,隻能等到今天。

有窦東門出面,吳太平立馬放一行人進門,自己還很懂事地跑到屋外候着。丘玄生覺得很是不妥,望着跑遠的吳太平說:“這人太沒底線了,看監牢的人怎麼能擅離職守?”

“要是她講原則,我們幾個還進不來呢。”戚紅快步跑到關着戚獻的牢門前放下飯盒,熱情地說,“獻姐,我們知道牢飯難吃,特意起個大早給你準備了早飯。”

“嗯,這都是我們做的,”丘玄生分得半盒,挪到另一邊說,“蒼秾小姐快起來,我們給你和獻姐送吃的來了。”

倒在稻草堆上餓得渾身無力的蒼秾被她叫醒,連滾帶爬地沖到牢門邊說:“太及時了,我昨天晚上就沒吃飽,吃下去的那幾口面還是逼着自己吃的。你們帶了什麼來?”

岑既白驕傲地說:“甲鲸城特供白切雞。”

“一大早就這麼豐盛啊,”蒼秾欣喜若狂,打開飯盒卻見裡頭空空如也,頓時心涼了半截,“雞呢?”

“我們不會做這道菜,所以那隻雞白切了。”丘玄生誠實地說,“蒼秾小姐别灰心,獻姐那個盒子裡有蛋撻。”

沒有白切雞,蛋撻也行。蒼秾翹首以待,岑既白和戚紅圍在戚獻的牢門前擋住視線,丘玄生隻得等到戚獻拿完食物再把飯盒端過來。蒼秾興奮地打開飯盒,裡頭隻有東倒西歪幾個雞蛋,蒼秾問:“蛋撻呢?這就幾個水煮蛋。”

“本來是蛋塔的,是獻姐把蛋塔弄塌了。”戚紅從口袋裡掏出個冒着熱氣的油紙袋,走過來塞到呆若木雞的蒼秾手裡說,“吃幾個我們早茶吃剩的叉燒包吧,總比沒有好。”

“來探監就隻帶幾個叉燒包,”蒼秾氣得直翻白眼,嫌棄道,“獻姐真是倒黴,生你不如生叉燒。”

戚紅不樂意,伸手要搶紙袋:“你吃不吃?”

眼下這情況沒有挑剔的餘地,蒼秾趕緊抓起包子塞進嘴裡。丘玄生蹲在牢門邊剝雞蛋,忽然對面牢房裡傳出一聲怪叫,裡頭那人道:“好香……好香啊……”

丘玄生聞聲望去,問:“那是誰?”

前天搬來的蒼秾還沒和鄰居搞好關系,和丘玄生一樣驚訝:“我也不知道,那個房間裡原來有人嗎?這人昨天一直沒說話,還藏在草席底下,我都沒發現。”

那人在草席底下扭來扭去,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丘玄生把剝好的蛋交給蒼秾,問:“她也吃的難吃的牢飯嗎?”

甲鲸城看似是個無法無天的地界,結果牢裡的規矩卻很是森嚴,像戚獻這樣的關系戶進來都得吃牢飯,誰都不能幸免。蒼秾點點頭,丘玄生拿着她不要的水煮蛋走過去,蹲到牢門邊問:“那個,我們這裡有幾個蛋,你要不要吃?”

那人裹着草席毛毛蟲似的蛄蛹到牢門邊,向丘玄生伸出一隻瘦骨嶙峋的手。這人藏在草席裡太過奇怪,丘玄生把雞蛋塞到對方手裡,警惕地後退幾步回到蒼秾牢房門邊。

有了食物充饑,戚獻和蒼秾都找回了些活力。戚獻把吃的亂塞進嘴裡,口齒不清地問:“昨天神農莊那邊情況如何,她們沒為難家裡吧?你們都來探監,小戚紅怎麼辦?”

“獻姐你安心,憶筠看着呢。”戚紅倚着木欄說,“蒼姁被搓澡阿姨弄了個半死,殷大娘顧不上我們家的事了。”

岑既白說:“不過神農莊那邊态度很堅決,姑母倒是還好說話,隻是殷大娘獨聽岑莊主的,非要我們交出戚彥。”

也不知她為什麼要這麼稱呼蒼姁。咽掉嘴裡的包子,戚獻暗自攥緊拳頭說:“這次她們必得無功而返。”

戚紅附和着點頭,岑既白卻不看氣氛地說:“也不一定,神農莊上下一心其利斷金,沒有她們辦不成的事的。”

戚紅憤然問:“喂,你到底哪一邊的?”

“我,我現在當然幫獻姐啦。”岑既白讪笑兩聲,蹲下來說,“我猜過不了多久神農莊的人就會回去,殷大娘說岑莊主為這回的事心力交瘁,她們肯定要回去照顧莊主的。”

這話沒能讓戚獻放心,她問:“你怎麼知道?”

“我們去給姑……給蒼姁送擦傷藥的時候聽來的。”畢竟岑星詠大約算是自己的母親,岑既白的心情不太好,“她也是無意間談起,說岑莊主的量越來越大了。”

牢裡戚獻和牢外戚紅對視一眼,同時問:“什麼?”

“藥量,我是說藥量。”岑既白趕忙解釋,“或許她真的因為戚彥的事很難過,姑母說到這裡的時候也很痛心。”

剛才餓瘋了看見吃的就跑到門邊,如今戚獻已然吃飽,重新盤起腿坐好,問:“她會為我姐姐難過嗎?”

這種事隻有當事人知道,岑既白擔心她對岑星詠印象不好,本想為岑星詠說幾句好話,吳太平卻火急火燎地跑進來,尖聲通報道:“不好了,新進來的蒲扇客越獄了!”

她表情太吓人,戚紅問:“誰是蒲扇客?”

“就是那個前幾天在黃家食雜鋪跟獻姐打架的那個,原本還在外頭關着等判決的,”吳太平抓住窦東門說,“小姐呀,我是幫你們開的門,誰知一下沒看好,就……”

“讓她跑了?”窦東門如臨大敵,拉起岑既白說,“得趕快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娘,你們幾個快跟我出去。”

岑既白還想留一會兒,戚獻搖頭道:“你們走吧。”

戚紅趕忙安慰:“窦城主明天下午就放你們回家,憶筠說要擺下酒宴為獻姐洗去晦氣,肯定會有很多好吃的。”

丘玄生隔着牢門握住蒼秾的手,一臉莊重地囑咐道:“蒼秾小姐你要保重,千萬别還沒吃席就噎死了。”

啃包子的蒼秾愣愣地放下手來,前來探監的四人飛速離開。吳太平心神不甯地坐在遠處台階上,估計是蒲扇客逃獄的事城主肯定會追責,被查出她給窦東門放行就不好了。

見她心情不好,戚獻跟蒼秾勸了她一堆樂觀向上的話,她卻總是呆呆的,可見這件事對她的打擊有多大。似乎是嫌兩人太煩,吳太平沒坐多久就走了出去,之後就沒再回來。

牢房再度陷入寂靜,蒼秾隻好繼續以紙筆解悶,沒事可幹的戚獻煩悶地靠着牆壁,說:“無聊死了,最煩坐牢。”

蒼秾從牢門縫隙裡把紙搓成團丢過去,提議道:“獻姐,我給你幾張紙,寫寫畫畫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

那團紙滾到牢門口,戚獻伸手撿起,蒼秾又送過來一支筆。戚獻學着蒼秾的樣子鋪開稿紙,想了半天無從下筆,随口說:“昨天就看你在弄那些東西,你在寫什麼啊?”

“沒什麼啊,隻是随便寫點打發一下時間罷了。”蒼秾居然還笑得出來,“以前我有點小病,不方便出門。我躲在自己房間裡寫字畫畫,就這樣高高興興地過了十幾年呢。”

“十幾年?”戚獻驚懼交加,打量着蒼秾說,“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苦命娃,十幾年不讓我出門,悶都悶死了。”

那個躲在草席下的人問:“那你如今的病好了嗎?”

她一出聲,蒼秾和戚獻都忍不住往那邊看過去。這可是進來之後聽她說的為數不多的話,蒼秾答道:“當然啊。我本來以為一輩子都得半死不活地待在家裡,誰知道前兩年玄生——就是方才給你吃雞蛋的那個人來我家把我治好了。”

躲在草席下那人對這個話題挺感興趣,擡起身子挪到牢門旁邊問:“十幾年鎖在家裡,比你如今的日子如何?”

蒼秾輕松地回答:“都挺好,得過且過嘛。”

戚獻覺得稀奇:“十幾年的病,就這樣治好了?”

“我也覺得很神奇。”蒼秾說着笑起來,放下手裡的筆道,“說起來也奇怪,自打發現我得了這個病我娘到處給我找藥,這麼多年遍尋而不得,還不如主動上門的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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